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澤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問道：“寧寧指的是什麼？”

霍歸寧看他一臉明，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搖頭，換了個話題：“哥哥，你是為了陪我，所以才不去上課的嗎？”

霍越澤笑了：“一半一半吧。寧寧你想上學嗎？”

霍歸寧鼻子都皺了起來，不太喜歡上學。

霍越澤被的表逗笑：“這麼不喜歡嗎？”

霍歸寧不好意思地笑了：“起得太早，同學們肯定也很稚……”

話一出口，霍歸寧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說了啊。

好在霍越澤并沒注意到這，他笑得更大聲了：“你自己都是小屁孩，干嘛嫌棄同學稚啊！”

說著，霍越澤蹲下子，眼神與平視。他手了的鼻子：“稚是小孩子的權利，不要急著長大。”

剛剛下去的疑重新涌上心頭，霍歸寧眼神有些閃躲：“哥哥你為什麼這麼說。”

霍越澤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慌，輕飄飄道：“為了讓你能快樂一點啊。”

“哥哥說過會罩著你。所以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一開始，擔心自己生病的事被他發現了。

后來，又擔心自己是不是掉馬甲了。

現在看來，還好還好，他應該只是覺得這妹妹過得太沉重了點，所以想要開導。

現在他這麼說，霍歸寧松了一口氣。

“知道了。”

霍越澤起，兩人繼續前行。

還沒走到兒園，兩人便聽見一陣嚎啕大哭，那哭聲之高昂，直沖天靈蓋。

兄妹二人默契地停在原地。

霍歸寧明顯不想再往前，但不說，只問：“哥哥，還去嗎？”

霍越澤想起幾分鐘前，自己還說希寧寧正常的年生活，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就很不合適了。

他咬咬牙，故作輕松道：“去唄，干嘛……”

“哇……！”

又一道更響亮的哭聲傳來，生生地過剛才那聲響。

在此之后，一聲又一聲，連綿起伏，毫無間斷。

哭聲之慘烈，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霍越澤立馬抱起霍歸寧往反方向跑：“今天好像時機選得不太對，下次吧。”

霍歸寧一臉嚴肅地表示贊同：“嗯，有緣再來吧。”

兩人一路跑到場上，才有了息的余地。

“寧寧，要不你還是讓小叔給你請家教吧。”霍越澤皺眉道：“兒園太吵了。”

霍歸寧點頭：“確實，反正我也上不了兒園。”

霍越澤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

當事人并沒有察覺異常，反而神游天外：“爸爸現在應該還在忙吧。”

霍歸寧自行腦補了霍宵征面無表地開會，簽字，看文件。

活一個無的打工機。

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

“我剛剛想到爸爸上班的樣子了，就是這樣……”

說著，霍歸寧學著霍宵征的模樣，皺眉，冷眼，睥睨眾生。

霍越澤被逗樂了。

眼疾手快地拍了張照片發給自家小叔：“這是寧寧眼中的小叔你，哈哈大笑.jpg。”

霍歸寧沉浸在表演里，自顧自樂了一會兒。

兩人又去了趟學校里的小賣部，霍歸寧手捧著大號的貓貓棉花糖，稀里糊涂地跟著霍越澤回了他教室。

正值課間。

教室里吵吵鬧鬧。

霍歸寧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男的視線。

“哇！霍越澤這是你妹妹嗎？好可啊。”

“是兒園部的吧？小妹妹，你是不是翹課啦？”

四周夾子音此起彼伏。

霍歸寧暗自發笑：自從穿進這個，便不由自主地在自己聲氣的音調中迷失自我。

現在看來，人類都一樣，抵擋不了可崽那該死的魅力。

更有甚者，想手抱。

霍越澤當機立斷把人攔下：“哎哎都給我注意點，別手腳的，手洗干凈了沒，指甲里都是灰！別挨我妹妹！”

眾人哄堂大笑。

霍歸寧倒是沒事人一樣，一口咬斷貓貓棉花糖的頭：真香。

上課鈴響，大家伙起換教室。

霍歸寧疑：“哥哥，我們也去嗎？”

霍越澤背起裝著水杯小零食的小書包，牽著跟著人一起走：“哥哥帶你去上課。”

同學們都知道霍越澤的媽媽是左老師，而左沁芳就是老師。

所以，見霍越澤帶小孩過去，也并不意外。

他們團團圍住霍歸寧，七八舌的逗玩。

霍歸寧的心理年齡和他們一致，對此并不反。

畢竟，最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時候都忍不住兩把。

“吃得好，睡得好，雖然心里有病，但不賴啊。”

霍歸寧非常想得開。

只要別上升到神病，所有的問題總能慢慢得到解決。

教室里，左沁芳已經在講臺上站著了。

看見霍歸寧，了神招招手：“寧寧來了啊。”

霍歸寧松開霍越澤的手，小跑著沖過去，抱住左沁芳的，仰頭道：“伯母。”

左沁芳接過兒子遞來的背包，從里頭翻出巾給了：“糖果不能多吃，小心蛀牙。”

霍歸寧乖乖點頭。

霍越澤帶著回了自己的座位。

左沁芳開始講課。

畫室里，豎著好些畫板。

霍歸寧站在霍越澤的畫板前，聽左沁芳講述某幅畫的歷史。

左沁芳說話溫聲細語，授課娓娓道來，容引人勝。

霍歸寧倚在霍越澤的上，聽得神。

“好，今天的彩練習主題是生命，現在開始自由練習！”

霍歸寧轉過問：“哥哥，我可以畫嗎？”

霍越澤欣然把畫板讓給，擔心夠不到畫板，又給端來凳子，自己則坐在后，以防跌倒。

平時都只是在平板電腦上勾畫，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拿起畫筆，霍歸寧有些陌生。

“你想用什麼。”

霍歸寧想了想：“綠。”

霍越澤眼神出贊許，沒有比綠更能展現生命力的了。

霍歸寧看了會兒旁人怎麼調，假裝學了會，便開始手。

等到左沁芳巡視到兄妹倆這塊的時候，倆人一個姿態慵懶，拿著平板涂，畫的是Q版的妹妹。

另一個，則神自若，從容不迫地在畫布上勾勒著，筆走龍蛇，頗有大家風范。

左沁芳走到霍歸寧后，看向的畫布，眼神驚艷。

“嗡嗡…”

遠在國外忙了一天的霍宵征，打開兩張截然不同的圖片。

笑容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