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祁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聽到沈時琛的那句話,本來帶著暖意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車里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沈時琛敏的覺到了,他抿了抿,不再開口說話。
晚上的飯局進行的并不順心,沈時琛要給祁雋擋酒,又要應對盛淮那邊人的刁難,誰讓他是唱白臉的那一個呢。
酒過三巡,時間已經臨近晚上十二點。
酒店門口,吳總的司機路上車壞了,祁雋安排自己的司機送吳總回去。
正想讓沈時琛給他車,可轉看不見那人的影子。
“沈時琛呢?”
老賈啊了一聲,喝得也有點迷糊了,“好像在廁所吐呢。”
“……”
祁雋又了車安排老賈回去,自己又返回餐廳。
廁所里。
沈時琛看著朋友發來的分手短信,久久不能回神。
“沈時琛,我已經從你給我買的公寓搬出來了,你也不用找我了,我深思慮了很長時間,我覺得我們并不合適…….”
“我理解你工作很忙,真的,我也沒有賭氣,只是你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不用找我了,我也不會見你……”
沈時琛蹲在馬桶旁邊,安靜的讀完了這些短信。
他想給發個微信,卻已經被對方拉黑了。
李彤是他的初,大學的時候兩人就在一起了,四年了,他好像一直虧欠…….
“沈時琛?”
祁雋找過來的時候,沈時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手里抓著手機,眼角還帶著淚痕。
哭了。
因為那個朋友嗎?
“沈時琛,起來了。”
祁雋腳踢了踢地上的人。
可那人一點靜都沒有,祁雋皺眉,彎腰一把將人拉了起來,“看在你幫我擋酒的份上。”
說著,直接將人扛在肩上。
他經常跑健房,沈時琛這個183的年男在他手里就跟仔似的。
“硌”
沈時琛突然開口,迷迷瞪瞪的就要從他上下來。
祁雋被弄的重心不穩,一掌拍在他屁上,“忍著。”
沈時琛不說話了。
大半夜車也不好,祁雋拉著人等了將近十分鐘才等到一輛。
他先將醉鬼安頓好,報了自己家的地址,這才呼出一口氣。
這什麼世道,老板給書管售后。
一邊的沈時琛呆楞的看著窗外,眼淚忍不住又了下來,“祁雋,我分手了。”
祁雋,“……”
“為什麼?”
他輕輕開口。
沈時琛猛的扭過頭看他,“因為你!”
兩人的距離很近,祁雋幾乎可以看到他淺瞳孔里的,看著放大的臉,祁雋結滾,手攬住他的腰,說話都變輕了,“因為我?”
沈時琛用力點頭,差點磕到他的下。
看著平時冠楚楚的沈書稚的用力點頭,祁雋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那怎麼辦?我賠你一個可以嗎?”
沈時琛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下就被人掐住了,純男的氣息撲面而來,將他包裹住,“沈時琛,說話呀,我賠給你一個對象好嗎?”
沈時琛瞇著眼看著對面的人,嚴重一片混沌。
祁雋再也忍不了了,四年前回學校演講的時候看到沈時琛他就已經起了歹心,一年前他又來到他的公司面試,他更因為私心讓他做了他的書。
如今他分手了……
祁雋的手指輕輕劃過眼前人的結,挲過下最后落在他的上,“沈時琛,我把我賠給你,你要嗎?”
他將手陷他濃的頭發,用力一抓,后者不知覺的仰起頭,兩片在一起,他撬開沈時琛的牙關,勾著他的舌頭親吻。
沈時琛的手環上他的腰,順從的讓他親……..
外面狂風四起,司機默默的開車,不敢往后看一眼。
次日。
沈時琛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迷茫的睜開眼睛,目的便是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
他家什麼時候買的這個?
這麼大的燈砸下來他會不會死?
“醒了?”
祁雋穿著睡袍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祁先生!”
沈時琛立刻彈起來。
“我怎麼在您家?”
祁雋的目落在他脖子后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昨天喝的跟死豬一樣,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所以就帶回來了?
沈時琛在心里接了一句,輕咳了一聲,“抱歉,那您能給我拿件服嗎?”
祁雋似乎覺得一點麻煩,嘖了一聲對著柜子抬了抬下,“自己選吧。”
“謝謝。”
沈時琛下床,毫不顧及自己上半著,大剌剌的去柜挑選服。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背后麻麻的都是吻痕,看上去目驚心。
祁雋安靜的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杰作,直到沈時琛選了一件白襯衫穿在上,這才收回了目。
“飯做好了,下來吃。”
說完,轉離開。
沈時琛去浴室用一次用品把自己收拾干凈,這才慢悠悠的下樓。
樓下,兩個阿姨正在客廳忙碌,祁雋跟大爺似的坐在餐桌旁看財經頻道。
見著人下來了,他將電視關掉,對著他擺了擺手,“盛淮這個項目,你覺得誰做合適?”
沈時琛走過去坐下來,沉了片刻,“老賈也很好,但我總覺得他有點心事。”
祁雋不說話。
沈時琛猶豫片刻,“聽說老賈準備離職?”
祁雋不置可否。
“嗯,今天要辦離職手續。”
沈時琛皺眉,指間輕輕有點發疼的,他昨天是磕哪里了嗎?
“這個項目他也參與了很多,做好了就能升職加薪,這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不要?”
沈時琛有點不理解。
祁雋將他的小作看在眼里,抬手給他倒了一杯牛,“因為他意識到后的人靠不住了。”
老賈在公司干了很多年了,按理說有這樣的能力和才能不可能就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可他就是在這個崗位上一干就是十多年。
現在剛拿下一個大項目立刻又要離職,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祁雋很明顯知道,并不打算告訴他。
“先生,我需要請假幾天。”
沈時琛一邊抿著牛一邊道。
祁雋吃飯的手停了下來,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因為傷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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