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距離的第一天。

姜知一大早就爬起來，頂著惺忪的臉，跟沈離策通視頻。

他坐了長途飛機，下機之后覺都沒睡就立刻去公司理事務，這會兒雖然才十點，他人已經在酒店換好浴袍坐在單椅上歇息，打開鏡頭看見，疲憊的眼睛漸漸亮了。

男人一手撐著下，一手舉著手機，利落的下顎線條與結著濃郁的雄魅力。

“你怎麼比我還累的樣子？”

姜知了眼睛，嘟囔道：“好久沒起這麼早了……”

“那你現在去睡回籠覺吧。”

“不，我跟你聊會兒就神了，你那邊事怎麼樣？嚴重麼？”

他聳了聳眼皮，“也不算多嚴重，就是有人想要惡意收購，于是找了做空機構的人對我們手。”

姜知不懂金融，一聽這話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還不嚴重嗎？”

“收購和做空，在商界中是常有的事，只要對策做得好，就沒什麼大問題。”

沈離策滔滔不絕地說舉了幾個例子，似懂非懂，聽得很專心。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太多專業的東西，于是停下來。

“聽得這麼認真？”

姜知甜甜一笑，“想更了解你的世界呀。總覺一直都是你在付出，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所以就先從了解開始唄。”

分手后的三年，努力將沈離策擱置一旁，從來沒有去打聽他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現在重新確認關系了，發現自己在他生命中缺席很長時間，有很多關于他的事，一無所知，因此才會想要嘗試再次走進他的世界里。

沈離策被那嗲嗔的嗓音得心一，忍不住了。

這瞬間特別想把姜知摟進懷里親一頓。

看見他臉有異常。

“你怎麼一副很難的樣子？生病了嗎？”

“沒病，只是想你了。”

其實他剛坐上飛機的時候就已經在想念姜知，然而等到他下機時，A市那邊已經是凌晨。

沈離策只好憋著思念去工作，一直憋到現在才通視頻，卻仍然解不了心里的空虛。

從他里說出來的語氣很平淡，可心想想得要瘋了，這種癲狂的程度讓他很難，但又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嘻，我也想你。”

姜知也很想他，昨天把他送下樓之后就一直在想，整天心神不寧，等著他發來報平安的信息。

“姜知。”他忽然嚴肅地喚道。

“嗯？”

“等我回來，咱們去領證吧。”

“啊？”

“領證，嫁給我。”

姜知茫然失措，“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一點都不快，我大四開始就籌劃跟你結婚。”后來還被耽擱了三年。

原本他以為自己拉長時間線，等得起，哪里知道確認關系之后的每一天，心里都無比期盼跟結婚。

這個沖的緒在沈離策坐上飛機半小時后被醞釀到最濃烈的巔峰。

于是乎遠距離的第一天，他還是決定開口說出來。

“……”

雖然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連姜母也很贊同兩人趕扯證結婚，但姜知還是覺得自己需要一點緩沖時間。

“可，可是……哪有人在電話里求婚的啊？你這也太隨便了，我才不答應你。”

別過頭，從耳朵紅到脖子，里還不忘吐槽。

“確認關系的時候也沒好好說清楚，這次我才不會這麼容易上你的當。”

沈離策發出低沉磁的笑聲。

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床頭的日歷，計算著自己回去的時間，同時里應了一句：“想要求婚儀式是吧，好，安排給你。”

“……”

這話說的，一點驚喜都沒有了。

沈離策是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