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了霍歸寧的思緒,往聲源看去。
只見霍宵征一手提著一個草莓口味的小蛋糕,腳步輕輕地走進來。
察覺霍歸寧還沒睡著之后,霍宵征放松了,問:“了嗎?”
霍歸寧覺肚子空得很,呆呆地點了點頭。
“爸爸,你不生氣了嗎?”
霍宵征正在幫支起床上餐桌,聽到這話,他的作一頓。
“你覺得我在生氣嗎?”
霍歸寧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剛剛他出去的時候,走路都帶風。
就差摔門了。
“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麼生氣。”
霍宵征支好餐桌,拆開蛋糕包裝袋,把叉子遞給,示意邊吃邊想。
霍歸寧也不扭,再加上晚飯因為不舒服,也沒吃多,現在得要命。
挖了一大勺的蛋糕送進里,甜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霍歸寧的心也好了不。
覺胃里沒那麼空了之后,霍歸寧放下叉子,正式回答霍宵征提出的問題。
“因為我騙了你,所以你很生氣。”
霍歸寧的語氣很篤定。
霍宵征搖了搖頭:“不是的,寧寧。”
霍歸寧愣住了:“不是嗎?”
霍宵征語重心長:“我的工作固然要,但和你的比起來,工作微不足道。”
霍歸寧有些呆:“我比你的工作重要嗎?”
“那是自然。”霍宵征給了肯定的回答:“我之所以有時候不愿意帶你去上班,并不是擔心你拖累我。”
“相反的,我是擔心你跟著我,你會累會無聊。”
霍歸寧愣住了。
霍宵征耐心道:“但是寧寧,你從來都不和我提什麼要求。”
“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我說過,我會學著當一個爸爸。但這件事,需要有你的配合。”
霍宵征著嗓子道:“我不是怪你騙我,我是怪你,不把自己的當回事。”
“你明白嗎?”
霍歸寧眼睛紅紅,這一刻,意識到,霍宵征和前世的父親是不同的。
也許,不僅僅是史寧,前世的,一樣也是不被的存在。
霍歸寧如鯁在。
“我只是害怕,為你的拖累,你會討厭我……”
像前世一樣,害怕被厭棄。
霍宵征了的頭:“寧寧,照顧自己的孩子,是為人父母應盡的責任。”
“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懂嗎?”
霍歸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霍宵征的語氣嚴肅了一點:“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霍歸寧抬頭,迎向霍宵征的視線。
他神認真,表不似作偽。
霍歸寧斂了神,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霍宵征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懂了,但眼下,他姑且信了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這麼一想后,霍宵征心頭的大石放了下來。
他不再給霍歸寧力,收起小餐桌,取來溫巾給了臉。
“很晚了,你去刷個牙,早點睡吧。”
霍歸寧乖乖照做。
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霍歸寧回頭:“爸爸,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嗎?”
霍宵征莞爾一笑:“當然。”
霍歸寧揚起角。
洗漱后,霍歸寧躺在病床上。
夜深了。
四周的嘈雜逐漸退去,月亮從云層中出彎彎小臉,灑下一片清冷的月。
周遭很安靜,耳邊只聽得見護士偶爾走過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晚,沉著、規律,讓人心安。
霍歸寧自覺自己躲過一劫,還得到霍宵征不會厭棄自己的承諾。
這一晚,睡得無比香甜。
翌日清晨。
在一陣嘈雜聲中醒來。
一睜眼,便對上了一雙傷心的眸子。
霍歸寧嚇得往被窩里了。
“哥哥?”
霍越澤一屁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雙手搭在膝蓋上。
就著這個姿勢盯著。
盯著盯著,霍歸寧有些心虛起來:“哥哥你怎麼了啊?”
霍越澤哼了一聲。
“你不舒服都不告訴我,還問我怎麼了?”
霍越澤傲道:“我生氣!”
霍歸寧一骨碌地爬起來,殷勤地湊過去:“哥哥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霍越澤見示弱,也狠不下心來生氣。
輕輕了的臉頰泄憤:“下次不許了啊,生病多難啊,你這麼小,萬一出點事怎麼辦?”
霍歸寧甜甜道:“我知道啦。”
霍宵征推門而,看到的就是兄友妹恭的這一幕。
“上次你和哥哥去游樂園玩得不盡興,今天爸爸再帶你去一次好不好?”
霍歸寧有些遲疑,上次的小曲雖然被解決了,但心底還是不愿再惹是生非。
想到這,搖搖頭表示拒絕:“今天和老師約好了,要畫畫的。”
霍宵征也不強求:“好,今天我們在家上課。”
霍越澤道:“等你上完課,哥哥帶你去打網球。”
霍歸寧指了指自己,眼神不敢置信:“我嗎???”
霍越澤看了霍宵征一眼,分外肯定道:“就是你!”
臨出發前,霍越澤已經在專業教練的指導下,給準備好運。
在許姨的幫助下,霍歸寧換好服,外面加套了件運羽絨服。
霍宵征上前蹲下,給理了理領:“育館就在旁邊,你如果不舒服了,就給我打電話。”
霍歸寧剛想說不會不舒服,被霍宵征隨之而來的話語攔下。
“我可以相信你嗎?”
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吞了回去。
霍歸寧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霍宵征這才起,把往霍越澤的方向推了推:“去吧,爸爸就在家里工作,等你們回來吃飯。”
等霍歸寧上完課,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晴朗的冬日,天空湛藍,白的云朵悠閑地飄浮在半空中。
道路兩邊栽種的松樹依舊翠綠,隨風輕輕搖擺著。
“哥哥,為什麼突然帶我去打網球啊。”
霍越澤笑了:“小叔說你質有些弱,讓我帶你練練魄。”
霍歸寧哦了一聲。
到達網球場后,霍歸寧看到手拿球拍的教練,眼神錯愕:“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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