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福利院。
張周將還真被鐘家安忽悠過了福利院,屁顛屁顛的跟在商邵遲后,拿著鐵鍬東張西。
鐘家安決定既然迷信,那就迷信到底,趁著夜找港區有名的大師算了個吉利時辰,起工。
“你確定這里有值錢的東西?”張周將著雜草叢生的荒地,持懷疑態度問鐘家安。
夜風一吹,有點兒冷呀,鐘家安淡定的攏了攏披肩,笑了笑:“張公子,你都沒有開挖怎麼知道有沒有呢?”
張周將想也沒有想,干脆地選擇了相信:“行,我信你,雖然你坑了我無數次。”
他說得淡定,卻深吸了幾口氣才拿起圖紙比劃了幾下加了指揮。
其實他心里知道鐘家安準是又忽悠他,可他按耐不住該死的自己跳進去,大抵是本質上鐘家安不會害他的信任。
鐘家安的手機“叮”了一聲,是上次加上那位老刑警得知他們在調查往事,忽然發來的一堆沒整理的資料過來。
老刑警:【這是當年程丞出事后被銷毀的部分資料,我拍下了一部份。】
老刑警:【看看有沒有能幫的上你得,過幾天我去監獄找找看有沒有當年工廠的知人。】
他當年還是個小刑警只是突然遇到程家滅門……那段時間警區上下都很張,而遇到這些資料也只是偶然,他看到了垃圾桶被碎掉的紙直覺不對,連夜拉回去拼湊才得知只言片語的真相。
雖然當年乃至現在的他都很渺小,甚至救不了程家孤,可他依舊愿意相信真相永遠存在。
法律之上,犯罪永遠不能凌駕一切真相。
鐘家安盯著界面看了幾秒,沉思過后還是點了解。
忽的一聲,一長排的掃描文檔出現在了iPad上了。
資料七七八八的什麼都有,但是各方面的證據不齊全,這份高達百頁的資料對張家的指控高達三十多項………可并不齊全。
可張家卻依舊全而退,除非張家有個非常擅長理齟齬事,甚至是善后的高手在。
鐘家安忽然想起了無數次出現的周叔。
“怎麼說?”商邵遲放下鐵鍬,了手套看了過來。
他們為了不打擾福利院孩子的休息,于是都選擇徒手用鐵鍬挖,把噪音降到最低,能不能挖出來還真就看運氣。
鐘家安將資料一一分了給他們,語氣很淡,帶著點無奈:“不出意外,這些資料是有真的。但是距離當年的刑事案件已經過了16年有效追溯期,這份證據已經作廢,張家當年做的事也作廢了。”
“除非,由當年的害者帶著證據再次起訴張家。”
可是張家這麼謹慎,怕是當年的那些害者被滅口或者被收買了,程家當年的事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了那些害者。
否則怎麼可能會囂張這麼多年呢?
為緝毒警的程丞都被扣上黑帽殺害了,那群害者無權無勢,敢出頭絕對必死無疑。
“他在監獄找人,我們也找。”商邵遲看了眼老刑警拼湊出來的上百張圖片,提醒了句:“人那麼多,這是華國,張老爺子不敢踐踏法度殺人。”
“只要他們在國,就有機會。”
法律之上,公理不朽。
怕是當年老刑警拿到這些也害怕的很,恐怕是憑著一腔熱與對上的那警服的使命讓他保存了這份資料。
“張家當年最大的發展是醫療方面,港區和地的醫院都有涉及……可現在張家的發展都是在科研方面,甚至培養了大方面的科研人員,資金流向方面很不合理。”鐘家安點了點這份資料,結道出了不問題:“培養一個研究員則千萬,高則無底,那這錢哪里來的?”
且不提砸進項目投資的資金,雖說張家是書香百年世家,前后經歷了無數時期,能流傳后世已經是很難得了,跟商家的百年經商世家是不同質的。
而當年的賺的錢又能經得起多折騰投資呢?
如今張家明面上的發展是科研方面,可還是有小部分的醫療投資,回報是長遠的。
“狗改不了吃屎。”商邵遲聲音低沉開口,隨意翻了下資料:“醫療只是掩飾,當年的法律不全面,讓張家鉆了空子。”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番,鐘家安瞬間明白了張家夫婦為什麼頻繁飛海外了,因為有無法阻擋的巨額利益啊一——張家把醫療項目轉移了!
利用國外的各類對藥品的管控松弛律法,非法斂財!
甚至是售賣違品……
所以張庭之才會染上毒癮…張家夫婦自認為國外安全,或許又出于溺和某些愧疚,所以放任了張庭之的所做所為。
而張周將的行為將兩人打了措手不及,怕餡,所以才想把張庭之慌忙送回來頂替張周將捂。
張家必須在國保持慈善形象,就越不會被人懷疑張家干的那些事!
“我說,挖了快兩個鐘了什麼都沒有!”張周將丟下鐵鍬,甩了甩發酸的手,立刻表示抗議不想挖了。
其他人也沖鐘家安和商邵遲無奈搖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找到。
天空的第一抹亮也在緩緩接替黑夜,像是黑暗在明來臨之際做的最后抵抗。
“撤。”鐘家安當即立斷下令,禮貌道謝:“辛苦各位了。”
話音落下,一行人寵若驚的收拾好東西,準備溜出福利院。
忽的一聲雷響劃過天空,發白的將天空的黑暗瞬間驅逐,毫無征兆的下起了瓢潑大雨,勢不可擋,塵土飛揚,行人吃了不的土。
商邵遲手急眼快下大披在怔愣的小人上,抱起人就往外疾速,生怕小人又因此生病。
可雨下的又大又急,沒多久就打了兩人的服,鐘家安吐了好幾口雨水。
“停下停下!”鐘家安目在眼前一滯,焦急喊道:“土松了!”
在一刻,心中的希被無比放大,說不定……張周將還真就是天選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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