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看著被自己用凳子砸倒在地上的男人,譏諷一笑。
“許家也配!一個小作坊,你也敢大言不慚地說顯赫!這麼多年你本事不漲,不要臉的功夫倒是修煉得愈發爐火純青了!”
今日喝了幾口酒,又因提及母親的事,心正差。
倒是有人送上門當靶子了!
“沈黎,我可是你爸,你竟敢對我手!”
聽見許正峰這話,沈黎臉上的諷刺更甚。
先是一腳將要爬起來的人重新踹倒,然后又下高跟鞋,狠狠地揍起來。
許正峰疼得臉都扭曲了。
“沈黎,我是真心來和你講和,當年的事是我做得不對,但這些年,我一直想和你還有你母親道聲歉。”
他被凳子砸了一下,又被沈黎的高跟鞋連環攻擊,全筋骨像是斷了一般。
起不來,只能被挨打,他便試圖說些話,讓沈黎住手。
“那你就應該去死,去地下和我媽道歉!”
“當年沒有將你這夫和那婦打死,現在正好補上!”
嗓音冰冷,眼中恨意滔滔,像是真的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修羅。
許正峰被嚇到,手忙腳地要爬起來。
他今天不該沖來找沈黎的。
可見到在臺上閃閃發,以及被那些大人番談的時候,他實在心。
要是能借著沈黎攀附上那些大人,再借著的名氣,一定能將許家地位抬上去,至能排上二流世家。
隨之帶來的利益,簡直無法估量。
可他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和沈昭一樣子的人,發起瘋來,竟這般不要命!
和媽一樣,是個瘋子!
他大喊大,試圖讓住手。
“沈黎,殺人犯法!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
沈黎抓著他的頭發猛地往上一扯,他被迫抬頭,覺頭皮都要掀起來了。
“沒有媽媽,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早就沒什麼可留的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將來有一天站上高位,然后將你們這對夫婦,和那個野種兒,一起送下地獄給媽媽賠禮道歉!”
這些年,沒有去找他們算賬,他竟還敢來打的主意。
他送上門求死,自己便全他!
許正峰被這明晃晃的殺意震懾到。
沒有開玩笑!
沈黎是真的想殺了他!
拿著高跟鞋,對準他的頭狠狠砸下去。
鞋跟接到他頭的那一刻,沈黎手腕被抓住。
“阿黎!”
傅瑾年抓著的手腕,猛地用力,將帶進懷里。
聞到悉的冷冽北國雪松味,沈黎有一瞬間怔愣。
委屈如同水襲來,幾乎要將淹沒。
許正峰頭上的傷不深,但渾都在疼,他蜷在地上,痛苦哀嚎。
傅瑾年周氣場冷冽,下外套,搭在沈黎肩上。
他眼中彌漫著危險,示意陸川把許正峰帶走。
“監控理干凈。”
許正峰大喊大:“你們這是幫兇!剛剛要殺了我!”
“敢,你不如先想想自己這條命還能不能保住吧!”
陸川說著還狠狠踢了他一腳。
他和傅瑾年只以為,這男人是看沈黎漂亮想要非禮。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許正峰認出陸川,臉一變,他不敢得罪,索直接裝暈。
等人都離開,傅瑾年才輕輕拍著孩的后背。
“小梨花,沒事了沒事了。”
聽著他溫的嗓音,沈黎抓著他的襯衫,真材質的料子,很輕易就過眼淚。
思緒紛,以至于沒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
傅瑾年著前的溫熱意,心臟像被放在火上燎著。
眸卻冷得似能結冰。
孩先是無聲落淚,而后慢慢出聲,最后變嚎啕大哭。
哭得幾乎上不來氣。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在擺從前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
傅瑾年心臟發疼,連帶著四肢百骸都像是在疼。
他沒說話,輕輕幫順著后背。
許久,沈黎才漸漸平靜下來。
抬眸,一雙眼睛異常紅腫,眼中有幾分茫然。
啞著嗓子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傅瑾年垂眸看著,沒有說話。
這人他并不認識。
沈黎輕笑,只是眼淚卻大顆大顆往下掉。
“就是他害死了媽媽!”
傅瑾年心神一震,所以剛才才會下死手……
若非他來得及時,這人或許真的會死。
他垂著眸子沒說話,只輕輕為去眼淚。
沈黎似醉非醉,又似真的不解。
“不都說惡有惡報嗎?為什麼他這個殺人犯還活得好好的?”
“為什麼呢?”
聲音很輕,整個人都著茫然。
傅瑾年抬手,再次將攬進懷里:“他會遭到報應的。”
他嗓音溫,眼中冷意更甚。
他不是沒想過去調查沈黎的過往,但因為七年前,曾說:“過去就過去了,向前看就好,媽媽定然也是這麼期的。”
傅瑾年眸深邃,輕輕為整理凌的發。
他自詡對沈黎了解,卻從不知道,那場多年前的大雪,在心里竟從未停止。
但即便如此,的手也該干干凈凈。
那些垃圾,他來清理就好。
沈黎漸漸平靜下來,靠在他懷里,慢慢睡著。
傅瑾年把外套往上提了提,暫時擋住的臉后,將人打橫抱起。
離開的時候要經過宴會廳,眾人看見他抱著一個孩,面無表地穿過,皆震驚不已。
但也都默契地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些則在回去后,立馬將拍到的這一段,全部刪除。
傅家掌權人的緋聞,可沒人敢提及。
宴會現場,洪雨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了下旁邊的陳白。
“我說小白,你姐姐都被帶走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陳白想著沈黎和母親相似的眉眼,抿了下。
“可能真是我姐姐。”
洪雨萱沒忍住笑了一聲:“漂亮媳婦兒沒了,但是多個漂亮姐姐也不錯嘛。”
“……”
“你要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真有緣關系,想辦法拿沈黎的頭發,做個親子鑒定不就好了?”
陳白搖頭:“這我哪敢啊,要是證實沈黎姐姐是我媽的孩子,我爸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十分慨:“到底是我爸,他的臉面我得守護!”
“什麼七八糟的。”
洪雨萱失笑,然后打了個哈欠:“累了累了,回去休息。”
另一邊,傅瑾年把沈黎帶回春華園。
阿姨幫著了上,換了干凈服后,又喂喝了些醒酒湯。
沈黎很乖,乖巧地任擺布,最后客房沉沉睡去。
第二天,被一陣鈴聲吵醒。
有些頭疼。
迷迷蒙蒙坐起來,電話那邊傳來方伯言肆意張揚的嗓音。
“不在家嗎?我敲門怎麼沒回應,不想要禮了?”
沈黎茫然看著陌生的房間,再低頭看看上的男士襯衫。
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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