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戛然而止,包括現場的音樂演奏聲都仿佛靜止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商冕先看了一眼那滾落在地上的戒指,再抬起眼睛。
喬意凝角上卻依舊掛著笑容,“你想要的,是這樣的效果吧?”
原本以為,他會逃婚的。
但看見今天的規模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做。
當初父親只是因為商家去世,商家就可以收養十幾年,他又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逃婚?
可今天的安保條件,沒有請柬的胡漫漫,又怎麼可能進得去?
只能是別人刻意放進去的。
就為了讓胡漫漫跟說那些話,就為了……惡心。
畢竟,不想結婚的人是商冕。
但承擔這個罵名的人,卻只能是自己。
攝影師已經將機放下了,有些無措地看向周圍的其他人。
紅毯旁邊的記者倒是一臉的興,相機瘋狂按。
商政已經站了起來,商夫人也準備過來做什麼。
但下一刻,喬意凝卻是收起了笑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抱歉,讓你失了。”
話說完,也不等商冕回答,直接抓住了他的領帶,吻上他的!
原本僵的氣氛,瞬間得到了緩解。
在某兩個人的帶下,熱烈的掌聲也重新響起。
喬意凝松開了手,看著商冕,“你想逃婚,現在就可以走,但想要讓我做這個罪人……沒門。”
商冕看著的眼睛。
在過了一會兒后,他也笑。
然后他出手,扣在喬意凝的腰上,再將往自己懷里一拽!
喬意凝的腳步踉蹌了幾下,剛抬起頭想要說什麼時,商冕卻是低頭,咬住了的。
他真的是咬。
喬意凝瞬間覺到了上的刺痛,也嘗到了從上面蔓延開的腥味。
皺起了眉頭,正準備將他推開時,商冕卻反而將抓了。
喬意凝來了氣,干脆學著他的樣子也朝他上咬了一口。
他終于松開了。
但手依舊扣在的腰上,只從旁邊的服務員手中接過了那個戒指。
然后,不管喬意凝的意愿,直接套在了的手指上。
十克拉的鉆石。
形狀切割完,澤圓潤,價值不菲。
很多年后,喬意凝在異國他鄉,用這個戒指去換一條人命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一幕。
——是和商冕的訂婚宴。
猶如他們的開始不對一樣,他們的訂婚宴……同樣不對。
機不對,時間不對。
所以結局……自然也不好。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雖然出現了戒指“掉落”這樣的小曲,但訂婚宴還是順利進行。
們也都集忘了這一意外,報道上只有和商冕擁吻的照片,評價為至深、天生一對。
訂婚儀式結束后,晚上還有一場宴會。
喬意凝已經換了一禮服。
香檳的吊帶長,絨的面料,再加上溫的妝容,將整個人襯托地無比溫婉,到場的人也都直接稱呼為“商太太”。
喬意凝都笑著應了。
大概是早上太早起來的緣故,站了一會兒后,喬意凝就覺得頭昏腦漲,腳上也是一陣陣刺痛。
商冕正在不遠跟其他人應酬,喬意凝也沒有知會他,直接自己去了洗手間氣。
宴會設在了酒店的中間樓層。
走廊外,可以看見酒店的花園。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白天布置的鮮花都已經被撤下,草坪上干干凈凈,什麼痕跡都沒有。
喬意凝正站在那里看著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喬意凝。”
轉過頭。
溫杳正站在不遠。
今天穿了一紅的禮服,頭發盤了起來,微微仰起的下,是居高臨下的態度。
喬意凝也沒有回答,只站在那里跟對視著。
“今天早上我有事,沒來得及參加。”溫杳慢慢說道,“所以現在才能跟你說一聲恭喜,應該不算遲吧?”
喬意凝只嗯了一聲。
“說實話,我還是佩服你的。”
溫杳抿了一口香檳,再慢慢說道,“換作是我,肯定無法做到像你這樣。”
“或者該說,這個世界上很有人可以做到你這個份上吧?”
喬意凝知道在諷刺自己。
但的心里并沒有任何的,也沒有給溫杳什麼表,只站在那里,平靜地看著。
“知道麼?其實在這之前,商冕曾經給過我選擇。”溫杳又說道,“他說,我們可以按照規劃繼續結婚,但私下各玩各的就好。”
“但我不愿意。”
“我是溫家大小姐,從小到大要什麼沒有,憑什麼我得不到全心的婚姻?憑什麼我需要這樣委曲求全?”
“雖然這在圈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但沒有人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約定的,哪怕是那些飛上枝頭的普通孩兒,們一開始也是因為相信才結的婚,所以喬意凝,你在這里面……算是頭一份。”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商冕他,本不喜歡你。”
溫杳的話說完,喬意凝卻只是輕笑一聲,“是麼?那我還是開創了先例?”
這一笑,溫杳的表反而消失了。
在盯著喬意凝看了一會兒后,也問,“喬意凝,你都沒有廉恥心的嗎?”
“溫小姐現在這麼說,是不甘心麼?”喬意凝輕輕一笑,說道,“還是后悔了?覺當時應該答應商冕?”
“真可惜,就算你現在后悔也沒用了,而我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就算知道商冕不喜歡我又如何?”
“反正我想要的,只是商太太這個頭銜,就夠了。”
“你要是不甘心,現在就可以去找他,我無所謂。”
話說完,喬意凝也直接轉。
然后才發現,走廊窗簾的背后還站了幾個人。
秦錚在,商冕也在。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年輕的生面孔。
喬意凝不記得他們的份,但他們此時看著自己的眼神倒是如出一轍。
——鄙夷、厭惡。
喬意凝又轉頭看向了溫杳。
正笑著朝自己敬杯,臉上是盈盈的笑容。
喬意凝沒有管,也沒有理會那些落在自己上的目,只直了背脊,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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