陸凌驍看向姜書,對比的詫異,這男人就想對淡然許多,雖然眼中也有訝異,但很快就變為了然。
“書,真巧。”
他的語氣格外溫,引得一旁的婦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蒼白瘦削的臉龐上出了幾分姨母笑。
婦人名陸憐,是陸凌驍的姑姑。
簡單了解過他們的關系后,姜書也沒有多耽擱,立刻進了看診狀態。
第一步自然是先把脈,之后待聞問切全部結束,姜書十分自信篤定地道:“陸士,您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太過憂心。”
陸憐一聽,沒有放松神,反而更加憂心忡忡起來。
給陸凌驍使了個眼,陸凌驍立刻會意,對姜書道:“書,借一步說話?”
姜書一秒明白他們姑侄的意思,繼而收起了嚴肅的表,淡笑道:“陸士,您不用擔心我是在安您,您的病確實問題不大,只是您的質很特殊,想要完全痊愈,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調理。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陸憐聽完這番話,擔憂的表這才漸漸舒緩了下來,眼中流出了希的彩。
“小姜大夫,我不怕時間長,只要能治好我,哪怕要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摘!”
說著,陸憐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現在是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幾乎整宿都在咳,每晚都無法睡。
沒人比更清楚自己每天都是怎樣活在煉獄之中的,那種覺實在太痛苦了。
這些年尋醫問道,國外的跑,用了無數種方式治療,可這病卻一直遷延不愈。
接著,姜書便寫下了方子,給陸凌驍:“這份是口服,這份是藥浴。”
說著,姜書斟酌道:“一周后,可能還要配合針灸的治療,不知您……”
“沒問題!”陸憐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轉而道:“其實,中醫的刮痧、拔罐、推拿、針灸我也全都試過,效果有,但過不了幾天便會復發。”
姜書沒有給出任何承諾,淡笑道:“您的炎癥靠理療法是無法治愈的,凡是都要有個過程,治病也是一樣,按照您現在的狀態,我們先從最溫和的治療方法開始,循序漸進。”
陸憐雖然心中存疑,但還是愿意相信這位年輕的小姜大夫,畢竟是國醫圣手華云飛的徒弟。
坊間把這位華老傳得神乎其神,如今誰都請不他出山,不過能請到他的徒弟,陸憐覺得已經很幸運了。
這還多虧了陸凌驍。
如此想著,不由目慈地看向自己的侄兒:“凌驍,你跟小姜大夫很悉?”
姜書本想實話實說,沒想到陸凌驍卻道:“我在追求書。”
姜書手一抖,差點兒沒拿住手中的茶杯。
好在此刻還沒有把茶喝進口中,否則一定會噴出來!
有這事兒?這個當事人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況且,可是有夫之婦啊!這家伙難道忘了嗎?
雖說陸凌驍知道一年后離婚的事,但現在畢竟還沒有離啊!
陸憐一聽,頓時笑得見眉不見眼,道:“我們家凌驍終于開竅了!”
姜書趕忙低頭收拾藥箱,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從陸憐家離開時,是陸凌驍代陸憐出來送姜書的。
見沒開車,陸凌驍道:“我送你吧。”
姜書趕忙擺手,“不用了陸總,您快回去吧,我出去打車就好。”
說完,轉就要走。
結果,就被男人拉住了。
對上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心臟狂跳,真怕下一刻,這男人就來個深告白。
“剛剛是想讓姑姑安心,總擔心我的個人問題。”說著,陸凌驍放開了拉著姜書手臂的手。
姜書愣了愣,心中倏然松了口氣,臉上也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樣啊!”姜書半開玩笑地道:“能給陸總當擋箭牌,我榮幸之至。”
“能做你的追求者,是我的榮幸才是。”陸凌驍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只是此刻比平日眼底多了笑意。
一場虛驚。
坐在出租車里,姜書拿出本子,開始認真地梳理陸凌驍姑姑的病。
陸憐的病確實復雜的,雖然有信心能夠治好,但還想試試怎樣能夠短治療時間,盡快減輕病人的痛苦。
忽然抬頭,對司機道:“師傅,咱們掉個頭,去竹心小筑。”
“好嘞,您坐穩。”
很快的,車子已經停在了竹心小筑門口。
剛一下車,手機又響了。
本以為又是顧霆琛,結果屏幕上卻顯示著“婆婆”二字。
姜書趕忙接了起來,以為婆婆的又惡化了,結果,再次是虛驚一場。
楊素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穩,看來在漸漸好轉了。
“小啊,今晚安安寶貝想跟你和霆琛一起吃飯,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啊!媽為你高興,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姜書:“……”
并不需要,謝謝。
對于顧霆琛,早已放棄。至于安安,如今只想順其自然,不強求。
不能因為他們想怎樣,姜書就必須配合他們吧?
不過,見婆婆如此關心,姜書也沒有懟婆婆,而是順著聊了幾句,答應會盡量赴宴,這才掛掉電話。
結果,一轉剛要進竹心小筑,就看到大師兄正負手站在的后不遠,一臉嚴肅地看著。
“來,你進來!”桑啟朝擺擺手道。
姜書一臉狐疑,結果才剛邁過朱漆大門的門檻,就看到院子里擺了一地的東西。
鹿茸,人參,冬蟲夏草等藥材,玉、古董、首飾等細,吃的、喝的、用的,簡直應有盡有。
“這……”姜書依舊不解。
“這是那個姓顧的送來的。非要請師傅親自出山。”桑啟氣憤地道。
“給他丟出去唄!”姜書語氣淡淡的,沒再看那些東西,抬腳便朝里面走去了。
桑啟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他才回過神來,一拍大:“對呀,我當時怎麼不給他們丟出去呢?我可真是笨死了!還是小師妹有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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