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哆哆嗦嗦,被嚇得鼻涕流到了地上,那天他拼死都要帶走的監控視頻,里面藏得就是這個。
賀則也似乎早就猜到了是江城,只是沒有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機,當時他推江爸下樓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畫面。
“錄了嗎?”
“錄了。”
賀則也收起了槍管還是熱的步槍,K把江城從地上抓了起來,丟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媽的孬種,嚇一下就又尿又哭,狗見了都嫌。”
K朝著他吐了一口痰,他雖然也不是什麼面人,不過江城這樣子對著自己家人都能下手的人,隨便換了誰,都會翻個白眼。
“江城,這些話都是你親口認的,別到時候不承認。”
賀則也掏出手帕干凈了槍支上的指紋,江城還沒從剛才的槍聲里回過神來,賀則也已經打開了門,K把他拎了起來,直接拖到了地庫的車里。
“賀爺,上次商業中心的命案,查到了。”
“是誰?”
“賀則路。”
賀則也聽到這個名字,并不意外,反而有些驚喜地笑了一聲。
“他現在倒是膽子大了,以前只知道吃喝嫖賭,現在倒是對這些事上心了許多,看來老爺子沒在他旁邊吹耳旁風。”
“老爺子也就這一個指了。”
忙活了一天,賀則也做上了回去的車,他的手機屏幕上也蹦出好多條的消息,其中就有海市的那塊地,已經開始建商業了。
“白家那邊,什麼靜?”
“白家現在很謹慎,不過那個白慕文倒是走頻繁,跟齊老那邊的走特別多,聽說好像是在追求齊老的孫。”
“那個還沒談過的孫?”
賀則也想起之前江晚的出走和車禍鬧得人盡皆知,齊老也曾經跟他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單純可的孫,只是他實在沒有心思看別人,沒想到現在便宜了白家了。
“齊老是看重白家的,我們合作了那麼多年,知道我這里是不進人了,轉頭換了一個。”
跟這些老狐貍們打了這麼多年的道,他們心里無非是權和錢都想抓著,自己沒辦法明面來的,那就暗地里來。
“我們要干什麼?”
“先不,看看他們下一步干什麼。”
賀則也的電話響了,是江晚,阿威瞇著眼睛看了賀則也一眼,笑得跟個腦一樣,他趁機趕開溜。
“還順利嗎?”
賀則也把整個人窩進了沙發里,的墊子讓他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不算特別順利,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
“你才走一天,蕊兒就吵著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你呢?我走了一天,有想我什麼時候回來嗎?”
江晚低聲笑了,他們之間雖然結婚好幾年,到現在才像是中一樣。
“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嗎,又不是沒別的事做......”
“乖。”
賀則也明明知道心里想什麼,還是要想親口聽說。
習慣了賀則也的陪伴,江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了一個人,好像是神經被去了一,不安。
打開了床頭燈,屋子里還有賀則也淡淡的香水味。
“如果我沒有回來,他現在在干什麼呢?會一直等我嗎?”
江晚輕聲問著自己,這世界上等一年兩年很簡單,等十年二十年呢?
“滴......滴......滴......”
這個點誰會給發消息,已經很晚了。
謝韻韻:我同意。
果然賀則也說得沒錯,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里說著想要考慮考慮,卻很誠實深夜還來跟發消息。
江晚:下周來賀氏,他最近不在。
這些事也不想太過多的去參與,不過只是替賀則也拉過來一個籌碼而已,賀則也現在腹背敵,賀氏的幾個高層已經有二心,西苑那邊就一直盯著不放。
江晚不想做那個只能被他保護的人,想做那個和他一起并肩,對抗風浪的人。
“陳姨,您怎麼還沒有睡?”
“太太,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現在想想不說不行了。”
“什麼事?”
“我在賀家很多年了,對賀爺也一直沒有二心,你們婚禮的那天,我在樓上整理東西,監控室里,我看到是......是唐姨在里面呆了很久,后來江城進去了。”
江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姨?當初不惜以跟家里決裂為代價也要嫁給爸爸,寧愿被人脊梁骨一輩子,也要嫁給爸爸,也為江城打掩護?
“我......我只是在賀家工作,我知道主人家的很多事,我們看見了也要當沒看見,何況牽扯到您的家人。”
陳姨也在心里煎熬了很久,要不要把這些說出來,畢竟過去了好幾年,這件事也一直沒有得到解決。
“我理解,不過還是謝謝你。”
“這件事一直是賀爺心里的一個結,唐姨也是您的家人,或許那天我是看錯了,也不一定。”
“我知道了,我會妥善理這件事的。”
江晚知道是在給江晚留一點面子,不想把這種事擺在臺面上說,陳姨長舒了一口氣,江晚徹底沒了睡意,端著一杯熱牛,上了三樓。
江爸的房間里,一些機撤走了,還剩下一些基本的東西,他也醒著,呼吸機都摘了,能簡單地活活了。
“爸爸。”
江晚握住了江爸的手,他的呼吸很均勻,只是還不太能說話。
“那天,江城推您下樓,唐姨也在對嗎?”
江爸聽到這句話,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然后費勁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
江晚不懂為什麼唐姨眼睜睜地看爸爸從樓梯上摔了下去,然后還能若無其事地在他的邊照顧。
江爸突然眨了眨眼睛,一行眼淚滴落下來。
“我......我對不起......。”
江爸憋紅了臉,說出這句話,江晚沒有再追問下去,知道夫妻之間的對不起,意味著什麼。
“你出軌了嗎?”
江爸歇了一口氣,后來無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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