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江晚的興致因為這件事并不高，賀則也難得的活絡了一下氣氛，房盈盈也看出了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些事，吃過了晚飯找了個借口就趕回家了，可不能在兩口子之間瞎摻和。

“這是小鈺準備的公關稿件，你看一下。”

賀則也把電腦移到江晚這一側，江晚瞄了一眼，通篇全都是賀則也如何照顧江晚爸爸，對家庭如何有責任等等。

“沒想到到了瑞士，我還是躲不過這些，就連爸爸都變了你的工。”

“晚晚，事發突然，這件事對公司的新業務，你知道的，我去年一年都在忙這個事，如果這時候出現了問題，賀氏的部，投進去的幾百億都打了水漂，我只能說抱歉。”

江晚認真從頭到尾看了一眼那張聲明，出了一個略帶自嘲的苦笑。

“發吧，我現在就發。”

按下了手里的發送鍵，雖然不是什麼大的公眾人為，但是因為過去將近十年時間和賀則也的糾纏，導致早已為了茶余飯后的話題和談資。

果然江晚和賀家的聲明剛一發出去，迅速占據了熱搜，一水的吃瓜網友涌到江晚的個人主頁，羨慕的，吃瓜的，還有出當年和白景文事的，什麼都有。

“啪”地一聲，江晚關掉了電腦，不想去看那些對或疑問，或謾罵，或羨慕的評論。

“對不起，晚晚，對不起。”

賀則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只能一味地說對不起，這件事沒想到最后還是傷害到了江晚，過去的那些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抹了過去，現在又卷土重來。

“我想休息一會，累。”

“好，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回房間就好了。”

拒絕了賀則也，這個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賀家的一個吉祥，賀家需要的時候出來，之前需要結婚，后來需要離婚，現在需要在離婚后還拉著自己的爸爸出來上演全家和諧的戲碼。

江晚在孕期本來緒就很不穩定，這麼一想，更是抑失落。

賀則也在門外，鼓起了勇氣還是沒有敲門，他不知道打開門兩個人該說些什麼，他知道江晚討厭這些利益的紛爭，更討厭打破了原有平靜的生活。

可是高位，不由己。

賀則也最終還是放棄了，只是走到了臺邊，看著日瓦的夜慢慢深重，蕊兒開始在臺上的畫板前畫著高懸的月亮，他的心里也一陣發苦。

“把對江晚的負面和影響降到最低，現在，馬上。”

賀則也以命令的口吻對小鈺發了一個消息，現在對于賀家的戰火都一腦地涌到了江晚的微博，有時候網絡暴力和那些鍵盤俠足以殺死一個人，更何況是在孕期的江晚。

“爸爸，媽媽今天不開心了嗎？”

蕊兒也察覺到了江晚的異樣，平時畫畫的時候江晚會在一旁耐心地陪著，或者一起畫，但是今天不在。

“爸爸做了一些事，惹到媽媽不開心了，不知道怎麼辦。”

賀則也低眉，在商業上的殺伐果斷，面對江晚的失落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毫無頭緒。

“媽媽不開心的時候，會自己躲起來哭，我看見過幾次，也不愿意讓我知道。”

蕊兒生得一張巧白皙的臉，披散下來的長發，細致立的廓，活就是個小江晚，賀則也聽到蕊兒的話，更加心揪揪。

“那爸爸應該怎麼辦呢？”

“爸爸，你不是一直跟我說，做錯事不能逃避，要去面對，要真誠地道歉，想解決的方法嗎？”

“是，爸爸是這麼說的。”

“那現在你惹得媽媽不開心了，就應該去道歉，去解決。”

賀則也怎麼不想解決！不過江晚現在明顯并不太想和他通，別說解決了，就連說話都懶得搭理。

“你去試試。”

蕊兒拉著賀則也來到他們臥室的門口，見賀則也遲遲沒有作，蕊兒先一步敲了門。

“媽媽，我想進來。”

江晚果然沒有睡，聽到了蕊兒稚的聲音，說了句：“請進。”

蕊兒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拉著賀則也的手進來了，兩個人眼神對視有些尷尬，江晚賭氣地把臉瞥到了一邊。

“爸爸，你上來給我講故事，一會我就回房間睡覺了。”

蕊兒把賀則也拉到了床上，練地從床頭出了一本書，賀則也靠在床頭，蕊兒靠在他的邊，可是明顯他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瞟向江晚。

“這個故事講完，我就回房間了。”

蕊兒不愧是個小人，江晚翻過了個，說：“這麼早你睡得著嗎？”

“我回去抱著我的娃娃睡。”

江晚知道蕊兒是把賀則也拉過來，想跟道歉，只是現在正好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不過也不想在蕊兒的面前兩個人冷臉。

“我回去啦。”

蕊兒一骨碌就跳下了床，房間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中間的距離好像能睡進來第三個人。

“晚晚。”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這件事我解決干凈，不會讓你看到那些網上的輿論。”

江晚沉默，現在一口氣憋在心里，并不是因為那些輿論，而是覺自己就是賀則也手里的一個工，需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以為我們離婚了，就像你說的那樣，為我好，我能在瑞士安安穩穩地過著，沒想到，還是離不開你賀爺的擺布。”

賀則也賀爺，看來是真的傷到了。

“晚晚！”

賀則也不了，強行把扳過來，果然蕊兒說得沒錯，江晚躲起來哭，眼圈是紅的，淚痕還沒有干。

“我不是圣人，我也想不傷害任何人就把這件事解決了，但是現在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放著那麼多的投資不管，還有那麼多的員工需要靠我吃飯，賀家的所有業務沒一個都是我自己一條路殺出來的，如果把所有的事解決到位，我才能可以保你們的平安。”

“所以我也就是你那個工人，需要的時候出來一下，不需要的時候就離婚，直接離開對嗎？”

“江晚！”

賀則也提高了音量，著的全名，江晚一肚子的委屈突然就傾瀉而出。

“賀則也，你其實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我吧？你你的名利，你的榮耀，你的份，當我和這些發生沖突的時候，你還是跟從前一樣，首先想到的就是拿我去平息那些戰火，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