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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燒死后,攝政王悔不當初》 第二百八十五章 忍無可忍的云清絮

說著說著,云清川便想起與絮兒訣別那日。

絮兒流著淚,期期艾艾地抓著他的袖子,求他停下腳步,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們是兄妹啊。

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妹。

絮兒應該知道的,無論他們中間發生怎樣的爭執,他都不會真正生的氣。

兄妹兩人相依為命這些年,比這次的沖突嚴重的況,多的是。

有一回,兩人因為一塊紅 豆糕吵了一場,絮兒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半個月,最后在他從前的老師家中找到絮兒,彼此才說開心結,和好如初。

不過是幾日不見罷了。

不過是晾一晾的脾氣罷了。

都會過去的。

他忙著婚事,忙著朝務,又忙著羌門的掩之事,實在沒力與浪費時間。

可為何,他如今想到最后一次見絮兒時的景,想到哽咽中那一抹若有若無的訣別之意,心會如此不安?

絮兒的反常。

玄翼的放權與瘋狂。

云清川似乎猜到了什麼,但他不敢相信他猜測的那個事實,他也不愿相信。

那雙平日里裝載著沉穩與篤定的雙眸,此時此刻,波瀾迭起。

眼角眉梢,因緒的起伏,而微微發紅。

“絮兒在哪兒?”

為何不來參加我與蕈月的婚禮?”

玄翼沒有再給云清川說話的機會,他甚至不想跟他有任何眼神上的對視,給了云清川旁的衛一個眼刀子,那人急忙加大力道,再次綁云清川,不僅一腳踹向云清川的膝窩,將他跪在地上,還將那另一快紅綢,也塞進他的里,堵住了他所有的質問和猜疑。

云清川雙目紅,那個讓他崩潰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拼命發酵,他死死盯著玄翼,渾上下都在掙扎。

玄翼漠視了他的掙扎,像一個真正的、德高重的證婚人一般,掃視全場,朗聲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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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平安元年,帝有長姝公主尚駙馬云氏婚,予承天地之榮,秉皇室之盟,征婚與此。”

“證婚人,玄晦之。”

玄翼是名,晦之是表字,先帝臨死之前,不僅將玄翼抬為攝政王,更為玄翼取了表字晦之,暗示其大智若晦,運籌帷幄。

只是這個表字,除非祭祀場合,很有人提起罷了。

比起玄晦之,還是攝政王這三個字,更能代表他。

玄翼口述完證婚詞后,手中的銅杵敲響旁的登聞鼓——

“一拜天地——”

著云清川與長姝公主的肩膀,狠狠朝下按去。

哐當。

云清川掙扎中間,額頭狠狠磕在大理石鋪就的巖石地面上,磕出一片痕。

“二拜高堂——”

云清川不愿再彎腰,可那衛卻不敢不聽王爺的命令,見那腰怎麼按都按不下去,心里一狠,在云清川耳邊言語。

“要麼斷你的腰椎骨,要麼斷你新婚妻子的腰椎骨,你選一樣吧。”

與此同時,一旁押解長姝公主的衛,一腳踹向長姝公主的后腰。

子的痛呼聲,即便被口中的紅綢堵著,卻也不住那從骨子里滲出來的痛意。

云清川心如刀絞,猩紅的眼底閃過殺意與恨意,但最后,生生將這些無用的緒咽下,用作表明了自己的妥協,彎下了驕傲的腰

“夫妻對拜——”

長姝公主珍珠冠上散的流蘇,打在地面上,琳瑯作響。

隔著那層層珠寶氣,云清川與長姝公主有一瞬間的對視,眸中各有千種緒,最后,皆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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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的婚典嗎?

……

茶樓包廂

霍千斛死死拽著要沖出包廂的云清絮。

云清絮手中拿著那切糕點的短刃,氣得渾都在發抖,理智全消,只想沖到那高臺之上,沖到那登聞鼓前,用手中這把鈍刀,了解了這個禍害!

以為,以為這個人做所的任何事,都不會再引起半點緒波了。

以為從前從前事,都是被風吹散的前塵往事,這群掙扎在權力漩渦中的人,與是兩個世界,涇渭分明。

萬萬沒有想到。

玄翼還是那個玄翼。

那個隨便做點兒什麼,就能讓恨得理智全消的禽

他自己造孽便罷了。

為何要在這種場合……著兄長與長姝公主叩跪天地?

這是婚嗎?

這是當眾行刑!這是比凌遲之恥還要不堪的侮辱!

從今往后,兄長與長姝公主將為全天下的笑柄!

被寫進史書之?這是要讓兄長臭萬年嗎?

云清絮忍無可忍。

“你放開我,我要跟他同歸于盡。”

什麼攢銀子,什麼離開京城,什麼自由,云清絮通通不在乎了。

與其窩窩囊囊的活著,大家不如一起發瘋!

霍千斛死死拽著云清絮,眼底有對玄翼的忌憚,也有對云清絮的無奈。

“事已至此,你去了也晚了。”

一句話,像臘月里的一盆冰水一樣,將云清絮澆地心涼。

“如今頭也磕了,禮也做完了,史該記載的也都記下了,滿城的百姓都刻在心里了。”

“你不沖出去還好,你兄長與長姝公主婚之后,請命離開京城,在外地待個十年八年的,京中的討論聲自然會淡下來。”

“百姓的記憶都是很短的。”

“只要京中出現新的熱鬧,們便會喜新厭舊,追尋新的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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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過是熬時間罷了。”

“可若你沖出去……將攝政王殺了……”

“清絮,我不是懷疑你,我自然知道你有那個本事,你與攝政王之間的瓜葛,我雖不能觀全貌,但也有耳聞。”

“可你想過嗎?”

“若玄翼今日真的死在這里,那就不是十年八年能消弭的事了。”

“你,攝政王,你的兄長,長姝公主,甚至那位引發一切的導火索桃紅姑娘……都會彪炳史冊,會為云朝歷史上再也抹不掉的典故,會被后世文人,后代朝臣,一次又一次的從史書里拎出來,沿引千年……”

“這樣的后果,你承得了嗎?”

云清絮掙扎的作停下來。

雙手攥著霍千斛的袖子,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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