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季業鴻的臉沉了下來,冷笑著道,“有人想害我,什麼時候被的手腳不重要,重要的是,還真被人鉆了空子!”
剛剛撞擊的那一下,正好是在彎道,商務車剎不住,差點被甩飛出去!
還好關鍵時刻其他幾輛車立刻護了過來,最后只造了連環的追尾,沒有出事!
季業鴻生多疑,這一刻甚至懷疑到了邊人的頭上。
萬一是哪個手下或者保鏢被人收買了呢?
在他的車送去保養的時候,或者是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做了手腳?
季業鴻自己就經常做這樣的事,以己度人,他不得不這麼想。
但這些話就沒必要告訴季耀了。
“好了,你別管,這件事我自會理。”
季耀哦了一聲,拍拍手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隨口道,“來之前我給家里打過電話了,祥叔應該在派人來的路上。”
“好,你做得很好。”季業鴻點了一下頭,心里安心多了。
既然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那麼祥叔一定會讓季業平火速趕來為他保駕護航。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他,但他的兄弟季業平一定不會!
“爸,那接下來呢?”季耀問。
“就在這兒等著,現在天太黑,前面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危險,等人來再下山!”
“行。”季耀應下了。
關心完親爹,還有親哥沒來得及問候一下。
季耀剛想找季庭禮,問問他有沒有傷。
結果一扭頭,發現人不在。
“人呢?”
季耀轉了一圈,就看見季庭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越野車旁邊。
車窗是降下的。
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姜晚那致無暇的側臉。
而此時,季庭禮正在和姜晚說話。
遠遠看著,氣氛似乎不太好。
姜晚在季庭禮靠過來的那一瞬,就要把車窗升起,結果被季庭禮過來的手按住。
姜晚往椅背上一靠,冷冷淡淡道,“有事?”
季庭禮給邊上的保鏢遞了個眼,讓他們退到一邊去。
等保鏢走開之后,四周沒有閑雜人等,季庭禮盯著姜晚的眼睛,不疾不徐地開口,“是你做的手腳吧,小狐貍?”
姜晚神不變,提醒道,“季總,話可不能說,沒有證據的事就是誹謗,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季家當然清楚。
姜為民當初不就是因為沒拿到證據,反被季家污蔑抹黑,至今聲名狼藉,盡唾罵!
冤枉你的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季庭禮聽出了姜晚話里的諷刺,他挑挑眉,俯靠近了些,低笑道,“我說過的小狐貍,你想要殺我,我給你機會。”
“只要你跟在我邊——”
季庭禮停頓了一瞬,接著道,“就算你想要對季業鴻下手,我也絕不攔著。”
姜晚立刻朝著季庭禮看去。
這話是認真的?
季庭禮眸沉靜,薄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就好像他剛才說的不是什麼驚人之語,只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像談論天氣那樣,微不足道。
有一說一,季庭禮拋出來的餌一次比一次人。
姜晚角勾起一笑,目帶著幾分玩味,然后從手邊的支架上拿起正在錄音界面的手機,朝著季庭禮晃了晃。
姜晚挑眉道,“你這麼孝順,你爹知道嗎?”
季庭禮微微一怔,隨即失笑出聲,“小狐貍就是小狐貍,果然狡猾。”
就在季庭禮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季耀已經抵達了戰場,目不善地把他從頭盯到腳。
季耀咬著后槽牙。
他這親大哥毫發無傷,依舊冠楚楚,風度翩翩。
帥給誰看呢?
季耀雙手環,怪氣道,“大哥,誰家好人像你這樣啊,到勾引人!”
“……”
“……”
季耀轉頭又對著姜晚認真叮囑,“晚晚,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像我大哥這樣的冠禽,你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季庭禮:“…………”
姜晚敷衍著點點頭,然后輕輕推了季耀一下,示意道,“嗯嗯嗯,那你快把你大哥帶走吧。”
“好嘞!”
季耀三兩步上前想要勾住季庭禮的肩膀,但沒能功。
他只能搭著季庭禮的左肩,瞎話張就來,“走走走大哥,爸那邊正找你呢!我陪你一起去嗷!”
季庭禮似笑非笑的目極穿,他看向被季耀護在后的姜晚,許久之后才收回視線轉離開。
而這時,遠的山上似乎有燈閃了兩下。
姜晚看見了,這是信號即將恢復的暗號。
這也意味著,想等的那個人來了。
季庭禮猜得沒錯,季業鴻的那輛商務車確實是安排人了手腳。
是在下午季業鴻接采訪的那段時間里,扮當地村民的老六趁機了他的車。
包括季業鴻出事之后這條路上被斷掉的信號,讓季耀以為他爸出事,立刻往季家傳遞消息。
只有這樣,季業平才會現。
不多時,季家一眾保鏢當中,有人揚著手機喊了句,“季董,信號恢復了,我們和外界聯系上了!二爺正在趕來的路上!馬上就到!”
季家二爺,季業平。
傳說這位二爺人狠話不多,不圖名不圖利,為季業鴻出生死,做了不知道多臟事。
無人看見的車廂,姜晚垂著眼眸,略有些冰涼的手掌心,在了更加冰涼的那把折疊軍刀上。
十幾分鐘后,一架直升機在嗡嗡的轟鳴聲中朝著這邊靠近。
在塵土和落葉飛舞中,直升機在遠的空地上緩緩落地。
艙門打開,季業平從直升機上下來,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掃視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被眾多保鏢圍在中間的季業鴻。
“大哥!”
季業平三兩步奔到季業鴻邊,上下打量了一眼,確定自己大哥沒傷后,季業平冷著臉問,“是誰做的手腳?我現在就去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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