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落霜咀嚼的作慢下來，他這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按理說。

們離婚后，他就能去找白月，很高興才對。

“白落霜，把我這里當什麼？”賀淮序關掉吹風機，重重扔在沙發上，“有用，就想方設法嫁進來。沒用，就打算一腳踢得遠遠的，是麼？”

“……”

白落霜啞口無言，他還是因為當初的婚恨。

可也是害者，有很多無奈。

“還是說……”

說到這里，賀淮序聲音戛然而止。

還是說，顧景年回來，等不及了？！

“我還有工作，先去忙，有事電話。”

賀淮序沒再說，站起走到門口，換好鞋后，回頭向白落霜：“離婚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白家和賀家利益糾纏，想徹底分開，需要費一番功夫。

尤其白家。

費盡心機將嫁進賀家，能輕松讓離婚？

“……”

白落霜臉一變。

“放心。”賀淮序看失落的樣子，口更加悶得慌，冷著臉回答：“這個婚肯定會離，你不用擔心。”

撂下話。

賀淮序毫不猶豫關門離開。

白落霜愣在原地，看著閉的房門，心口堵得不行。

這個婚肯定會離？

他是不是早就等不了，終于能擺自己了！

——

離開住所。

賀淮序沒去實驗室，而是打開手機，翻找通訊錄。

老狐貍和江既白，都是有老婆的人。

跟他們聊不起來。

小三兒宋明霽？

罷了。

他碎，聽到點什麼，天沒亮全世界就都知道。

其他的幾個妹妹，要麼不在帝都，要麼不懂。

賀淮序只能去到酒吧，打算獨自喝點。

剛到卡座，便看到一抹悉的影。

商珣？

這不是老狐貍的親堂弟嗎？

怎麼也在這里喝悶酒！

“賀醫生？”

商珣看見他，立刻熱招手，“過來坐啊，就你一個？”

“嗯。”

賀淮序走上前，看著喝得有些醉的男人，低聲開口：“怎麼喝這麼多酒？”

“心里苦啊。”

商珣拿著酒杯，臉頰有些紅，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我上一個不我的人，你說慘不慘？！”

“慘。”

賀淮序結滾了滾，抓起酒瓶，倒了半杯酒，一飲而下。

“算了，你肯定不理解。”商珣歪歪斜斜湊過去，滿酒味。

“我理解。”

賀淮序又倒了半杯酒，正準備喝時，忽然想起還有個小瘸子。

他醉倒在這里，沒人照顧。

又默默將酒杯放下。

“你都結婚了，理解什麼？”商珣撓了撓頭發，好奇出聲：“賀醫生，你跟嫂子恩吧？”

“……”

被到痛，賀淮序張了張，不知如何回答。

“肯定恩。”商珣打了個酒嗝，不清不楚道：“你們盛家啊，專出種。”

“謝謝你的夸獎。”賀淮序靠在沙發上，扯了扯襯衫扣子，漫不經心道：“你剛才說上一個不你的人？誰啊？我認識嗎？”

“認識啊。”

商珣明顯喝麻了，湊到賀淮序旁，拽著他的手臂，傻乎乎笑：“但我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

“行。”

賀淮序將他推開，做醫生都有點潔癖，不喜歡別人。

“我喜歡的人是……”

商珣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傻乎乎一笑，“黑狐教。”

“嗯。”

賀淮序淡淡應聲，很快又反應過來，“你喜歡誰？”

“黑狐教。”提到，商珣滿臉害，“可是黑狐教似乎特別討厭我，整天踢我屁。”

訓練懶，就會被罵得像孫子。

“……”

賀淮序了眉心，腦瓜子嗡嗡的。

商珣竟然喜歡四妹。

小妹嫁給大哥，弟弟卻喜歡黑狐……

呵。

以后真了，黑狐該老狐貍妹夫？

還是商時硯黑狐弟妹？

這關系真夠復雜。

“賀大哥。”商珣又灌了口酒，哭得那一個傷心，“你說我怎麼才能打黑狐教的心啊？”

那人的心，得像石頭。

“不知道。”

賀淮序想了想，慢吞吞吐出三個字。

自家的火都吹不滅，還管得了別人的事。

更何況——

他要會打人心，何至于現在要被人甩了。

“賀大哥，我心里苦啊。”商二又咕咚咕咚灌酒，跟多大傷似的。

“……”

賀淮序看了看時間，出來將近一個小時了。

不知道小瘸子在家里怎麼樣。

“你慢慢喝，我走了。”賀淮序站起，離開前來服務員，寫下商時硯的聯系方式。

囑咐：如果商珣喝死過去，打這個電話來接人。

說完話，賀淮序轉離開。

“賀大哥……”商珣靠在沙發上，了眉心，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等等。

賀醫生是黑狐教的二哥。

他竟然對著人家二哥說，要拱他家的小白菜？！

難怪賀醫生連酒都不跟他喝。

生氣了。

“賀大哥……”商珣慌了，下意識追上去，腳步不太穩，“你可千萬別告訴黑狐教啊，我還想多活幾年。”

“賀……duang！”

商珣沒站穩，直接摔到桌底下，發出豬：“啊——”

服務員：“商二！！！”

——

回到住所。

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回來的路上，賀淮序去超市采購了點東西。

士睡、鞋子、洗漱用品，不是的就是白的。

裝了滿滿一袋子。

推開門。

賀淮序一眼便看到倒在沙發上，沉沉睡著的孩兒。

他放下東西，走上前，低聲開口：“白落霜——”

“……”

白落霜沒回應，依舊閉著雙眸，瘋狂之下，臉頰紅得不太正常。

“白落霜？”

賀淮序上一步，坐在旁，掌心落在額頭。

好燙。

發燒了。

白天淋了雨，又崴傷腳，回來顧著給包扎，忘記給弄冒了。

離婚？

他是個醫生，竟然被氣糊涂這樣。

“嗯？”

聽見聲音，白落霜虛弱地睜開眼，迷迷糊糊盯著賀淮序：“賀淮序？你是活著的嗎？”

活著的賀淮序。

經常做夢，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雖然要離婚，但你大可不必盼著我死！”

賀淮序咬牙切齒。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