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我跟你們拼了!!!”
季耀從病床上一跳三尺高,邊上的保鏢按都按不住。
“快松開我,我要出院,我要揍死那兩個王八蛋!”
“畜生啊!”
“勾引誰不好,非要來勾引我家晚晚!”
“心機狗!兩個心機狗!”
季耀邊喊邊罵,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很快,遲鈍的雷達再度發出尖銳鳴聲!
還有那個什麼監察司的長,沈司遇!
“媽的!這也是個心機狗!”
季耀終于明白過來,怪不得這狗比在趙威武事之后死咬著姜晚不放!
他那哪里是在找姜晚麻煩,分明就是打著找麻煩的旗幟吸引他家晚晚的注意!
“好好好,讓我想想都還有誰!!”
他要把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下來!
統統寫到暗鯊名單上!
季耀臉都氣歪了,單腳跳著就想要出院!
可是保鏢們早就得了季業鴻的命令,沒有他的準許,絕對不準季耀離開病房半步!
“三爺,不能出去啊,你傷還沒好呢!”
“三,先生那邊吩咐過的,說您要是敢跑,就打斷您的……”
保鏢嚴嚴實實堵在門口,都不用做什麼,那格就形了一堵墻。
季耀本出不去!
氣得他抓起手機就給季業鴻打電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拒絕。
“出院?沒門!”
“爸——”
嘟嘟嘟。
電話掛斷。
VIP病房很大,有舒適的床,有洗浴間,有小客廳以及廚房。
家里的傭人每天來醫院送飯,都是廚師做的營養餐,祥叔怕他無聊還送來了好幾個游戲機給他解悶!
換做之前,季耀勉強也能待上一陣子,但是現在他撓心撓肺!
忍不了,本忍不了!
季耀開始和保鏢們斗智斗勇!
一個拼了命的想溜,一群人拼了命的盯。
病房里時刻都飛狗跳。
當然,他暗鯊名單上的人,都收到了他熱親切的問候!
……
醫院門口,姜晚上了裴燼的車。
賓利車開出去的那一刻,有一輛出租車剛好進來。
肩而過的剎那,姜晚的視線不經意往外一瞥,在看到那出租車上的人時,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家醫院是裴家的,季耀這次傷,被送來的也是這里。
一個是因為起火的那棟大廈就在醫院對面,送來很近。
其次這家醫院的醫療水平是全云都最好的。
姜星也被安排在這里。
但不是同一棟樓,和季耀那邊隔得有些遠。
當年姜星被割之后,姜晚給做了急救,才等到程錚帶著人趕來,將們從姜家起火的別墅里救了出來。
后來姜星雖然沒有因為被割的那一刀喪命,但頭部遭到重創,淪為了植人。
季業鴻為了表示大度,還曾冠冕堂皇的公開在新聞上表示:
雖然姜為民蓄意中傷,對他抹黑造謠,但他不計前嫌,反而心疼姜星因為姜為民的緣故被人報復割!
于是還往姜星的醫療賬戶里打款了一百萬!
當時所有人都在嘆季業鴻大度,有格局,以德報怨,是真真正正難得的慈善家!
所以這也是季家至今沒有再對姜星下手的原因。
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植人,造不了任何的威脅。
反而能借此證明季家的仁善。
姜晚的目過后視鏡看向那輛出租車,眉心在跳。
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回來?
真是不人省心!
……
出租車停在醫院大樓門口,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短的。
活潑靈,也就十九二十歲的模樣,眼神干凈清澈,著不諳世事的天真和俏。
“謝謝師傅!”
許溫卿粲然一笑,笑容極甜。
出租車司機幫把重重的行李箱拿了下來,擺了一下手,然后就開走了。
許溫卿拖著足足有兩倍重的行李箱進了醫院,吭吭哧哧累得直氣。
低著頭,沒注意到后有人,一腦袋直接就撞了上去。
“哎呀!”
許溫卿驚了一下,結果被行李箱絆到腳,控制不住往邊上倒去,幸好被一雙干燥溫熱的手托了一把。
“沒事吧?”
那是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如清泉一般悅耳聽,含著的笑意。
許溫卿抬頭看去。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張極為好看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薄噙著幾分笑,舉止紳士,卻又帶著恰到好的疏離。
好……帥啊!
許溫卿臉紅了一下,趕忙站直,小聲回了句,“沒,沒事。”
季庭禮收回手,禮節地點了一下頭。
沒有停留。
但在走出門的那一刻,他從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塊男士手帕,面無表地了手。
是這樣還不夠。
等上車之后他又用消毒巾仔仔細細了兩遍手。
司機聞著滿車的酒味,也是見怪不怪。
季家上下誰不知道,大公子有潔癖,而且是非常非常嚴重的潔癖!
這點,至今沒人能讓他例外!
原地,許溫卿看著季庭禮離開的拔背影,目仍有些怔怔。
直到回過神來,才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哎呀,忘記道謝了!”
算了,反正也不可能再遇到了……
許溫卿拖著重重的行李箱進了電梯,然后一番找之后,才發現自己記錯了樓棟!
最后不得不打電話求助,“媽媽,快來接我,箱子好重,我拉不了~嗚~”
佟姨接到電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國外讀書的兒竟然跑回來了!
這丫頭可真是讓人不省心!
還玩先斬后奏這一套!
佟姨被氣得夠嗆!
可當跑下樓繞了一圈接到許溫卿之后,終于見到自己兩年沒見的兒,那份斥責又完全被想念和心疼給替代。
“我家丫頭長開了,越來越好看了,也高了……就是怎麼還這麼瘦,在國外沒有好好吃飯嗎?”
“媽媽媽媽~~”
許溫卿抱著佟姨的脖子撒,“我可想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啊?”
“當然想!”
佟姨了眼角的淚,寵溺地刮了刮兒的鼻子,抬手接過那沉重的行李箱,帶著許溫卿上了樓,“走,上去說!”
特護病房里,姜星依舊在沉睡。
許溫卿湊上前,手了姜星的手,愁眉苦臉道,“這麼多年了,姜星姐姐怎麼還是醒不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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