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沉默。

陸霆淵繼續說：“你現在依然可以懷疑我，但我會找到證據，你非給我道歉不可。”

紀清苒點了點頭：“好。”

跟著姜瑤離開。

路上，姜瑤幾次張了張口，都沒能問出來。

紀清苒主開口說：“你想問什麼啊？”

“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在激怒陸霆淵？”

姜瑤終于把心底的問題說出來。

起初覺得不太可能，但真的說出來后，又覺得十分有道理，頓了下，繼續道：“你故意激怒陸霆淵，這樣他為了自證清白，就會幫我們把真正的犯人找出來？”

吸了口涼氣：“你這招可真夠損的，白白就借用了陸家的勢力。”

紀清苒抿了抿，看向窗外：“這是你說的，跟我沒關系。”

姜瑤想打，但礙于自己在開車，瞪了一眼后便作罷。

只是角忍不住上揚，都不住。

“陸霆淵也有今天，被你算計，他活該！”

兩天后，陸霆淵約們見面。

見面的地點約在杜明謙開的茶舍里，私極好。

某人不希外界知道的消息，約在這里的話，就絕對不會流傳出去。

紀清苒和姜瑤心知肚明，他這是找到了盜竊機房的犯人。

而這個犯人，大概和他是有什麼淵源的。

陸霆淵想要保。

兩人如約而至。

不出所料，包廂里除了陸霆淵以外，還站著一個人。

蘇依依的舅舅，吳雙喜。

他怯怯諾諾，小心翼翼地給陸霆淵端茶倒水，舉止之間盡是諂之。

見到紀清苒來，倒是不拿正眼看，反而陪笑著沖陸霆淵說：“陸，都是自己人，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你看在依依的面子上，通融一下，就……過去了吧。”

姜瑤先冷笑起來：“你砸了我們的機房，給我們造上千萬的損失，還走了我們的代碼，這麼大的事，就想輕易過去？”

吳雙喜不看，只是一味討好陸霆淵：“全憑陸一句話。”

陸霆淵沒看他，卻一直看著紀清苒：“你怎麼說？”

紀清苒冷笑：“這就是你自證清白的方式？你說是吳雙喜干的，那機，還有我們被盜走的盤，以及后續銷贓的渠道，總要待出來。”

“有道理。”

陸霆淵點頭，手指在桌子上輕敲，斜眼看吳雙喜，“你就都說了吧。”

“我要是說了……”吳雙喜面難，“陸能保我嗎？”

“總要先聽聽。”

吳雙喜猶豫著不肯說。

陸霆淵淡淡道：“要不，我讓警察來問？”

“別，別啊。我說還不行嘛。”

吳雙喜待地很徹底。

他李總指使，竊取盤，又把盤給李總，在哪里易，得到了多報酬，一五一十，全部說得清清楚楚。

“還有別的嗎？”陸霆淵問他。

“沒，全沒了。陸，你一定保我，我頂多就是個人指使，李總才是主謀。”

陸霆淵沒理，轉而問紀清苒，“你準備怎麼辦？”

“給警察，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紀清苒斬釘截鐵，“按照我們的損失估值，刑期至三年起步，我們還要附帶民事賠償責任。”

“行，我讓人帶他去警局。”陸霆淵點頭。

只是他還沒喊人，杜明謙先從外面進來了，后還跟著蘇依依。

“陸哥，依依鬧著非要進來，我也沒辦法。”

杜明謙說著，目飛快地看了姜瑤一眼，往旁邊移了移，拉開和蘇依依的距離。

他一讓開，蘇依依便飛撲著跪到了陸霆淵的腳邊。

“師兄，我求你了，放過我舅舅吧。他把錢都還回來，盤也都還回來，這樣總該行了吧。我就剩這一個親人了，他要是坐牢，我以后可怎麼辦啊？”

姜瑤撇了撇，“盤還回來，誰能保證里面的代碼沒有被拷貝？我們這麼多年的服務租賃費用誰出？”

“我出，我來出。”蘇依依搶著說，同時手里拽住陸霆淵的管，“師兄，你幫幫我，別讓們送我舅舅去坐牢。”

哭得滿臉是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杜明謙于心不忍，說了句：“陸哥，依依都愿意賠償……”

正說著，余看到姜瑤翻了個白眼，立刻打住了話頭，“……當然，最終這事要怎麼理，還要陸哥你拿主意。”

蘇依依也哭著說：“師兄，只要你出手，肯定能保住我舅舅的，是不是？只要你愿意。”

陸霆淵始終無于衷，目落在紀清苒上。

而紀清苒這會兒，已經拿起了手機，準備報警了。

很明顯，不相信陸霆淵會如所愿，把吳雙喜送去警局。

剛準備撥鍵，蘇依依便撲過來，搶走了的手機。

小姑娘這會兒完全沒有弱無力的樣子，用盡了全力把手機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上去。

“讓你報警！讓你報警！”

惡狠狠道，腳上致的皮鞋一下下踩在手機上，鞋跟敲擊屏幕，很快踩碎手機。

“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姜瑤冷笑著，也掏出了手機。

蘇依依尖著過來搶奪姜瑤的手機。

姜瑤防備著，兩人扭在一團。

“依依，別鬧了。”

陸霆淵的聲音冷淡地響起。他舉著自己的手機，淡淡道，“我已經報警了。”

蘇依依的作一下子止住。

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

陸霆淵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通訊記錄上，最新的通話，確實是報警記錄。

蘇依依癱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師兄，你不會這麼做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陸霆淵看了眼杜明謙：“你先帶依依出去。”

杜明謙剛手，又立刻回來，為難道：“一個孩子，我是大老爺們，不太方便吧。要不，我就去個店員進來。”

他邊說，邊看姜瑤，見沒什麼異議，連忙出去喊人。

紀清苒在這時候開口說：“我要連蘇依依一起告。砸毀我的手機，大家都看見了，我不接調解，請警方拘留吧。”

蘇依依不可置信地看著，很快又反應過來，不由得冷笑兩聲。

“師兄不會允許你我的。”小姑娘臉上寫滿了勝券在握的得意。

紀清苒沒說話。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陸霆淵。

等他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