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晚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肯定是要一直牢牢抓住左敬,直到結婚生子!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
平坦的馬路上,偶爾有車輛駛過,很快又恢復寂靜。
一輛黑的保姆車保持著勻速行駛,低調神。
保姆車不上高速也不走大路,專挑車流稀的路。
溫爾晚緩緩睜開眼睛。
著車頂,腦子里一片空白,足足半分鐘才回過神來。
昏迷前的一幕幕,瞬間涌的記憶——
大海,游艇,黑沉沉的天空,懸空的失重,四面八方涌來的海水,漸漸下沉的……
直到有一雙手,托住了,帶著往岸邊游去。
然后,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溫爾晚坐了起來,毯從上落,的服已經換了T恤牛仔,看起來十分普通。
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車窗外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
“終于……離開了,”溫爾晚喃喃的說道,“我功的逃出來了。”
從今以后,將要開啟新的生活。
從前的那個溫爾晚已經死了。
不再是慕太太,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個只為自己而活的人。
慶幸的是,不是只有自己,還有肚子里的雙胞胎孩子。
“寶寶,媽咪帶著你們重新生活。你們呢,以后就跟著媽咪姓溫,只需要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好。”
“你們是媽咪全部的希。”
“很抱歉的是,你們生下來會沒有爸爸。”
“但是媽咪會把和關心,全部給你們,彌補你們……”
這一刻,溫爾晚有著滿滿的安全。
的人生,由自己做主了。
孩子會一直跟著,不會失去不會離開,不再依附于任何人!
司機十分沉默,不打招呼也不流,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后來溫爾晚才發現,司機是一個啞。
而且,每隔三個小時,車子都會停下,換一個新的司機重新來開車。
左敬的安排相當縝。
這樣一來,每個司機只負責了一段路!
如果慕言深追查起來,他想要得到溫爾晚最后的下落,必須將所有司機全部找到才行!
這不是是一件容易的事!
車子開了足足三天三夜。
最終,車輛駛一個小村莊,在一座不起眼的兩層小樓房前面停下。
“到了。”司機說。
溫爾晚一下車,彎腰在路邊吐了起來。
坐了好幾天的車,再加上懷孕,臉很差,孕吐反應加重,本吃不下什麼東西,這會兒也只是干嘔著。
司機面無表的看了一眼,然后上車離開了。
完全不管死活。
溫爾晚人生地不,上沒現金也沒手機,正四張著,不知道哪里傳來一個聲音:“請問是溫小姐嗎?”
“對,是我。”
“您終于到了。”吱呀一聲,樓房的門開了,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姨走出來,“進來吧。”
阿姨面容慈祥,上穿的服雖然舊,但是干干凈凈又整潔。
溫爾晚問道:“您是趙媽嗎?”
“是啊,左爺早就叮囑我了,我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趙媽笑道,“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趙媽以前是左家的保姆,專門負責照顧左敬。
前兩年,因為原因,這才回了老家。
左敬很信任,將溫爾晚給照顧。
一是因為趙媽有經驗,二來,趙媽在左家做事的時候,從不出差錯也不多,是個可靠的人。
“溫小姐,我準備了些茶淡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趙媽說,“我還燉著燕窩,你懷著孩子又坐了這麼久的車,要好好補補。”
“謝謝您趙媽。不用這麼客氣的,我爾晚就好了。以后的日子里,很多事就拜托你了。”
趙媽笑了笑:“爺說你很好相,沒有架子,看來是真的。”
趙媽很有分寸,做事也麻利,而且不該問的絕對不張口。
“托你的福,爺將我這座老房子翻修了,住得更舒服些。”趙媽說,“在城里,爺也買了一套房,如果你住不習慣這里,隨時可以去城里。”
溫爾晚點點頭:“好。”
沒問這是哪座城市,這個村莊什麼名字。
因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全新的生活,是安心養胎。
縱深一躍跳下大海,對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傷害,溫爾晚需要調養。
梁醫生叮囑過的話,一直謹記在心。
從今天開始,要躺在床上養胎。
這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海城的那些恩恩怨怨,跟無關。
跳海之后發生了什麼,也不再去想。
只愿此生,平安喜樂,兒健康!
………
海城。
醫院。
三天了,慕言深還沒蘇醒。
醫生專家來了一撥又一撥,檢查完各項指標之后,都只有一句話——
“是他不愿意醒。”
所有人都清楚,慕言深不蘇醒的原因。
他接不了溫爾晚的死亡。
他無法面對未來一個人的長夜漫漫。
他失去了他此生摯。
這對慕言深是致命的打擊。
慕老爺子站在病床邊,頭發全部都花白了,沒有了往日的氣神。
“言深,慕家只有你了。”老爺子老淚縱橫,“你要是再出事,這個家就破敗了,徹底撐不下去。”
“難道還要我這把老骨頭,重出江湖,掌管慕氏集團嗎?”
“我百年之后,誰來接班呢?慕家的香火,就要斷在這里嗎?”
慕老爺子怎麼也沒想到,慕家有一天會落這樣的境地。
兒子被兒媳婦和二孫子害死,大孫媳婦懷孕沒保住孩子,現在跳海自殺。
唯一還活著的大孫子,昏迷不醒。
慕老爺子巍巍的轉,看向喬之臣:“醫生怎麼說?”
喬之臣搖搖頭。
無解。
慕言深在海邊吹了一晚上的風,著了涼,高燒不退,但是在醫生的努力下,現在他已經退燒了,各項指標都非常正常。
至于吐,醫生說是因為急火攻心,過于悲痛導致的。
他只是不愿意醒。
“想想辦法吧。”慕老爺子說,“外面風言風語的,還等著言深醒來理。溫爾晚的后事也該著手準備了……我知道他不會讓任何人手,他要親自為下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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