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衍不但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一個相當聰明的正常人。
話音一落,容疏衍安靜的注視了他片刻。
隨后說道:
“我沒有想要回避你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但我以為你找到我,是因為要談電磁軌道炮的事。
如果只是針對我自問題的話,那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說這些。”
“哦對,還有電磁軌道炮……謝謝提醒。”
沈輕言面無表的說道:“我不認為一個從來沒有接過這種東西的人,能夠做出如此專業的修改。”
下一秒。
容疏衍輕笑一聲,“我從來沒說過我沒有接過這些東西。”
沈輕言沉默著沒說話,容疏衍便繼續說道:
“晚星沒有跟你說過嗎?我曾經是駭洲繼承人,只不過后來駭洲沒了,我也就沒得繼承了,只能回家。”
沈輕言:“……”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母家曾經是X洲白家的分支,當年的駭洲是我外公建立的。
至于駭洲最后覆滅的原因……人的確是我殺的,但那又怎麼了呢?晚星知道啊。”
沈輕言:“………”
短暫的沉默之后,沈輕言倒是沒有被他這一番話給繞進去。
“我懷疑你本不是真正的容疏衍。”
由于沈輕言和容疏衍存在一定的年齡差,而且容疏衍出國的時間也早,沈輕言并不了解年時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卻并不妨礙他用手里所有的關系去調查這個人。
在調查過程中,他震驚的發現,現在的容疏衍,與曾經的容家大,很有可能是兩個人。
聞言,容疏衍扯了扯角。
“你想象力真富。”
說著,他起就要往外走。
沈輕言在后面并未起,只是淡聲說道:“你可以把我剛剛的話當做是我想象力富的產,但我這段時間會一直留在寧城……跟你好好探討關于電磁軌道炮的改良問題。”
他覺得,容疏衍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
眼前這個人曾經的那些事,都被他包裝在了無害的外表下。
甚至可以說,容疏衍上必然有一個天大的。
容疏衍腳步頓了一下。
“那你就待在這里吧。”
反正寧城都已經有了一個容疏淮了,也不差再多一個沈輕言。
回到辦公室后。
江晚星立馬好奇的湊上去問道:“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容疏衍想起剛剛沈輕言對他說過的話,眸暗了一瞬,但卻只是搖了搖頭。
江晚星立刻瞪大了眼睛。
“連我都不說,醬紫見外?”
容疏衍似乎有些猶豫。
江晚星用手肘他的胳膊。
“你就說嘛,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除非你倆有!”
容疏衍:“?”
“哈!被我給說中了吧?!”
江晚星陡然抬高了音量。
“你倆就是有!我懷疑你之前去北極,本不是干正事了,而是去跟他約會了!之所以選在北極,就是為了不被我發現。
好啊……上次去北極,下次是不是就要去南極了?說!”
容疏衍:“……”
其實容疏衍知道江晚星那一番話是信口胡謅的。
但卻也沒辦法。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他說我不是真正的容疏衍。”
“?”江晚星:“那你是不是?”
“不是。”
江晚星:“……”
容疏衍一向信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在江晚星不知道的時候,他或許不會主提起這件事。
但如今沈輕言已經親自跑過來警告他了,他當然不可能再瞞江晚星。
一件事,從他自己的里說出來,當然要比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要強得多。
于是,容疏衍以那種一貫平淡的語氣說道:“當初我母親懷第一胎的時候,做了試管,我猜測……我應該是多出來的那個胚胎。”
江晚星:“???”
“我的名字也是容疏衍,我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容疏衍。”
容疏衍并非一早就知道這件事。
他年的記憶非常稀薄、且混。
他一會兒在駭洲、一會兒在京城、一會兒又在米國。
回憶中的許多事,無法串聯到同一條時間線上。
就比如,他很小很小的時候,記憶里就已經有了駭洲那個有著巨大七芒星紋飾的大禮堂的畫面。
可在那個時間點上,他父母還沒有離婚,他應該在京城容家。
漸漸的,容疏衍意識到,他年時有人刻意的攪了他的記憶,并且還給他灌輸了很多不屬于他的記憶。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另一個容疏衍的。
從他記憶開始清晰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現在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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