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車停在一家清幽的小飯館門口。地方是蘇之恒點的,他請客。喬千檸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君寒澈不和人客氣。你若說請客,他絕不和你推辭。
“雖然地方小,但不會比君安的味道差。”蘇之恒主帶著一行人到了包間里。
君南麒和傅揚很合得來,兩個小家伙到了后院,馬上被院子里碩大的玻璃大魚缸吸引過去了。準確地說,是傅揚被吸引了。君南麒在海上長大,對各種魚類甚至捕魚方法都了如指掌。
喬千檸在桌邊坐下,服務生馬上捧上了菜單。
“這里最好吃的是豆腐,各種做法都有,但我覺得最好吃的是砂鍋豆腐。君先生是做食集團的,您吃了也會覺得好。”蘇之恒興致地給二人推薦菜品。
“那就砂鍋豆腐好了。”喬千檸在菜單上劃了一筆,繼續往后翻。
“你呢,你吃什麼?”蘇之恒轉頭的劉念。
劉念搖了搖頭,抿笑,“都行。”
“那我幫你點?這個好……”蘇之恒在紙上畫了幾筆,又看喬千檸:“喬博士,你別客氣,盡管點。”
“發財了?”喬千檸笑著問。
“我也沒那麼窮。”蘇之恒頓了頓又說道:“你也別誤會,絕不是捐贈的錢。我業余也做外包的翻譯工作,另外也寫寫劇本。”
“哦,你會寫劇本,寫過什麼?”喬千檸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
“劉念給我介紹的,其實我以前只在大學寫過舞臺劇,不過劉念說我寫得可以,就介紹了導演給我。”蘇之恒笑著說道。
劉念連連點頭,崇拜的表全在臉上寫著。
君寒澈和外人話,從進來就沒怎麼吱聲。喬千檸見他一副興趣不高樣子,趁著沒上菜,拖著他一起去看魚。
“你還沒看厭嗎?”君寒澈跟在后,慢吞吞地問道。
“沒啊……這世上沒有東西能讓我看得厭,畢竟每一件東西都有自己的特點,今天的和明天的也不一樣。”喬千檸指著一條從眼前游過的魚,笑著說:“你看,這是雄的。”
“你連這也看得出來?”君寒澈湊近看了一眼。
“因為你啊,如果是雌的肯定會停在你眼前不肯游走,你這麼好看。”喬千檸用腦袋在他胳膊上輕了兩下。
君南麒扭過小腦袋,嫌棄地說道:“媽媽,這是琳達一年前說過話,現在都不說這樣的話了。”
喬千檸指尖推過君南麒的小臉,無奈地說道:“你怎麼能拆媽媽的臺。”
君南麒快活地笑了會兒,拖著傅揚去另一邊玩。
“傅揚和他還合得來的。”喬千檸打量著傅揚,小聲說道。
傅揚聽到說話聲,轉過頭,靦腆地朝喬千檸笑了笑:“阿姨我嗎?”
君寒澈了傅揚的臉,沉聲道:“去吧,去那邊玩。”
傅揚抬起小臉,臉上浮出幾分神。
一頓飯吃下來,全靠君南麒活躍氣氛,喬千檸覺得這兒子將來能大外家,花花草草都會被他折服。
;“南麒真是可。”蘇之恒笑呵呵地說道。
正說話時,他手機響了,看了一眼號碼,站了起來,“我去接個電話。”
喬千檸點點頭,目送他過去。
“念阿姨你今天不是沒時間,蘇叔叔來接我的呀。”傅揚托著小臉,看著劉念問道。
“他臨時有事,所以我過來。不過正好你放學前辦好了。”劉念往他碗里夾菜。
喬千檸見了劉念幾次了,覺得劉念這人善良靠譜,看到現在在蘇之恒這里工作得順心,不由得為自己當時的拔刀相助好。這算是一件善事了吧?
劉念的手機也響了,聽了幾句,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呀,辦公室里有急事現在要讓蘇之恒回個話,我去找找他。”
喬千檸微笑著點頭,目送著劉念往后面走。
“這兩個人其實般配的,不過蘇之恒好像沒這意思。”喬千檸輕輕了君寒澈,說道。
君寒澈垂著眼睛,懶洋洋地回,“作,多管我。”
“我管得還不夠?”喬千檸樂了。
“要喂飯飯給爸爸吃。”君南麒故意麻兮兮地說道。
傅揚紅著小臉跟著笑,喬千檸眼尖地發現他的領里面出一小塊淤青。職業敏銳度讓一就看出這是掐痕,并且是反復掐同一個地方才出來的。
“傅揚啊。”不著痕跡地住傅揚的領,小聲說道:“媽媽的病,我可以幫忙呢,我是醫生。”
“真的嗎?會不會要很多很多錢?”傅揚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
“不怕,我有錢。”君南麒拍傅揚的肩膀,“我幫你呀,你寫借條給我就行了。”
“你愿意借我錢嗎?很多都借?”傅揚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君南麒。這個作讓喬千檸看得更清楚了。
那就是反復掐才會留下的痕跡。
掐他的人有強迫癥?上還有別的地方有嗎?
“傅揚,吃完飯,我們去游泳吧。”喬千檸整理好他的領,溫地說道:“南麒游泳很棒哦。”
“我能游十米呢,棒不棒?”君南麒馬上自夸道。
“你好厲害。”傅揚又出了崇拜的表。
“小念阿姨還不回來。”君南麒長脖子四張,興地說道:“干脆和小念阿姨說,讓傅揚去我們家住吧。”
“不好不好。”傅揚的臉一下就脹紅了,連連擺手。
“要征得傅揚媽媽的同意才行呢,等小念阿姨回來,我們給傅揚媽媽打電話。”喬千檸笑著往劉念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好的覺。
難道他們工作室出事了?
劉念順著走廊一間一間的房間找過去,小聲著蘇之恒的名字。找了兩圈,始終沒看到蘇之恒。正想放棄的時候,一把稍略沙啞的聲音從邊的門里傳了進來。楞了一下,到窗口去看。
房間里黑漆漆的,僅靠這邊未拉的窗簾進去的照亮。可見,清瘦祈長的影背對著門站著,腳下似是踩著什麼東西。瞪大眼睛看了會兒,終于看清了地上的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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