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想了一下,那可能會死。
他們誰會種地啊?
胡思想之際,陸南將車停在一棟三層的樓房外面,房子的大門開著,門口的空地曬著稻谷。
文景率先下了車,前去找人。
姜沅也跟著下了車,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道生的聲音,“陸南,你別玩手機了!快去把谷子翻一翻。”
“哦。”
姜沅聽到了悉的聲音,心跳瞬間了一拍。
張的攥著角,目死死盯著大門。
片刻后,屋走出一道人影,他穿著短短袖,頭戴一頂草帽,肩上扛著耙子走了出來。
陸南一出門,也同樣看到了門口的三人,他愣了下。
姜沅張了張,張到不知道怎麼開口。
陸南的目掃過三人,忽然開口,“你們找誰?”
姜沅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陸席城,詢問怎麼回事,陸南好像不認識他們了。
文景訕笑著上前,“那個,我們來找你的,大爺,您不認識我了?”
陸南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之,指了指自己,“大爺?你說我,是大爺?”
他猛地將手里耙子丟在地上,“我靠!我就說我肯定是有藏份的,我堂堂大爺,竟然流落到這里被人驅使。”
陸南沖著屋大喊,“袁翠花!老子不干了!”
說完,他一轉頭,看到姜沅和文景裂開的表,他眉頭一蹙,“你們什麼表?”
他了下,忽然瞪大眼睛,“我靠,你們說的不會是會所里的爺吧?”
……
他到底在腦補什麼?
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麼?
很快,屋里跑出來一名,十八九歲的年紀,“你要造反了啊?又在做白日夢,中午你別吃……”
話沒說完,生注意到門口的三人,驚訝的瞪大眼睛,“你們是?”
陸南哼了一聲,得意的揚起下,“這是來接我的,小爺我不裝了,告訴你吧,我其實是豪門大爺,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喊三聲爺,我就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生一掌拍在他頭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還豪門爺,我還豪門千金呢!”
陸南憤憤地瞪著,指向對面的三人,“靠,不信你問他們!袁翠花,你現在已經沒機會了,就算是求我,我也不會心的。”
袁翠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趕邀請三人進屋。
拿了三瓶水過來,遞給他們,隨后在板凳上坐下來,詢問道,“你們真的是來找他的嗎?他真的是有錢人家的爺?”
其實從三人的氣質不難看出,應該是有錢人,所以,對于陸南的話,袁翠花多還是相信的。
文景說,“對,我們是來找他的,但是他為什麼不認識我們了?”
“他啊?是我爺爺干活的時候,在河邊撿到的,不知道從哪沖下來的,看他還有一口氣就撿回來了。”
“哦對,你這個大爺,回去了記得把欠我的藥費還了!給個幾百萬就行了。”
陸南沒好氣地說,“你在想屁吃!你奴役我這麼久,還想要醫藥費?”
“要不是我,你小命都沒了,難道你個大爺,一條命連幾百萬都不值嗎?”
“你好意思說,你之前騙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陸南豁然起,義憤填膺地指著袁翠花,“你騙我是你的未婚夫,還是個孤兒,騙我給你家干活,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袁翠花聞言,瞄了眼對面的三人,撓頭尷尬的哈哈一笑,“那個,我也不知道啊,誰讓你失憶了,一問三不知。”
文景道,“你們先不要斗,能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嗎?”
袁翠花嘆了口氣,瞪了眼陸南,“你趕做飯去!”
“你怎麼不去?”
“那你跟他們說清楚?”
陸南噎了一下。
袁翠花又說,“難道人家大老遠來了,你要讓他們肚子呀?”
陸南想了想,冷哼一聲,“算了,袁翠花你記住,這將是你最后一次使喚我!以后的我,你再也高攀不起。”
袁翠花翻了個白眼,“做你的飯去吧!”
陸南氣沖沖地去了廚房。
姜沅有些震驚,陸南居然連做飯都會了。
袁翠花訕訕一笑,“那個,其實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我們把他救回來,然后他就失憶了,他就知道自己陸南,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袁翠花說,看他沒地方去,又花了那麼多錢給他治病,就想讓他干活來抵債。
剛好他們現在農忙季節,家里缺人手,為了更好的忽悠陸南干活,就給他編造了一個未婚夫的份。
他從小無父無母,是在袁翠花家里長大的,還說他是家里的頂梁柱,干活很勤快之類的。
陸南也真的相信了袁翠花的話,干活勤快得很,但畢竟沒干過活兒,沒干兩天,手上全是水泡,不是腳痛就是腰桿痛。
他以為是自己生了病,導致力下降,毫沒有懷疑自己的份。
不過他有了手機以后,天天看小說,追漫,人也變懶了,不喊他,他就不會主去干活。
剛才陸席城他們找來的時候,聽到喊他大爺,陸南立馬就接了自己的大爺的份,這其實是看小說留下的后癥,并不是他對自己的份有認知。
了解到前因后果,姜沅心更復雜了。
想了很多種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想到,陸南竟然失憶了。
不過看著他現在無憂無慮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許,這是好事。
前提是,他會一直失憶下去。
袁翠花好奇地問,“話說,他真的是有錢人家的爺嗎?是不是很有錢?”
文景笑道,“額,算是吧,以前很有錢,不過現在,已經破產了。”
“哐當——”
一道破碎的聲音傳來,姜沅抬頭看去,才發現陸南正在不遠聽。
聽到破產的時候,手里的電飯煲掉在了地上。
他一個箭步沖上來,痛心疾首地盯著文景,“你說什麼?我家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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