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和賀則也一夜未眠，各有各的心事。

江晚看到那些跡，想起爸爸出事那天，樓梯間蔓延的紅，歷歷在目，當時賀則也上也是這樣，白的襯衫被染紅。

“阿威。”

賀則也換了一干凈的服，了阿威，阿威早已經在頂樓等著了，這里有一間佛堂，與這個現代風的大宅裝修格格不，確是賀則也執意留下的。

“見了，賀爺，那邊我已經理干凈了。”

賀則也點點頭，佛堂里檀香環繞，他想起今天要不是阿威攔著說不定早就殺紅了眼，只是賀則路也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畢竟吃了那麼大的虧。

“太太沒事吧？”

“段醫生看過了，只是嚇到了有些面不好而已，其余沒事。”

賀則也要不是聽到賀則路那幾句話，他也不會這麼失去理智，真是往他的槍口上撞。江晚房間里的燈關了，賀則也赤著腳推開了房門。

“誰？”

江晚黑夜里傳來一聲，賀則也停住了腳步，他以為江晚已經睡了。

“是我。”

江晚想起今天他帶的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路上賀則也也是只字未提，不由得將人了一團。

“我來看看你，怎麼還不睡？”

“今天你是不是傷人了？那麼多，你出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則也不忍心將賀則路輕薄的那些話再說一遍，他只能沉默，打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看到了江晚的淚痕還沒有干。

“怎麼哭了？”

“賀則也，你......”江晚還是沒有把那句話問出來，婆娑著眼睛看著他。

“沒事，我今天都理好了，沒關系。”

賀則也出手想替干凈眼淚，江晚卻躲開了，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嗡......嗡......嗡......”賀則也的電話響起來，是阿威。

“怎麼了？”

“賀爺，快看熱搜和新聞。”

賀則也的手機彈出了消息，#賀氏集團總裁打人，#賀氏集團總裁下手當紅星謝韻韻，#賀氏集團總裁起底

賀則也握著手機，看著那些評論和一個個被頂上熱搜的話題，現在是大半夜發布這樣的消息，還能頂上前排，看來就是沖著他來的。

“當紅星謝韻韻深夜去醫院被拍，面對鏡頭承認，是賀氏集團總裁賀則也對下了手......”

江晚也打開了手機，看到了彈出來的頭條視頻，謝韻韻哭得梨花帶雨，手臂上的淤青和臉上的紅印，都被鏡頭特寫了。

“是你嗎？”

江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賀則也，他和謝韻韻的關系是有一些耳聞的。

“不是我！謝韻韻我都沒有，是賀則路。”

“那你是因為，打了賀則路嗎？”

“我是因為你，謝韻韻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

江晚眉頭一蹙，和賀則路都從未說過話，怎麼可能因為是？

江晚站起來，把手機擺在賀則也的面前，那些評論實時更新，多不明所以的人都跟風罵了起來，一邊倒地站在了謝韻韻邊。

“現在網絡上的輿論，全部倒向了謝韻韻，你明天是不是要準備做澄清？”

賀則也知道賀則路有備而來，不然也不可能讓謝韻韻睜著眼說瞎話，肯定中間還有什麼骯臟的幕才會讓謝韻韻這麼狠把臟水潑到自己的上。

“明天我會讓公司這邊發律師函。”

“那你就準備承這些嗎？你要蕊兒怎麼辦？蕊兒還要繼續上學，你要......那麼小的年紀怎麼面對......”

江晚帶著哭腔，不忍心蕊兒小小年紀承這些，賀則也深吸了一口氣，蕊兒和江晚，兩個肋，一夜之間都被賀則路到了。

“你好好睡覺，我現在就去理。”

賀則也不能任由事件發展，他穿上了服，上了阿威，直奔了謝韻韻在市中心的公寓，江晚一晚上看著那些話題，里面的話不堪目，手有些發抖。

賀則也沒有說到底因為什麼原因大打出手，他都棘手的事想必自己想解決，更難，只好關了手機強迫自己閉上眼，不去想這些。

賀則也在后座，阿威的油門踩得，深夜到了謝韻韻家樓下。

“賀爺，到了。”

“上去。”

謝韻韻看著網絡上的輿論一邊倒地支持自己，心里竟然有些暗暗慶幸，是個沒太多作品的流量花，不管紅還是黑，只要有流量，那就還能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叮咚......”

這時候是誰？謝韻韻穿著拖鞋，拖著有些酸痛的去開門。

“賀......賀爺？”

謝韻韻的臉慘白，沒想到賀則也這麼快就找上門，阿威先進來看了一圈，確定了沒有別人，沒有竊聽和監控之后，才賀則也進來。

“你知道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賀則也坐下，冷艷抬眸問謝韻韻，他周肅殺的氛圍嚇得謝韻韻想逃，被阿威抓住了手腕。

“是賀則路，賀則路我的，賀爺真的我也是被無奈，賀爺。”

謝韻韻嚇得鼻涕眼淚一把流，本沒有平日里明星的樣子，甚至跪在地上，爬到了賀則也的面前，拽住賀則也的腳。

“賀爺，我聽了賀則路的話，他說了會全力捧我的，公司里只有我一個藝人，可以把所有資源都給我，還說......說以后會娶我，讓我去豪門當太太不用拋頭面。”

賀則也只冷哼一聲，覺得蠢，賀則路那種浪子說這樣的話也信。

“那他為什麼把你像玩一樣，丟給那些人？”

謝韻韻臉一變，知道賀則也說的是哪些人，被賀則路騙了，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再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那個煉獄一樣的總統套房。

“他，他手里有當時的視頻。”

謝韻韻只好承認，是賀則路拿著這些齷齪來威脅，把所有的臟水都往賀則也的上倒。

“他還真是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