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從小就在海城里長大,人緣又好,會際,想打聽什麼事,還是容易的。
只不過,慕言深不是一般人,他又將溫爾晚保護得太好,這些事一點風聲都沒。
但是,寧語綿想到了另外一個招。
聯系上了醫院的護士,并且用高價收買,只代了一件事——
“你去跟你的同事們,打聽打聽高級VIP 病房里,住著的那一家三口,是誰生了病,什麼病。”
有錢能使鬼推磨。
護士很快就答應下來,幫忙去打聽了。
寧語綿靜靜的等候著消息。
………
海城機場。
左敬站在車門旁,著出口的方向。
直到,在他的視線里,出現一個小小的影。
溫澤景拖著小黃鴨行李箱,戴著墨鏡和帽子,十分酷酷的走著。
左敬立刻快步上前。
“左叔叔!”溫澤景看見他,連忙招手,“這里這里!”
左敬接過他的行李箱:“人都沒還箱子高。”
“是他非要自己拿。”趙媽在旁邊說道,“爾晚一直教育他,自己的事自己做,所以他有什麼都自己干。”
“我可以拿,我是小小男子漢,力氣大著呢!”
左敬彎腰將他抱起,直接坐在箱子上,然后推著他往車子走去:“第一次坐飛機 吧?”
“對!”
他笑笑:“有沒有很想去玩的地方?我帶你去。”
“游樂場!”溫澤景說,不過很快又沒了興趣,“我一個人玩,沒有念念陪著,也沒意思的。算了,還是先見寶貝媽咪吧!”
“我還沒告訴爾晚,你來海城了。”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說啊?還是,你要給一個驚喜?”
左敬嘆息一聲:“驚喜?我看會是驚嚇比較多。”
“怎麼可能。”溫澤景自信滿滿的回答,“看見我,高興還來不及!”
“你先去我家住下。”左敬安排,“爾晚那邊……我需要跟商量一聲。”
溫澤景眼的盼著:“今天行嗎?”
“應該……不太行。”
聽到左敬的話,他眼里的又熄滅了。
溫澤景不明白,為什麼見媽咪這麼難啊,不是想見就能見嗎?
左敬他的頭:“你還……”
“我還小,不懂。”溫澤景接過他的話,“我就知道你又要這麼說。我不小了,我是家里的頂梁柱!”
說著,他麻利的跳下行李箱,雙手高舉過頭頂,做出撐著天空的作。
左敬哭笑不得。
還真是一個活寶。
不過,因為溫澤景的作幅度過大,他的帽子歪了,墨鏡也落下來,掛在鼻尖上。
機場人來人往的,很快有人認出了他——
“咦,這不是鋼琴天才溫澤景嗎?”
“是哎是哎,哇,他本人比電視上還要萌!”
“這齊劉海西瓜頭好酷!”
“誰能夠想到他這麼小,能夠彈出世界第一難的鋼琴曲啊!”
人群漸漸聚集,開始在溫澤景邊圍攏。
溫澤景十分自然的揮揮手,打著招呼:“嗨咯,你們好!”
話音剛落,左敬手將他撈起,夾在咯吱窩里,快步的抱上了車!
都被認出來了還不趕走,居然還在打招呼!
這個時候,左敬突然意識到……
他同意溫澤景來海城,是上當了!
這個小鬼頭,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控制,那麼聽話!
“別張嘛,左叔叔。”溫澤景看出了他的焦慮,“我不會闖禍的,絕對絕對,我發誓!”
左敬叮囑道:“好,那你要牢牢記住我的話。你跟著趙,住在左家,千萬不要說你媽咪是溫爾晚。別人問起來,你就說你是趙媽的孫子,爸媽離婚了,你跟著。”
“知道了知道了!”
左敬還是有些不放心,思索著該再叮囑兩句。
溫澤景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出兩手指:“左叔叔,我才待兩天哎,周末晚上就回縣城了,放心吧!”
他這心……哪能放得下!
好在,趙媽在左家待過,一些老一輩的傭人,還認得,對溫澤景的來歷也沒有懷疑。
寧語綿忙著算計溫爾晚,扶持葉婉兒,沒注意到傭人間的這些小事!
溫澤景跟著趙媽,暫時在左家住了下來。
左敬雖然已經有些后悔了,但是溫澤景來都來了,他還是得要聯系溫爾晚才行。
吃一塹長一智。
他以后可不會隨隨便便的心,被溫澤景套路了。
這小鬼頭,可不是一般的機靈!
溫爾晚看到來電顯示,是左敬的號碼,心里微微一沉。
好在慕言深沒在病房,躲進洗手間接通了電話:“喂,左總。”
“爾晚……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聲。”
“你說。我現在方便,周圍沒人。”
“澤景來海城了,趙媽帶著他就在我家住著。”左敬說,“他……想見你和念念。”
溫爾晚十分震驚:“他怎麼會來海城的?”
“是……是我接他來的。”左敬嘆了口氣,“他給我打視頻,哭著說他想你了,我一時心,就答應周末讓他過來兩天。”
溫爾晚握手機。
知道這是溫澤景的招數,但是也沒辦法去責備。
澤景留在縣城里,見不到和念念,想念們,也是理之中。
也想自己的兒子。
“他來是來了,可……可我們怎麼見面?”溫爾晚問,“我去左家,或者他來病房,這都不太現實。”
有什麼理由去左家?
溫澤景又有什麼理由來病房?
這是一個大難題。
“爾晚,我知道這給你造困擾了,我也明白你把溫澤景留在縣城的目的。”左敬有些自責,“下次……”
“不說這些了,左總,我先想想怎麼見面,晚點再聯系。”
掛了電話,溫爾晚十分的心慌意。
料到會有這一天的,澤景那麼聰明好,不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待在縣城。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而且溫澤景還找上了左敬!
他倒是會利用人!
溫爾晚一個頭兩個大,思考著如何見面。
不能讓澤景白來一趟的,這會傷害他小的心靈。
丟下兒子在縣城……的心里這些天已經很自責了。
溫爾晚心神不寧,連念念了好幾遍,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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