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服還是被買回來了。
言秋拎著服,無措的看向床上的宋璟言。
殺手所學的東西博雜,舞蹈也是其中之一,他跳的算不上好,當年在棲樓跳的也是融了劍招,為了任務不得不跳。
可如今要在宋璟言面前,穿這種服跳舞,莫名的覺得恥。
宋璟言側斜躺在床上,肘部抵在枕頭上,撐著腦袋對他笑,“愣著做什麼,去換服。”
言秋指腹著服,試圖討價還價,“主子,天氣太冷,這服太過輕薄,屬下能不穿嗎?”
“無妨。”宋璟言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我讓人多送幾個炭盆上來,一只舞的時間,不會凍到你。”
言秋:............
手指微微用力,若是弄破了,是不是就可以......
“服若是壞了,我再重新給你買,那店里還有件紅。”
宋璟言看出他的意圖,也不阻止,聲音不不慢的。
另一件?
回想店里的另一件服,言秋耳尖泛起,那家鋪子是專為青樓制的,男都有,款式大膽。
他手里這件還是男款,另一件分明是裝,還是極為節省布料的裝。
言秋手指一松,再不敢去捻著服,生怕弄壞了,哪怕換時,也小心翼翼的。
等言秋換了服出來,屋當真多擺了兩個炭盆。
宋璟言微微抬眸,言秋此時的樣子就落眼中。
大紅的服將言秋襯的越發白皙,落在上面,像是發了一般,連眉眼看著都和了起來。
宋璟言靜默一瞬,忽然彎了彎,“可惜了,腰的不多。”
雖然也是舞服,卻與棲樓的不同,這件是雖無袖,腰腹卻沒有完全出來,只出側邊,好在側開了叉,行間能看到他流暢的部線條。
言秋只站了一會兒,便展手臂跳了起來,服既然都穿了,又何必矯。
當年那支舞他記得不多,而且現在也沒有音樂,言秋憑著覺,腳尖輕點,快速的轉了一圈。
宋璟言手臂一撐,從床上坐了起來,長一勾了張凳子過來,掌心凝了些許力,輕輕一拍,發出‘咚’的一聲。
言秋眼眸一閃跟著聲響抬下腰,單手在地上一撐,凌空翻越。
“咚--咚咚--咚--”
宋璟言一下一下的拍著,言秋則踩著這聲響舞起來,姿流暢飄逸,宛若游龍,隨著節奏越來越快,他的作也越來越快。
‘咔嚓--’
最后一聲落下,凳子不堪重負,四分五裂。
言秋最后一個作也隨之完,他沒有像在棲樓那樣俯下拜,而是像一個真正的清倌那般,仰面躺到了宋璟言懷里。
他微微氣,膛隨之起伏,許是熱的,臉頰泛著微紅,都深了幾分,額間浮著一層薄薄的汗。
宋璟言眼眸倒映著的全是言秋的影,俊臉上一片溫,勾著他的下輕聲開口,“跳的很。”
低頭在他上落了一吻,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含著他的氣息問道。
“欠的初夜是不是該還了.........”
言秋沒有拒絕,似乎是上天注定了一般,兜兜轉轉最后還是他還是屬于宋璟言的,能如此這般躺在他懷里。
不對,不是上天注定,是宋璟言在拼命向他靠近。
忽然上一痛,言秋渙散的瞳孔聚焦,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不明所以,“主子。”
宋璟言蹙著眉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又在想哪個小公子?”
“沒有哪個小公子。”言秋輕聲辯解著,從來沒有哪個小公子,一直都是他,能挑起他心底緒的也只有他,各種各樣的宋璟言。
只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偏白的讓宋璟言等了他三年。
宋璟言的指腹搭在他腰間的上,指腹一頓,臉微沉,側眸看了過去,就見腰側有幾道不太明顯的疤,明明在棲樓時還沒有。
“阿言。”宋璟言轉過頭,對上言秋墨黑的瞳仁,“在徐家我若讓你跟我走,你會同意嗎?”
“不會。”言秋回答的沒有毫猶豫,因為那時候的他背負了無數無辜的生命,那重量如同高山一般,幾乎將他垮了。
他站在徐家院落,看著滿地的尸,特別想給自己一刀,然后將自己融進那群尸里面。
“那棲樓呢。”宋璟言著他腰間的疤,繼續的開口追問。
言秋搖了搖頭,“不會。”
“那土匪山呢。”
言秋依舊搖頭,那時候的他滿戾氣,怕是會以為他別有用心,連他都殺了。
宋璟言一連串的問下去,不死心的將每一次遇見都問了一遍,他在想,該提前一點的,哪怕提前一點,是不是言秋就能點傷。
言秋靜靜的看了他許久,然后從他懷里起來,做回到床上,長臂一將宋璟言抱進了懷里,蹭了蹭他的臉頰。
“主子,你是對的,只有屬下主逃離暗影樓時,才會跟你走。”
是宋璟言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來接近他,是他一點一點撬開了他的心。
讓他知道不殺人也能活著,可以在下躺一下午,然后晚上就可以看星星,可以挽起腳下河魚,然后在的吃一頓烤魚。
是宋璟言所化的那些小公子,帶他驗了不一樣的生活,讓他知道世間還有許多他未曾見到的風景。
宋璟言的指腹又在那疤痕上了一把,心臟微微疼,言秋在他面前從不肯服,哪怕是在床上.......
上也是整整齊齊的,只出的上,腰腹上還有鎖骨上都已經遍布了各種疤痕,他不敢想象,他的膛和后背,該是什麼樣........
“主子,屬下想以下犯上。”
宋璟言聞言緩慢的抬了下眼眸,慢半天的想著,你說的這個以下犯上,是他理解的那個以下犯上嗎?
正想著,抱著他的人忽然帶著他轉了一個方向,接著就被放在了被褥上,吻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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