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他一個鎮國將軍還要搶個小縣令當不？”

“并非，朝國制便是如此，地域大者為長，賢者為能，施將軍是朝國將領，地位非同一般，況且還需在蓮花縣久住。”

秦沈接著顧大強的話，腦子自補充道，所以縣令被架空傀儡也不是不可能。

他簡直無法理解，這什麼奇葩的制，讓一個外來管當地事？捋得明白嗎？

“照你們這管法，難道就沒過套？！”說實在的，秦沈有點難以置信。

顧大強搖頭，“若是短暫，至多查查賬目便會放過，不會加以管束，若是久居，長此以往便能悉當地政，且還有當地員做副手，能快速上手政務。”

“哦，你的意思不是他搶了人家職，而是從武將正一品鎮國將軍變正七品芝麻縣令？”

臥了個大槽，這皇帝不僅做到了間接泯滅朝廷有功之臣，還做到引起員斗，給大擴大貪污腐敗機會，實屬牛b，真難以想象這個國家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施將軍依是鎮國將軍！”顧大強不理解為什麼秦沈會這麼想，解釋道，“只是他接管了蓮花縣的事務。”

“so？不對，所以？”秦沈兩手一攤，“你重點強調他領個鎮國將軍的頭銜實質上干著縣令的活，然后縣令頂著縣令的頭銜卻干的是書的事？”

“書？”

“就是下屬的意思。”

秦沈揮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和我說的將軍變縣令有什麼區別？難道就是因為位沒變？”

顧大強皺眉，覺得有點道理，但又有種說不上的不對勁，他想了半天，“可是如果將軍要接手蓮花縣的話，縣令輔佐將軍后可遷升啊。”

“這玩意還可以遷升？？”

然后顧大強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無詳細地刷新了秦沈的三觀，他認知里那些個三省六部、行省和郡縣制度全部化泡沫。

最終到所有話都化一句哇槽，這個皇帝想得真多，條條框框的，還比不上西周的分封。

秦沈清理了下腦子里增長的奇怪知識，撇開話題，“你怎麼這麼清楚，你又不當。”

顧大強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朝國每個老百姓都知道，國堂稱之為‘公開明制’”

這悉的味道，悉的配方，難道不是他上馬克思主義爺爺思想課、看青年大學習時常聽到的詞匯嗎？

“你們朝國師不會是對‘公開明制’有什麼誤解吧？”

其實秦沈想說的是，你們國家的師團隊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想想說出來可能會被當妖怪然后火刑，慫了。

“你在別國也見過這個制度？”

“我的國家就是這個制度，不過是政治明公開化。”

“哦。”顧大強點頭，“那差不多的意思。”

“......”差多了，謝謝，起碼中國沒有那麼花里胡哨的員制度。

“既然是這樣，你去上帖說邀縣令吃飯。”秦沈站起，走了兩步一頓，回頭道，“以陳二公子的名義。”

“...好。”

“裴裴裴裴~~你理理人家嘛~”

喚作裴裴的青年暴地推開湊到面上來的臉，“別擋我，蓮公子呢？”

見青年問話，那人笑一聲靠在柱子上，嫵道，“只要裴裴親我一下我便告訴你。”

青年站在原地一不看著他，那人立馬若無骨地依了過來，出那雙語還休的桃花眼，稍稍挑起，那便是漫山桃花，萬種風。

見人離自己只一尺之遙，青年果斷拉開距離，使得那人一個踉蹌。

“我自己尋，告辭。”

“裴裴！你越發無無意了！”

人剁了下腳，哼了聲，抬起修長的指了個方向，不忘給青年送上個極挑逗的眼神。青年卻是塊榆木，完全接收不到人含脈脈的秋波，他看了眼人指的方向，告謝后走了，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未給，只留人在原地暗自神傷...

未等人開始神傷，臉上就換了副表，“裴裴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他趁著青年不注意，尾隨其后，見人敲門進了竹公子屋后，才上去趴在門上聽。

“竹公子。”

“坐。”

標準簡略的開場白往往伴隨的是極之事，人興地在門上，可他除了管弦竹聲，什麼都沒聽到，沒等他移腳步更近點，門已經被打開了。

人一時間沒撐住，摔了進去。

四目相對，場面十分尷尬。

“白？”

“哈哈哈，裴裴你也在啊。”

“你指的路，我當然在。”青年冷笑，“曲子可好聽？”

“裴裴~真不是我有意聽的~~”

人眨眼，語還休淚先流，讓人止不住疼惜憐，可青年嗤了聲，不買賬。

竹公子撥弄著指下古琴，“既然都來了，那便一起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爬了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塵，撲到青年的上，“你看裴裴，竹公子邀了我，這可不算是聽了。”

青年不聲躲開人，關門的功夫，白就粘在了他的上，他拖著人坐下，淡定地為人倒茶，放到人面前。

“喝。”

人吃吃一笑，捧起茶杯，細細挲品聞，沖青年莞爾一笑，深款款道，“裴裴倒的茶都是香的。”

“茶是上好的，自然濃郁清香。”

說完青年便不再看他，“不知我所說竹公子意下如何？”

“不難辦。”竹公子停了手，緩緩站起從竹簾后走出來，“只是此事不好我去。”

青年將目轉向白，白一愣，提防看著兩人，“你們又要我做甚？”

“就是一些玩鬧的小事罷了。”竹公子淡雅輕笑道。

“上回你二人也是這般說的，結果呢？只是收拾個小丫頭片子，毫無新意。”

青年住白下頜，湊到人耳邊道，“這回定會讓你滿意的。”

白看向竹公子，桃花眼里閃過流，“當真？”

竹公子端著茶，悠悠道，“是啊，是你最喜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