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耳邊雨聲未歇。
春雨淅淅瀝瀝砸落下來,沖刷得葉面愈發翠綠。
亦然泡在這春雨中,接著洗禮。
跟翠綠的葉面似的,時而卷曲,時而舒展,最終在料峭的春雨中抖著飄落,隨流水激遠去。
他起先還克制著,后來則收斂不住。
本來想把小姑娘抱到浴室洗澡的,不知怎麼,浴室也直接為了遭殃的戰場。
被迫背過去,雙手撐在冰涼的瓷磚上面,蝴蝶骨震飛。
淋浴的水流蜿蜒而下,打著轉而似的途徑高峰溪谷……
今晚,棠寧算是明白了系的老男人招惹不得。
一旦食髓知味,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
偏偏,這個時候的程懷恕目薄暮似水,掐著盈盈一握的腰際,一聲一聲地低哄著:“別哭了。”
最后,棠寧實在沒了抬手的力氣。
全程都是程懷恕收拾著主臥和浴室的狼藉,又跟伺候公主一樣把小姑娘圈在懷里給套上睡。
棠寧跟個提現娃娃一樣,穿上睡倒頭就想睡。
可程懷恕還得把扶起來吹頭發。
主臥只開了一盞壁燈,昏暗的線下,程懷恕靜默了須臾。
男人眸發沉,拽著擺,查看完了后,喃喃自語了句:“好像腫了……”
棠寧本不想抬眼皮,只是到腰腹的涼意,嗔怪道:“叔叔,不要了……”
程懷恕眉間微蹙,煞是認真地待道:“可能要上藥。”
困意涌來,渾還酸疼著,小姑娘拍開他做的手想消停會兒,可憐地低聲指控道:“老壞蛋,不做人。”
程懷恕被這句給逗樂了。
他俯下,很輕地擁抱住的小姑娘,說的是道歉的話,可語意里分明沒有半點兒愧疚:“對不起,叔叔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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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
半夢半醒間, 棠寧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知道上的睡是程懷恕幫忙穿上的,被子暖烘烘的,在疲力盡后很容易令人陷睡夢中。
再睜眼時, 聽見后有略沉的呼吸,腰間搭著男人清瘦結實的小臂, 烙鐵一般錮不。
棠寧小心翼翼側過, 有了昨晚最親的接, 相擁而眠時,腦海居然也不自覺冒出來一些回放的片段。
試圖忘卻掉,然而剛無意識地抬一下, 男人好像是被的小作弄醒了。
窗簾沒拉嚴實, 出來的隙出些許的芒, 正好落在他的額間,在往下, 就是男人清雋的眉眼。
程懷恕沒抬眼皮,下意識用大掌扣住的指間, 十指握后, 嗓音慵懶道:“不再多睡會兒?”
他一向作息規律, 今天倒是難得陪一塊兒賴床。
懷中人的馨香近在咫尺, 很容易在清晨撥起忍克制著的。
其實程懷恕昨晚很克制, 只要了兩次, 就是看小姑娘可憐兮兮地求饒,才草草結束, 堪堪作罷。
而且他昨晚察看過,確實要得狠了,有點兒腫。
的太近,所有的反應都被放大數倍。
棠寧覺他抵著自己了, 略微往前抬腰,眼睫了:“睡不著了······”
這麼一,才發覺不止是腰,而是渾酸疼。
被子外出來的細手腕握出了紅痕,更不用說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睡下,還有多的痕跡。
好巧不巧,程懷恕意有所指地問:“還疼嗎?”
安靜片刻。
小姑娘這種無異于賭氣,似是無聲地控訴他要得重了。
程懷恕再次擁上來,眉眼間帶了幾分玩味,又耐著子,跟哄小朋友似的,好聲好氣道:“疼不疼,嗯?”
“有點兒。”棠寧沒好氣地推搡開他的手臂,憂慮道,“我這段時間還要穿舞彩排。”
程懷恕斂了目,撐著手肘,慨了句:“不愧是我們寧寧。”
棠寧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去探他的眼神:“怎麼了?”
“睡完不認人。”說完這話,程懷恕從床沿起,撈過一件干凈的襯衫,慢條斯理地扣著。
在他背過去的時候,棠寧同樣注意到他背后有不太明顯的幾道紅痕,像是被指甲刮過。
小姑娘耳子紅,聲音喃喃發:“你背后······”
程懷恕扣好襯衫最頂端的紐扣,又是一派清冷正經的模樣。
而他眼里含笑,只是漫不經心地吭聲道:“某只貓撓的。”
棠寧恨不得拿被子蒙頭了。
誰知下一秒,程懷恕把人從被子里抱出來,規規矩矩道:“坐好。”
接著,睡下擺就傳來一陣清涼。
棠寧心神一愣,眼睫直眨,以為他又要不做人。
然而腳背剛踩上男人的肩胛骨,程懷恕輕而易舉握過的腳踝,警惕地說了聲:“別。”
他半蹲在面前,仰著下,指腹挲在小姑娘微涼的上,贖罪般認命地哄:“要不然叔叔怎麼給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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