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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北大老爺們遇上穿越》 第一百零六章 無良老爹

“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胥從策無奈道,“爹...”

“對對對,爹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胥從軍擰了下腕子,嘶,不是在做夢,他兒子終于出息了,知道往家帶媳婦了。

等胥從軍離開后,白才慢慢反應過來,唰一下,臉上的溫度毫不比院外暴曬的石子低,他‘騰’地站了起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先走了...”

不忘回頭威脅道,“還有,不準出去胡說八道!”

說完他紅著臉小跑了出去,背影看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胥從策掃了眼依在墻角的傘,想起人紅臉的模樣,失笑,非得把自己放刺堆里,看誰不爽就扎誰。

...這不也的嘛。

胥從軍走一半緩過神來,既然他兒子把人往屋里帶,不就是為了給他瞧得嘛?他走了,還談什麼婚嫁?

想罷,他又轉了回去,這來回的功夫,早已人去樓空,只有個空的屋子。

聽到外邊的聲響,以為遭賊得胥從策從庖屋鉆了出來,見是自家爹,他拍了拍上的灰,“你不是回鋪子里了嗎?怎又回來了?”

“人呢?”胥從軍問道。

“誰?”

胥從軍踢了他一下,“給老子在這裝傻充楞,你那千面臉還是我教你的!”

胥從策笑著拍了拍被踢得,乜斜了眼墻角的傘,努道,“走了。”

“怎走了?是不是你又使壞了?”

“哪能啊,他趾高氣昂那模樣,我如何欺負得了他。”

胥從軍冷笑,提起茶壺放在桌子上,“那你且說說這里面究竟裝了些什麼好東西。”

見東窗事發,胥從策干干訕笑,“不過是倉庫里積水犯了霉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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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拿此待人家?”

胥從策低著腦袋,緘口不語。

胥從軍恨鐵不鋼指著胥從策,“我以你已懂事,沒想到竟頑劣到連兒媳都要作弄。”

“爹,他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男子便不可親了?”胥從軍瞪大眼,“沒想到你如此陳腐!”

胥從策接著道,“他還是個小館。”

“小館?”

“對,翠玉樓鼎鼎大名的白公子。”

聽罷,胥從軍沉默了下來,撐坐在那渾橫結,看上去有些為難,半晌,他嘆了口氣,“若真這樣,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給你攢下贖他的錢。”

胥從策一臉猶豫,“可他在樓里是館公①,怕是贖不了,就算贖了,怕也...”

胥從軍頓時皺了眉,思索了半盞茶的功夫,猛地站起來兩步大,對著胥從策的腦袋抬手就是一掌,“竟然敢詐你老子我!”

“哈哈哈哈哈。”胥從策抱著腦袋邊躲邊笑,“與我無關,是爹你想得太多。”

“快且說你到底跟那白公子是什麼關系!”胥從軍提著胥從策后領子,怒道。

“還能有什麼關系,我們不過就見了兩面。”胥從策了外衫從胥從軍手里溜了出來,抓起白的傘,撐開轉了轉,“他對我可是萬般嫌棄挑刺,如此心氣傲盛,又怎會看上我?”

“說你長相平平就算了,為人拉搨還不收拾,一天到晚渾汗臭味,要我是那些個待嫁的姑娘孕男子,也不搭理你。”胥從軍咧咧坐了下來,給自己篩了碗茶水,剛他便吐了出來,“這般難喝竟也拿得出手招待客人。”

胥從策接過碗,將碗里剩下的茶水一口飲盡,砸吧砸吧,“并無怪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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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這怪癖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一天兩頭蹲在太下也賣不出碗豆腐腦,所以今兒我跟你胡伯伯商量了,想讓他帶你去見見世面...”

胥從策嘆了口氣,“爹,我若去了沒個三年五載定是回不來的,萬一你舊疾發作,誰來照顧你?”

“但也不能讓你一輩子就守著我這把老骨頭。”胥從軍道,“我子骨我知道,撐撐便也過去了。”

“沒商量。”

胥從軍猛地拍了下桌子,橫眉瞪眼,“你看你整日游手好閑,就算那日我舊疾突發,你有銀兩給我看大夫嗎?!”

聽罷胥從策從腰帶里出一兩銀子拍在桌子上,“這是定金,事之后三兩銀子賬。”

胥從軍拿起那一兩銀子用牙咬了口,實的,他滿意點了點頭,“我記得府贖人只需五百文,你且放心去做吧。”

雖然自家老爹想法和當初的自己一致,但胥從策仍要裝出一副你太out的表,“誰說能賺到三兩銀子就要牢獄之災?”

胥從軍皺著臉,“你不識字也不會打算盤,做不了賬房先生啊。”

“爹,這活是我恩人給我安排的,每日只需跑跑,盯兩三個人,再使些絆子。” 胥從策悠悠道,“況且事之后不僅可以拿三兩銀子,我還能在蓮花縣有活路干。”

胥從軍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當真有這等好事?”

胥從策挑眉,“顧忱親口答應的,還能有假?”

“多虧我當年讓你上山除,不然你哪能遇得上這天命貴人?”

想起當年之事,胥從策頓時黑了臉,“當年我不過打碎了娘親留下來的瓷碗,值得您三年前刻意將我拋在深山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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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從軍笑得無良,“我不也回去尋你了嘛。”

“五日,我在山中待了整整五日,若不是遇到顧忱,我怕早已尸首異了!”胥從策咬牙切齒道。

“你命中有一劫,若不將你丟在深山中...”

“爹,這番說辭您已經說了十年了,從我九歲起你便是這麼說的。”

“是嗎?看來是我記錯了。”胥從軍裝聾作啞道,“哎呀,天不早了,是時候準備晚膳了。”

胥從策在他背后冷惻惻道,“現在不過申時末刻,離晚膳時間還有個時辰。”

“既還有個時辰還不趕熬你的豆腐腦?”胥從軍催促道,“行販賣才好盯人,快快,順道給我來碗,正巧了!”

胥從策看了他爹一眼,扯出個冷笑,鉆進了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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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館公:本文有兩個意思。一,他是館摟的主人之一;二,他是服務喜歡在下面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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