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江池把這堆信件逐字逐句看完,從中他了解到了許念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在信中訴說妹妹的排,異國的不適,以及過挫折后一次次又站起來迎接新生活的決心。
容無關,像在寄托。
這麼多封信,江斐玨肯定也回了很多信。
江池忽然笑了下,信上的文字的確平常,可江斐玨把許念的信一封封保存下來,真的不特別嗎?
應該是足夠特別吧。
江池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想笑,他角咧開,笑得越來越大聲,笑聲難以自制,配著那張溫潤含蓄的臉,反差拉到最大值。
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才慢慢止住。
江池隨手抓起一把信件揚起,如同天散花輕飄飄的信封落在房間里每個角落。
他整個人躺在信封上,鼻尖出纏繞著火燒過的紙頁的煙草味。
江斐玨天生幸運,老天爺都在眷顧他。
隨便拉了個人結婚,沒想到是舊相識。
人生這麼完,和他不一樣,只能撿別人不要的,婚姻也是一樣。
換在以前他一定會生出羨慕,可現在他這種事經歷太多了,只剩下麻木倦怠,想要早早結束這樣的生活。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江池面微變,沒來及去開門,外面的人就已經開始往下按門把手,發現被反鎖后,暴躁的繼續敲門:“江池你把門給我打開,大白天鎖什麼門!”
江池把門打開的瞬間,范晗就闖了進來。
屋子里收拾干凈,那一堆信件早就放好藏起。
范晗隨便看了眼沒發現異常,很快把注意力轉移到更加重要的事上。
“司家昨天晚上和我打電話了,說可以讓你和司雪先相看看,你要把我好機會,多把司雪約出去約會,增加,聽到沒?”
江池恢復溫良模樣,他忐忑不安:“司雪同意嗎?我們上次見面司雪明確說過不想聯姻。”
范晗擰眉:“真這樣說過?”
“恩,說過。”
范晗:“別管了,既然司雪父母都這樣說了,起碼你能得了他們的眼,只要你自己加把勁讓司雪喜歡上你就行了。”
江池垂眸:“很難。”
范晗氣不打一來:“有什麼難的,看電影送鮮花約吃飯,一套流程做下來,喜不喜歡另說,你先做,我心積慮都是為了你好,江斐玨是江家的掌權人,每個月就給你爸那麼一點點錢,我買包都不夠,要不是我前幾年問老太太要了一點份抓在自己手里,我們早就得混吃等死了。”
“媽,混吃等死不好嗎?江家這麼大的產業,混吃等死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潑天的富貴了。”
“你說什麼?”范晗習慣了他低眉順眼的樣子,恨鐵不鋼的看他:“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不想你比江斐玨差,我的用心良苦你什麼時候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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