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時琛卻陷了糾結猶豫,他知道季宴錦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些一定是有所企圖的,但他又很想知道季宴錦到底了解了多。
猶豫再三,沈時琛還是敲定了個時間地點發送了過去。
當他剛把手機塞進口袋里,衛生間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祁雋那張充滿邪的臉立刻映眼簾。
兩人四目相對,祁雋一手兜滿眼笑意的看著眼前慌的人,“你干什麼呢?”
沈時琛搖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只是覺得里面有點悶得慌,你那個哥們把事解決好了嗎?”
“哪有這麼快,這件事牽扯的人還多的,這家夜總會的老板也不是好招惹的。”
說著他走進去牢牢的把門鎖上了,沈時琛見狀皺眉,不自的后退了一步,“鎖門干什麼?”
祁雋盯著他,挽著袖子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開口調戲,“我在卡座上等了你好長時間你都不回來,我差點以為你跑了,嚇死我了,所以不給點神損失嗎?”
沈時琛瞇了瞇眼眸,整個都靠在了墻上再也無路可退,“能不能不要為你的流氓找借口?”
祁雋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整個人都欺而上,將面前人的用一種極其霸道的方式圈在自己的領地之中。
“親的,你知道夜總會的廁所里面那些瓶瓶罐罐是干什麼的嗎?”
“我不想知道。”
沈時琛別扭的別開臉。
“別躲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我知道你接不了。”
祁雋著他的臉頰,眼中寫滿了癡迷與意,“我這不是給你時間呢嗎。”
下一秒他離開,人模狗樣的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好了,跟你開個玩笑,這里味道好難聞,你的第一次怎麼著也要在床上才可以。”
沈時琛,“......”
神經病。
誰要跟他做那種事。
兩人再次出現在包間的時候周峰已經找完了麻煩,正愉快的跟莊暉拼酒,其余的太子黨都在一邊應和著,氣氛熱鬧的不得了。
但只有沈時琛注意到了茶幾上那一灘還沒有干涸的跡,剛才那個小男孩經歷了什麼,他不得而知,只是下場應該是好不到哪里去。
祁雋會不會也這樣對待別人呢?
沈時琛看的出神,至在他的印象里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場酒局下來,除了沈時琛幾乎所有人都玩盡興了,由于氣氛高漲,一伙人玩到了凌晨才散伙。
沈時琛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一整晚也不得安生。
第二天一早,他便早早的出門抵達了和季宴錦約定好的茶館。
茶館的位置偏僻,在座的幾乎都是老年人,所以他并不擔心會被祁雋看到。
他到的時候,季宴錦已經在茶館等著了,見著他來了笑著舉了舉茶杯。
“來這麼早啊?”
沈時琛點了點頭,直接開門見山,“學長,昨天在電話里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季宴錦沒有想到沈時琛竟然問的這麼直接,他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你畢竟喊我一聲學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羊虎口。”
沈時琛沒有說話。
季宴錦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我之前的確和祁雋是認識的,我休學了一年,是因為祁雋。”
沈時琛蹙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至于原因我不好跟你解釋,但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是故意騙你的。”
季宴錦的緒激了起來,直接握住了沈時琛的手,語氣驚恐,“你知道嗎?那個人就是個魔鬼!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會不擇手段得到的,所以我在看到他看你的眼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看上你了。”
沈時琛耐著子聽完季宴錦的描述,等他說完還是忍不住開口,“學長,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就憑一個眼神?”
在外面,祁雋的眼神什麼的一直都是很收斂的,季宴錦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不懂!大三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同學只是因為拿走了他的手表,那個人活生生的被祁雋的狗給咬殘廢了,當時他看著那人的眼神,我輩子都忘不掉,所以我很明白他看你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季宴錦似乎陷了某種痛苦的回憶里,一臉嚴肅的盯著眼前的人,“小琛,聽我一句話,那個人就是個變態,你一定要離他遠一點,你永遠都不知道那個神經病會做出什麼來!”
沈時琛有些難以理解。畢竟他跟在祁雋邊一年多了,他在他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倨傲目中無人的,再不濟現在也是無賴,小媳婦的形象,他怎麼可能會去放狗咬人呢?
即使現在被祁雋脅迫,他也只是認為他的老板有點病,卻不覺得他是殘暴的。
可季宴錦沒有任何理由在他面前這麼抹黑祁雋。
“學長,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沈時琛抬手給他斟茶,清雋的臉上帶著三分暖意,“我會注意的。”
茶館的戲唱到了高部分,阻攔了季宴錦想要說出口的話,在一陣咿咿呀呀中,兩人結束了今天的談話。
分別的時候,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雪,沈時琛打車來的,看著眼前的小雪突然生出一種四走走的心。
他裹了上的大圍巾,緩慢的走在步履匆匆的行人之中,好像與世隔絕一般。
但下一秒,他頭頂上的雪不見了,他下意識抬眸,便看到一個裹著大棉襖的姑娘笑嘻嘻的站在他后,踮著腳尖給他打傘。
“沈同學,你很沒有禮貌知道嗎?”
夏沐撅著看著他,“給我帶的禮竟然讓李俊嚴代勞拿給我。”
見到夏沐洋溢著活潑的臉,沈時琛也笑了出來,“抱歉,沒有下次了。”
夏沐大方的擺手,“好啦,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無非是想告訴我,你對我沒有興趣罷了,我看著像是死纏爛打的人嗎?”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沈時琛緩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又補充了一句,“可你這麼理解也是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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