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則也陪著江晚吃飯的時候，或許兩個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會有些危險，盡量不提，賀則也也比平時的話多了一些，甚至還總是逗江晚開心。

吃到了尾聲的時候，夕落下，管家拿著一件防彈過來了，江晚眼尖看到了，笑容僵住了一下子。

賀則也皺了皺眉，示意管家把那玩意拿開。

“我來給你穿吧。”

江晚主起，從管家的手里接過了防彈，賀則也換上了西裝，就是為了遮蓋住這個。

“晚晚，你的手在抖。”

江晚第一次替他穿這個，知道從前在泰國的很多次，他差點沒命。

在前期和泰國軍方和黑道打道的時候，那時候他只是個富二代，還是被“發配”到這里的富二代，誰也沒想到那時候他們都不會正眼看的人，現在了曼谷地下的王。

“我教你。”

賀則也抓住江晚在發抖的手，一步步教怎麼扣，怎麼穿戴。

“你千萬不要有事。”

江晚一只手放在他的前，眼底泛起一圈淚。

“放心，我在這里出生死這麼多次，心里有數的。”

“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在家里等你，你不回來我不會睡覺的。”

“好。”

賀則也臨走前在江晚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代了家里的阿姨一定要照顧好江晚，院子里的車已經停滿了，都知道今天晚上是個不小的行。

兩輛黑的奔馳在前面開道，賀則也的邁赫在中間，后面還跟著三輛黑的奔馳，他在后視鏡里看見江晚站在門口，直到車子轉彎消失不見。

“賀爺，這個。”

阿遞過來一把俄式的手槍，這是從上世紀的蘇聯時期就流傳開來的一種槍械，積小，穿力強，最適合近防守。

“今天老將軍那邊，肯定也會是重兵把守，我們進去應該會被搜，這個就不拿了吧。”

“我是怕突然起手來，總得要有個防的東西。”

賀則也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把這一把槍手下，車子漸漸開出了鬧市區，老將軍在曼谷的西側有一大塊的莊園，他退下后常年在那里居住。

門口果然多了許多站崗的人。

“站住。”

門口的人攔住了賀則也的車，阿上前去涉了一番，那人跑去里面通傳了一聲，大門打開了之后，那些真槍荷彈的士兵對著賀則也一行人的目都顯得很兇。

“賀爺，里面的況不知道，如果一會萬一起手來，您先走，我們墊后。”

阿在下車前對著賀則也說了這樣一句話，隨后立馬下來拉開了車門。

老將軍還是老樣子，一臉和氣地上前和賀則也擁抱，只是兩個人都知道各自的目的不單純。

“老將軍，好久不見了。”

老將軍一個眼，上來了一個打扮妖艷，長相氣的人，穿著低的背長，給賀則也端來了一杯茶。

“賀爺，請喝。”

纖纖玉指，白如蔥，賀則也上下掃了一眼，不經意地出了一個微笑。

“這是我新認的干兒，初次見面。”

老將軍似乎很贊賞這個所謂的“干兒”，確實長得很，放在電視上絕對能為一線頂流的那種漂亮，材也很好看，很曼妙。

“賀，聽說你離婚了？”

“是，離婚了。”

“那正好，我這個干兒還是個單，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眼高得很，我看你就很合適嘛，我們要是了一家人，以后曼谷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賀則也低頭淺笑了一下，看著他那如意算盤打得比誰都響。

“我何德何能可以配得上將軍的干兒，再說了，如果了，我是不是還得您一聲爸爸？”

賀則也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老將軍見賀則也完全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尷尬地笑了兩聲，雙方的氣氛也漸漸張起來。

終于兩個人都覺得這樣彎彎繞繞不適合，開始攤牌。

“賀，什麼時候把差拉給我們？你知道的，死人比活人更安全。”

“老將軍，差拉對于你們來說，死了更好，但是對于我來說，活著才是最大的價值。”

老將軍重重地把手里的被子砸到了地上，以此為號，果然在將軍宅子里的人都開始掏槍，對著賀則也帶過來的人。

阿也很迅速地掏出了槍，對著他們。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了。”

“老將軍，我們都是聰明人，就不必說那些廢話，差拉要我給你們，那是不可能的，你在曼谷，連同賀正英搞得那些小作，以為我不清楚？我不過是需要忍到你退了，曼谷的天都要變了，你還以為，你能說了算？”

老將軍不愧是在場上混跡久了的人，本不把賀則也的這些威脅放在耳邊。

“你們到底是外國人，在這里，還是泰國人說了算。”

“是嗎？”

賀則也一抹譏笑，他不以為然，淡定地喝著茶盞里的水。

江晚是個無神論者，知道賀則也信佛，家里的佛像和佛龕都被他細的拭和供養，從前從來不在乎這些。

今天賀則也走了之后，竟也跪在團上，虔誠地為賀則也誦經，祈求菩薩的垂憐。

“太太，您起來吧，這樣跪久了，對寶寶不好。”

“我再跪一會，說不定他馬上就平安地回來了。”

江晚執意不起，的子自己知道，佛像在客廳的左側，鏤空的屏風正好能從空隙里看到大門。

江晚時不時看過去，大門還是閉的，已經出去2個多小時了，沒有打電話來也沒有消息。

“太太，您......您不起來，一會賀爺回來會怪我的。”

“我再跪最后五分鐘。”

賀則也挲著手腕取下的佛珠，這一串他帶了多年，都說珠玉養人，他覺得這一串佛珠早已為了他的一部分了。

“看來我們今天是談不攏了？”

“老將軍，你之前跟賀正英在背后，捅過我的刀子，我這個人，有個優點，有仇必報，天王老子來了，該殺還是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