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晃悠著腦袋打了個噴嚏，今天開始降溫了，賀則也把蕊兒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江晚騰出手來，裹了上的羊絨披肩。

“今天變天了，好冷。”

即使在壁爐旁邊，只要打開一點點的門，冷空氣還是灌了進來，讓打了一個寒。

“賀爺，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準備出發。”

阿威這個假期算是提前上崗了，聯系好了機場那邊，賀則也看著懷里懶洋洋的蕊兒還有消瘦了一些的江晚，決定盡快走。

“蕊兒，爸爸帶你和媽媽出去玩好嗎？”

“真的嗎？去哪里？”

“去泰國，去爸爸以前工作的地方。”

江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張問他：“帶蕊兒，合適嗎？”

“那有什麼不合適的，還沒去過呢，去看看，那邊天氣好正好你怕冷。”

江晚知道去泰國是為了什麼，還是有些忐忑，總怕這件事最后會發展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用擔心，泰國那邊，阿威的人，常年在那邊。”

賀則也估計是猜到了江晚心里想什麼，便開口寬他，本來泰國那邊灰產諸多，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擺平。

“那什麼時候走？”

阿威俯下子在賀則也的耳邊耳語，他面無表拍著蕊兒的后背。

“今晚就走。”

賀則也把蕊兒放下來，兀自走到了樓上的房間，家里的阿姨都不在，只能自己手收拾行李。

江晚跟著進來，還是有些害怕，那邊本來就不太平，賀則也這次明顯是帶著目的去的。

“江城在泰國對嗎？”

“是，那邊的人剛給了消息過來，江城渡從泰國那邊境了，我怕晚了一步，他又跑了，只要人在泰國，就好辦。”

賀則也一邊收拾，一邊說著話，江晚低頭了自己已經干癟下去的肚子，陷了一陣沉默。

“晚晚，你的委屈我會要他加倍還回來的。”

賀則也抱住江晚，他的高正好比江晚高出了一個頭，正好是適合擁抱的差值。

江晚知道賀則也現在就是天王老子攔著也非去不可，回攤開行李箱，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我們去幾天？”

“一星期吧，理完事，帶你們在泰國逛逛。”

夜之后，海市機場的停機坪，一臺獵鷹私人飛機緩緩升空，機艙里賀則也看著工作郵件，蕊兒躺在江晚的懷里指著窗外的云，說像是花朵的形狀。

從海市到泰國不過四個多小時，飛機降落之后，打開機艙門，一熱空氣襲來。

“薩瓦迪卡，welcome to Tailand。”

下了飛機，貴賓通道一行人還有很多真槍實彈的保鏢都已經在這里等著了，賀則也和江晚上了一輛黑的邁赫商務車，一路駛過喧囂的曼谷市區，去到了曼谷郊區一個莊園。

“賀爺，到了。”

一個東南亞風格的大別墅在黑夜里世獨立，周圍幾乎兩公里沒有任何一棟建筑。

屋里百葉窗和搖曳的復古電扇，墨綠的綢窗簾，大門口的噴泉，還有門口站著的鍍金的大象，都彰顯著主人尊崇的地位。

蕊兒睜大眼睛東看西看，這是第一次來東南亞，看到什麼都好奇。

“去樓上休息吧，一會我要見幾個朋友。”

賀則也安頓好江晚和蕊兒之后，換上了冷峻的面，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時不時抬頭看著門外。

一束白的打過來，賀則也知道是他來了。

“賀爺。”

進來一個個子中等，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他摘下了鴨舌帽，穿著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衛，屬于丟在人群里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存在。

“上次傷怎麼樣，好了嗎？”

“好了，那次是被人襲了，不然也不可能放走。”

K低下頭，做這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襲，要不是那天被人背后來這麼一下，怎麼可能會放走溫雅？

“這都是小事，讓你看著的人，怎麼樣？”

“我人把他關起來了，吃喝拉撒全在一起，尿尿都得聽見響。”

賀則也很滿意地看了一眼。

“今天時間晚了點，明天晚上，帶過來。”

“是，賀爺還有件事。”

“說。”

“上次你送來的那個明星，自己在聯系泰國這邊的經紀公司。”

“隨吧，能掀起風浪都是的本事，別礙著我的事就行。”

賀則也想起溫雅騙了他的事，本提都懶得提起這個人，泰國到都是他的人，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是，那我先走了。”

“好，辛苦了。”

“應該的。”

K戴上了帽子，接過了阿威遞過來的一個黑袋子，打開看了看，鉆進了車子里開了出去。

“阿威，讓阿姨明天晚上騰出一個空房間出來，要隔音好的。”

這棟別墅從前是泰國一個大將軍的私宅，后來將軍移民了，這座宅子輾轉到了賀則也的手里，在泰國他比海市更在自如。

在海市，怎麼都有各種規則和法則束縛，而泰國，于他而言，是天堂，也是地獄，而他就是那一個規則的主宰者。

“賀爺，軍方那邊聽說您過來了，想約您聊一聊。”

“約個時間吧，正好聊聊。”

強龍難地頭蛇，在別人家的地盤上，有些關系不得不維護，賀則也本就和跟政府的人打道沒什麼興趣，只是在這里，不讓利，不讓他們荷包鼓起來，他也很難繼續下去。

“你忙完了？”

江晚剛換上睡，這里空氣清爽，清涼的微風剛剛好。

“有沒有不舒服的，還習慣嗎？”

“好的，這邊沒那麼冷。”

“等海市的溫度上去了一點再回去，出來當散散心了。”

江晚打開了主臥正對著外面的雙開門，迎面而來的暖風將整個人包裹在里面，像是溫暖的手過的每一寸。

“你以前一個人在這邊，會不會覺得無趣？”

“開始有一些，后來習慣了。”

“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你在泰國呆過，只知道你在英國呆過。”

賀則也有些開心，從前的江晚對自己的任何事都不興趣，現在漸漸放下了防備，將自己整個人連同，全部由他。

“泰國這個國家聽神奇的，表面上個微笑的過度，佛教國家，實際上貪腐橫行，不法之地，罪惡的溫床。”

“那你在這里那幾年，也被欺負過嗎？”

賀則也低沉著眼眶，不說話，那幾年，他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唯一的信念就是強大，回家，然后堂堂正正站在江晚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