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些，不過還好，你的國家還沒有亡國。"

"我現在就把皇位傳給你，你絕不能讓冰國落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手里。"

顧初暖半蹲好笑地看向那個人。

"我說你是不是被關久了，腦子也不正常了，看到人就認親戚？"

"你就是我的兒，我放在宮外二十年的兒。"

"行了，我不想聽你瞎扯。你的境遇我很同，我也可以幫你扳倒假帝，但我現在要去找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此事只能暫且擱淺。"

顧初暖本來想拿出紙筆讓寫出事經過，揭發假帝。

可雙手雙都沒了，還寫什麼？

先帶離開室吧，上又被千年鐵鏈困著，沒有鑰匙本打不開。

趁著天還沒亮，尋找小軒軒要，沒那麼多時間耽誤在他上。

顧初暖抬步便想離開，右卻被那個人用手臂纏著。

"你相信我，你就是我的兒，只有我的兒還才能打開那面石墻，進到皇室道。"

"松開。"

"你從小在沐家長大的對不對，你以為沐新才是你的父親對不對？你的右腳腳底中間有一顆痣對不對？"

顧初暖本不想搭理，聽到的話忍不住回過頭。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假帝沒殺你，我也會殺你。"

"我知道我已經油盡燈枯，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死前跟你相信，我死而無憾。"

"說人話，我時間有限。"

"好吧。幾十年前我登上皇位，生了三個皇，三個都莫名其妙夭折，我知道是有人故意暗害，可我查不出來。我怕你也慘遭殺害，所以你一出生我就把你送到沐家，只待你年后再把你接回來，沒想到，我還沒把你接回來的時候，就被那個惡毒的人給害了。"

"你這個理由不立。如果我是你放在沐家的，那沐家應該對我恭恭敬敬，我從小到大也不會到那麼多欺辱而沒人撐腰。"

"我把你許給上明朗了。"

"那是因為我母親為了救他們而慘死，他們才跟我許下婚事的，退一萬步講，如果是因為你一手促的，那上家為何要與我解除婚約，還不惜將我的名聲徹底毀掉。"

"你說什麼，上家跟你毀婚了？他們敢……咳咳咳……"

因為激，真帝一口鮮吐了出來，子搖搖墜，哪怕靠著墻壁也很是吃力。

的激，的表都不像假的。

顧初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真帝痛苦道，"我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

忍不住嘲諷，"不必說了，我相信你說的是事實。"

"兒……"

"可我不會認你，我是沐家的人，我的母親也永遠只有一個，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我才是你的生母啊……"

"我的生母？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殺了我爹的親生兒，李代桃僵把我們調包了，我爹一直以為我是他的親生兒，沐家所有人，包括上家沒人知道我皇，所以他們才敢那麼欺凌我，對不對？"

真帝沒有說話，只是膛不斷起伏，呼吸始終不穩。

"你的前三個兒也不是別人殺的，而是你自己殺的。你為了得到皇位，將自己的親生兒都給殺了，嫁禍給跟你爭奪皇位的其他姐妹對不對。"

帝驟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顧初暖。

怎麼也想不到僅僅才見了一面，就知道這麼多。

這些事，連最心腹的手下百寧都不知道的。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嗎？"

真帝期盼的看著，沒想到顧初暖只是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輕嘲道，"猜的。"

一句猜的讓真帝臉難看起來。

"你……套路我……"

"你要沒做虧心事，何必怕人套路。"

顧初暖瞧不起眼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關久了，折磨久了，乍一時間看到自己的親生兒，才忘記一個帝王應有的深沉。

還是本來就一個草包皇帝。

不過在位多年，似乎沒有干一件真正利國利國的大事。

"你之所以沒有殺我，不過是因為當時你的威脅沒有那麼大了，加上你殺了三個兒，心里多也有些愧疚，所以你才讓我頂替真正的沐暖，留在沐家。"

真帝沉默。

一直以為只是一個無用的草包。

也以為為恥。

可今天所見，的兒不僅不是一個草包，如果登上帝位，甚至可能是一個雄才偉略的千古帝。

"世事變遷，你穩固皇位后也沒想著把我接回皇宮，說明什麼呢，說明你本不屑有我這樣一個一無是，文不武不就的兒。"

"兒……"

"不過也沒什麼，你不想認我，我更不屑認你，我永遠都是沐新的兒，沐家的一員。"

真帝慌了，努力想握住顧初暖的手，可爬不起來，也扯不住，只能滿眼淚眶，自責后悔的看著。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我讓你吃了那麼多苦，那麼多苦……"

"你該對不起的是真正的沐暖，是我爹，是沐家所有人。你殺了我爹的親生兒，我理該替他報仇，可現在……你已經命不久矣了，你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錯了，我也不求你原諒。可是冰國不能落在那個人手里，你能不能……"

"不能，冰國與我何關，皇室中人一抓一大把，關我屁事，我所求的不過是肖雨軒跟阿莫的平安，以及……找出屠殺沐家滿門的所有兇手。"

"他們都不是真正的皇室脈。"

顧初暖哭笑不得。

"呵……瘋子，為了你的皇位，你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真帝自責萬分，哪怕沒了手掌，也用手臂不斷捶著自己的口。

本就瀕臨死亡。

如今這麼一捶，哪里得住，又是一口出來，倒在地上半天都不了，只是里不斷重復說著。

"我錯了，我錯了，為了皇位我殺了太多人，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兒都殺了，我錯了……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