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賀總，您......您怎麼來了？”

香港中環的辦公室里，燈火綿延至天亮，咖啡的香味和哈欠滿目淋漓，賀則也出現的時候，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陳律師，怎麼有空來香港坐坐？是做什麼大項目？”

阿威替他拉開了椅子坐下，他裝作無意地翻看了一下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資料，訴狀和財務報表，看得他不冷笑一聲。

“來給白家......”

“哦？白家？還是賀家？”

陳律師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其他人看著頭兒也不敢說話。

“白家的醫療事故，最后收尾的就是你們吧？現在幾個害人不愿意和解了，聯合起來非要將這個事捅出來，白家IPO前審核就過不去，還怎麼上市圈錢？怎麼為賀家掙錢？”

賀則也厲聲，將一個杯子重重地碎在了地上，辦公室里只聽見清脆的落地聲，眾人屏住了呼吸。

“陳律師，這件事你要是參與了，你就算保薦人律師，之后出了事，你擔得起嗎？”

賀則也意味深長地在陳律師的肩膀上拍了拍，陳律師抿了抿，他有些擔憂地看著桌子上這些文件，他是律師，肯定是知道其中利害關系的。

“白家的事，鐵定是瞞不住的，只要輿論發酵，，害人，行業都會重創，這時候上市，自投羅網。”

賀則也站在中環頂層的辦公樓里，俯瞰整個香港的夜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他一個眼神給到了阿威，阿威拿出兩個黑箱子，打開，摞的金。

“陳律師，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許家盡職盡責，不過看人臉我想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這些算是我的投資。”

“什麼意思？”

“你為老爺子做了那麼多事，那麼多年，你知道那麼多你覺得老爺子會讓你善終嗎？”

賀則也輕聲反問，賀正英的絕他是見識過，陳律師為賀家經手過那麼多，他自然是不了干系，陳律師也不知說什麼來反駁。

“賀家的份，現在有10%是我的，你們為我做事，我能保你們榮華富貴，這些，”賀則也指了指桌子上的錢，“只是見面禮。”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陳律師出不高，在大律所里即使經百戰，經驗富，還是有人背刺說他非法學專業，不過一個半路出家的程咬金罷了。

“那......現在白家的事......”

賀則也知道，他猶豫只是害怕沒有能力承擔起這個責任。

“白家的事，今晚會有一封完的公關函發出，從白家的網，而賀家，今夜便與白家割席。”

陳律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賀則也，他知道為了這次白家的景慕醫療能夠上市，賀老爺子是花了多的心思和力，就這麼停，怎麼可能？

“不用擔心，老爺子那邊，我會代，你們只需要暫停你們手里的事，然后準備新律所開張吧。”

賀則也停止了手上的作，將一份合同推至陳律師的面前。

“旁邊的辦公室我已經買下來了，若是陳律師不嫌棄，今天我就可以把合伙人合同簽了，另外薪資是你在許家的2倍，每年的假期我給你再加三分之一，唯一的要求就是從此不再和老爺子那邊來往，也不再替他辦事。”

陳律師看了看合同，遲疑，畢竟跟了賀老爺子這麼多年，老爺子待他不薄。

賀則也知道他在衡量，又拿出了另一份從賀家的部高層郵件中“泄”出來的消息，上面赫然寫著：若上市失敗，與許家的團隊結束合作。

陳律師替自己不值，努力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資本手里的玩，他心一橫，二話不說就簽署了賀則也的合伙人合同，也代表他正式為了賀則也陣營的一員。

“歡迎，陳律師。”

話音剛落，果然老爺子的電話就進來了。

“你！賀則也！你這個逆子！”

賀則也將聽筒拿遠了些，他知道老爺子已經看到了白家的公關函，這是賀則也黑進了白家的網，發出的。

里面承認了瞞醫療事故，財務造假，以及旗下的醫療械資質過期仍在售賣等等一系列的問題，而賀家也在這時候發表了聲明，與白家的合作關系終止。

“你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看來有錢果然好辦事。”

賀正英一看這樣的手筆，跟當初賀則也拿下那10%的份一模一樣，就知道白家的事被他捅了出來。

“你！為白家注資的錢，還有之前花的錢，全都打了水漂，你到底要什麼？”

“白家的產業本來就不干不凈，你為了和我斗，要將整個賀家拉下水？你知道一旦事上市之后敗，你的錢，還有賀家整個的聲譽損，那是你這些錢能打得住嗎？”

賀則也不再掩飾，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他這是失，為了能和他斗，賀正英不惜鋌而走險，白家也明知道自己集團骯臟，要拉著賀家一起。

賀則也本不想這麼快弄倒白家，可是白景文是和江晚在一起，他怕作慢點，江晚也會深陷其中。

“老爺子，老爺子！”電話那頭只聽到慌的桌椅聲，還有電話落地的聲音，一向穩重的管家也慌張起來。

“醫生！快醫生啊！”

柳姨尖銳的聲音穿了電話，賀則也不喜歡那樣兵荒馬的場面，輕輕掛斷了電話，他知道賀家即將迎來一次大變，也是他能否拿下賀家的關鍵。

“賀總，辦完了，去休息一下吧，明早的飛機回海市。”

賀則也也覺是有些累，他躺在床上，打開電腦準備理一些公務，看到了諸多的郵件如雪花般飛來，他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停在了一封“辭職申請”上，落款是江晚。

賀則也深吸了一口氣，給小鈺打了一個電話。

“江晚要辭職？”

“我也剛收到的郵件，還沒有批復，應該是cc給了總裁辦的所有人，包括您。”

“為什麼？不是剛準備把調去設計部？”

小鈺停頓了一下，略帶惋惜地說：“說要辭職隨男友出國，去國外半工半讀繼續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