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陸淵的左眼已經腫得幾乎睜不開,角也掛著一跡。裴遇的臉頰淤青,服被扯得破破爛爛。
盡管如此,他們誰也沒有停手的意思,仿佛兩只傷的野,在黑暗中拼命地爭斗。
兩人扭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滾著,陸淵用膝蓋頂向裴遇的腹部,裴遇則用手肘撞擊著陸淵的后背。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力氣都漸漸耗盡,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最終,兩人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著氣,著昏暗的天空,眼神中依然帶著不甘。
裴遇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你和姜綿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那麼想殺你?”
陸淵費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裴遇一眼,冷冷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要殺他,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他和姜綿之間的誤會解開了,不會殺他了,可是也不會喜歡他了。
這些,陸淵一點都不想告訴裴遇。
裴遇皺了皺眉,“你還想找打?”
“你覺得我怕你嗎?”陸淵咬著牙道。
兩人互不相讓,怒目而視,可的極度疲憊又讓他們無法再次手。
沉默是今晚的大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淵似乎是想通了,開口警告裴遇:“以后好好對姜綿,要是敢背叛,欺負,我拼了這條命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裴遇剛想反駁,但一聽他這話不對啊,意思是要放棄姜綿了?
這倒是一件好事,他臭著臉道:“我會的,不用你說。”
“裴遇,記住你今天的話,否則我會把從你邊搶走。”陸淵狠狠地瞪了裴遇一眼,眼神中依然帶著威脅。
他已經傷害了姜綿一次,只希裴遇不要步自己的后塵,真心對待姜綿。
裴遇冷笑一聲,“你沒機會的。”
陸淵:“……”
要不是看在姜綿喜歡他的份上,他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裴遇。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和姜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大男人別這麼小氣。”
意思是快點告訴我吧!
陸淵看了看周圍,“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行。”裴遇覺得這才是男人。
隨后兩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崴的朝著行政樓走去。
走了好久才到陸淵白天理基地事務的辦公室,兩人進去,開了燈,關上門,找了椅子坐下。
可能是剛才那一架,兩人心中的怒火都消散了不,也能心平氣和的談談了。
“換吧,你先告訴我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陸淵能覺到,裴遇的異能絕對不是他上說的預言。
想知道他和姜綿之間的事,那就得拿他自己的來換。
裴遇聽他這麼說,差點翻白眼,真是一點虧都不想吃的人。
他只能如實回答:“我的異能是死亡回檔。”
“死亡回檔?”陸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居然還有這種異能?
“意思是你殺不死?”他好奇的問道。
裴遇無奈的道:“應該是吧,反正我死了很多次,但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陸淵隨即又問:“有副作用嗎?”
“沒有,”裴遇回答,“如果要說的話,死亡時百分之百真實的痛算嗎?”
不過,他早就習慣了,現在死亡的痛苦對他來說就像被螞蟻夾了一下,他自己手的話,死亡的速度更快。
陸淵聽得嘖嘖稱奇,他這異能也太逆天了,豈不是可以為所為?
裴遇瞪了他一眼,“現在該你了,你和姜綿之間發生了什麼?”
陸淵沒有著急回答,反而問裴遇:“你相信重生嗎?”
裴遇眼睛看著他,逐漸瞪大,“你的意思是,姜綿是重生者?”
“你很聰明。”陸淵慨道。
隨后,他把上一世的事告訴了裴遇,從他和姜綿的相遇,到最后他如何背叛了姜綿,姜綿被挖走晶核,死在了手臺上。
裴遇聽完,心久久不能平靜,難怪姜綿那麼恨陸淵,那麼恨實驗室。
他不敢想象姜綿被挖走晶核那一刻該有多痛苦,多絕。
關鍵的遭遇和自己有關,如果不是他研究出了功剝離異能者晶核的方法,說不定姜綿不會遭遇那場禍事。
裴遇想說他和姜綿第一次在實驗室見面的時候,殺了自己那麼多次,可以扯平了。
可是真的扯平了嗎?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曾經給姜綿帶來了如此巨大的傷害,裴遇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疼痛不已。
裴遇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陸淵的辦公室的,當胡安見到他服凌,臉上還有傷,嚇了一跳。
“你,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了?”他擔心的問道,還不忘去找急救箱出來,幫裴遇理外傷。
裴遇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跟他借了一套服,洗了個澡便換上了。
……
姜綿這邊,他們剛吃完飯,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我去開門。”邱虎說,便起朝門口走去。
大門打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邱虎不認識,疑的問道:“你是?”
“你好,我譚平,是你們從實驗室救出來的異能者,今天貿然拜訪是聽說你們明天要回海市了,我就代表他們來跟你們商量個事。”
譚平有些拘謹的站在門外,明顯有點張。
他聽吳俊說策劃這次救援,以及提供武支持的是姜綿一行人,所以想來投奔他們。
邱虎聽他這麼說,只能先把人請進去再說,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他為何而來。
譚平進來后,邱虎有招呼他隨便做,“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譚平這回沒有猶豫,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我們被救總共八十六人,如今大家的都緩了過來,其中又有十八人離開了遠東基地,去尋找親人了。”
“剩下的六十八人都無可去,大家商量后決定以后都跟著你們混,一起去海市,希你們能收留。”
姜綿聽完,沉默了片刻,“無可去?怎麼不選擇留下來,遠東基地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譚平聽這麼說,臉很不好,苦的道:“不,這里有我們太多不好的回憶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留下來。”
他們只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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