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練了一晚上的槍,睡覺時耳邊都在砰砰響。
睡得很。
但有人就睡不好了。
正在賭氣玩失蹤的許溫卿窩在公園長椅上,一邊忍著初夏的蚊蟲叮咬,一邊著咕咕作響的肚子。
好啊……
早知道跑出來的時候帶上錢包好了。
手機也不能開機。
許溫卿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跑出來之后,那事事都對姜晚言聽計從的媽媽肯定會找姜晚幫忙!
一旦手機開機,姜晚立馬就能鎖定的位置!
到時候,一定會被打包丟去國外!
名其曰讓遠離危險,還不就是看不起!
一想到自己媽媽無時不刻都在夸著姜晚。
許溫卿撓了撓被蚊子咬出來的紅包,自言自語道,“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自己的仇,我要自己報,絕不指任何人!”
“姜晚姐姐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一定比做得還要好!”
許溫卿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后邁著雄赳赳的步伐離開了公園。
也是運氣好,剛走出公園不久就聽見有人喊抓小!
許溫卿想也沒想就沖了上去!
姜晚手很強,會格斗,曾經一次放倒三個大漢,許溫卿親眼所見,羨慕極了,因此省下生活費悄悄報了跆拳道班!
對自己的手很有信心!
可許溫卿高估了自己,錯估了對方。
在那個小搶了包沖過來的時候,十分有勇氣地撲上去攔!
然后——
被小掀翻在地!
和地面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接,許溫卿痛得臉發白,瘦弱的軀弓了一只蝦。
就跟被了蝦線一樣。
把被搶包的那個生都給嚇了大跳!
“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還能追……”許溫卿著氣從地上爬起來,還想去追那小。
生趕忙拉住,勸道,“算了算了,我那包里也沒什麼值錢東西,就一個化妝包還有好幾支口紅而已。”
許溫卿還想掙扎一下,對自己的手有信心,剛剛只是沒準備好,真的!
可等從地上起來,那小早就不見了蹤影。
別說是追,往哪個方向去了都不知道!
許溫卿有些挫敗地低下頭,偏偏肚子還在這個時候響了。
生扶著站起來,確定沒事之后,笑道,“你不會還沒吃飯吧,作為報答,我請你吃?”
許溫卿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幫到你什麼……”
“沒事兒,就當個朋友好啦,走,吃飯去!”
許溫卿答應了。
但不敢太冒頭,怕被姜晚發現行跡,到時候被抓回去可就不好了。
于是兩個生就在一家小店里隨便炫了碗麻辣燙。
有了一頓飯的,后面的話也就好開口了。
“原來你是離家出走的啊,怪不得呢!”
生豁達道,“那這樣吧,要不今晚你先跟我回家?我就租住在附近,室友剛搬走,空了一間房,可以讓你暫時住一住。”
“好啊好啊!”
許溫卿兩眼發,不用睡大街實在太好了!
到了生的出租屋,許溫卿好奇地在里面轉了轉,看見了一旁的電腦,甜甜道,“姐姐,我能上個網嗎?”
“可以啊,你隨便用,就是網絡不好有點卡。”生一邊說著,一邊去了臺收拾服。
許溫卿打開電腦,開始瀏覽季家的消息。
可翻了半天,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翻到。
許溫卿有些失。
網頁又在這個時候卡住,正要關閉,結果頁面自刷新,出現了一條新新聞。
【國際作品展覽將于近日開啟,慈善家季總將現展覽現場!】
季總?
那就是季家家主季業鴻?
看著新聞里的介紹,許溫卿心跳加速。
機會來了!
如果能順利進去這個展覽,豈不是有機會親手報仇了?
看,姜晚那麼久都沒做到的事。
很快就可以完了!
許溫卿之前旁敲側擊,從媽媽那里知道姜晚想要以局。
說得好聽,不過就是人計。
出賣相的手段而已。
許溫卿其實是有些看不上的。
果然,還得自己出馬!
……
兩天后。
國際館里熱鬧非凡。
這次的展覽舉辦盛大,來的都是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人。
眼看著一輛輛豪車陸續抵達,許溫卿被維護秩序的保安攔在了人群后。
有些著急,小臉紅撲撲,喊道,“讓我進去,我要進去!”
保安一不,跟墻似的,“有邀請嗎?沒有邀請的話,不能隨意進展。游客也只能在外圍。”
還有這樣的規矩?
許溫卿傻了眼。
口袋里的小刀冰冷硌手,這是準備用來報仇的武!
許溫卿咬咬牙,放棄從正門走。
也許是的運氣真的非常好,走了一段路,看見了一群穿著小馬甲的志愿者。
他們是在場外負責引導游客的,算是工作人員。
但也正是因為這服,他們進場時沒有人攔……
許溫卿一點點挪腳步,然后趁人不注意了一件。
功了。
……
國際館對面的七星級酒店。
姜晚一襲黑長,如瀑般的長發用一玉簪挽起,出白皙修長的天鵝頸,踩著高跟鞋不疾不徐踏進了酒店。
這時也有一對來訂房間。
前臺頷首,帶著歉意道,“您好兩位,很抱歉酒店房間已滿,今天無法預訂。”
聽著那對失的抱怨聲,姜晚大步走向電梯,徑直上了十七樓。
沿著數字找到房間之后,姜晚拿出房卡輕輕一刷。
滴滴。
門開了。
里面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窗簾自打開,出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姜晚站在窗戶前看著底下的人和風景,腳下的館熱鬧無比,停車位上全是清一的豪車。
姜晚費了不力氣把床墊移開。
底下出來的,是一個黑布袋。
里面藏著一把狙擊槍。
姜晚的手指輕輕拂過槍,“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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