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又是和季泊常喜結連理的況下。
趙倩西堅持要作為東道主,宴請他們一下。
算是為他們新婚祝福。
趙倩西笑著跟余笙道:“你們可千萬別拒絕!”
“好不容易有這麼次機會,以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又道:“你們結婚發請帖,我沒趕得上,本來也要給你們賠個不是。”
余笙客氣:“哪里,本來你也比較忙。”
聽到這話,趙倩西嘆口氣。
“你也不用安我,貧賤夫妻百事哀,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還要有人在外邊掙錢,片刻都離不開人。”
余笙很聽趙倩西提到家里的事,聽這麼說,頓了一下。
“是不是經濟上困難?”
趙倩西苦笑一聲:“孩子大了,兩邊老人不跑醫院,還有房貸車貸,到都是用錢的地方,他一個月也就賺一萬,怎麼可能夠花?”
又看著余笙,眼睛里帶著羨慕:
“其實,余笙,說實話,我羨慕你的,真的,不缺錢花,也不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現在想出去找個工作都被孩子絆住。”
余笙要給趙倩西錢,趙倩西拒絕了。
“可別,你們的錢雖然多,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何況,什麼收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和我老公沒那麼貪心,何況,過去四年,季總已經給的夠多了,我不能再要了!”
余笙這才知道,原來季泊常過去四年一直給趙倩西錢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
對普通人最大的尊重,不是口頭上說好聽的話,而是舍得給錢。
不是說庸俗,而是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忙忙碌碌,不過為碎銀幾兩。
你給別人讓利,別人才愿意給你心。
錢是照妖鏡,能照出妖魔鬼怪,也能照出真心值得對待的朋友。
也許最初的目的,是圖利。
在利益之后,如果發現是同路人,那慢慢的就是心了。
所謂的君子之淡如水,那也是在不缺錢的前提下。
季泊常愿意給,趙倩西不能不懂恩。
這頓飯,一來是恭賀余笙和季泊常新婚,以前同事的名義。
二來,也是想謝季泊常過去四年來的對他們家的照顧。
沒有他給的這些錢,和自己老公過去四年,指不定日子過什麼樣。
那時候養兒,婆婆住院做手,都需要花錢。
單單是手費,醫保報完還花了三十多萬。
如果不是季泊常,他們夫妻倆真的要賣房了。
普通夫妻的生活就是這樣,經不起半點風浪。
沒有任何可以試錯的本。
這頓飯,是以趙倩西和老公二人的名義請的。
期間,趙倩西老公說,不知道怎麼讓余笙以前在東城的同事知道了。
幾乎留在東城的幾個同事,都要來參加。
說要恭喜余笙和季泊常喜結連理。
同事們要來,再讓趙倩西和老公請客就不合適了。
余笙堅持要以和季泊常的名義請客,謝來賀喜的同事,以及趙倩西和老公。
趙倩西有些不好意思。
“說好的我們請客的。”
余笙笑道:“我們以后又不是不來往了,何必在意這一頓。”
趙倩西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就沒有再謙讓。
季泊常讓趙倩西聯系之前的同事,確定來的人的名單。
之后,在東城最豪華的酒店訂了一個超大包廂。
等到吃飯那一日,同事陸陸續續到來,看到余笙和季泊常都道恭喜。
大家都不是不關注新聞的人,何況都是同齡人,相差不超過十歲。
前一段時間已經從新聞上看到二人的婚禮。
這會兒切切實實看到人,都有些不真實的覺。
一個同事,讓旁邊的男同事掐自己一下。
“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做夢?”
沒想到那位男同事是個實誠人,真掐了一下。
同事疼得齜牙咧,氣得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腳。
“你還真掐啊!”
不過確定是真的了。
隨即看向坐在主座的余笙,忍不住嘆:“余笙,我覺我像是做夢一樣,以前都夢想著邊有個有錢人當同事,沒想到竟然真的夢想真了。”
男同事笑道:“那你等會兒回去買一張彩票,說不定明天就能中五百萬。”
同事大手一揮:“買,買一百張,我要一夜暴富!”
大家聽了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旁邊的趙倩西看著他們倆,忍不住扶額:“你們倆趕坐吧,別讓大家笑話。”
大家都坐了下來。
飯局剛開始,因為季泊常份的關系,大家都還有些局促。
飯桌上的氛圍都不熱鬧。
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各自生活中見到的最大的人,也不過是自己的老板。
像季泊常這樣的人,網上見了不,生活中還從來沒見過。
都不知道如何跟他相。
即便是趙倩西的老公,也有些不知所措。
余笙見了,手掐了一把季泊常,示意他別冷著臉,有親和力一些。
季泊常也明白自己如果不主,這個場子可能就熱不起來。
主站起來,端起酒杯要敬大家。
謝大家過去四年在東城對余笙的照顧。
他開了個頭,之后的氛圍就好了。
大家見他這麼和善,并沒有高高在上的覺,也都放開了。
大家又恢復了之前在工作中相的模式。
講起在工作中遇到的趣事。
中間科打諢,氛圍非常熱鬧。
這些事,有些季泊常知道,有些他不知道。
他聽得津津有味,但凡是涉及到余笙的,都問的很詳細。
這下大家都看出來了,季泊常對余笙工作中的事,事無巨細,都興趣。
大家都撿關于余笙的一些事說。
他們口中的這些,有些稀疏平常,有些讓人十分囧。
聽到后邊,余笙都聽不下去了。
太尷尬了。
季泊常卻聽得津津有味。
一直到宴會結束,他都有些意猶未盡。
余笙覺得就不該讓這幫前同事來,讓自己面掃地。
尤其是看著季泊常間或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更是如坐針氈。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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