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把洗干凈的外套遞還的同時,主加了季耀微信。
季耀的角高高翹起!
值!
這些花送得太他媽值了!
結果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姜晚把錢轉給他了!
“黎園的花算作打賞,戲班子里的其他人占兩,充公兩,我分六,到我手里的還有六萬,轉給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耀不可置信,一張俊朗的臉漲紅,那完全是被氣的!
他喜歡給人花錢,人也喜歡從他這里掏錢,買包買車買房子,花得越多越好!
唯有姜晚,不識好歹!
季耀對就是再喜歡,再有耐心,此刻也來了脾氣!
“我可以和你玩調,你也可以拒還迎,但是過了這個界限,就一點兒也不可了,懂嗎?”
按照他以往的獵艷方式,昨晚就該拿下!
結果愣是拖到今天又來送了一波殷勤!
本以為這下該從了他吧?
結果,這人還在裝腔作態!
你清高什麼!
季耀冷著臉,心里想著,只要姜晚現在服,他還是愿意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原諒這次的!
誰知姜晚撲哧一下笑出聲。
等笑到季耀又要發怒了,才正起來,不不慢地開口,“季三,我和你不同,我是個傳統的人,對待很認真,不喜歡玩玩。”
“而且,你只是看上了我這張臉,不是我這個人。”
“好看的皮囊有很多,你會找到更多你喜歡的。”
姜晚這些話,就跟發好人卡沒什麼區別。
季耀從來沒當過狗,面子里子被人下得一點不剩,他幾乎是鐵青著臉走了!
可走出幾步他回頭,姜晚仍舊站在原沒。
走廊里燈昏暗,姜晚就站在那明與暗的界,纖細的軀站得筆直,如同劍鋒一般,在與弱之中,更糅雜著一堅韌不屈的風骨和氣度。
不像玫瑰,像天上月。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草!”
季耀走出幾步又突然折返回頭,他氣勢洶洶來到姜晚面前,那猙獰的臉,一度讓人以為他會對姜晚手。
邊上幾個沒敢走的戲班同事都做好拉架的準備了!
結果季爺氣急敗壞地低下頭,問了句:“那我追你呢?給不給追?”
季爺萬花叢中過,邊各式各樣的伴從來沒斷過,這還是他第一次低下高貴的頭,主倒。
姜晚的角漾著笑,像是狗一樣拍了拍季耀的頭,好比施舍一般。
“看你表現。”
哪怕就這一句看你表現,季耀也活過來了,眼睛亮得驚人。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看得嘆為觀止!
媽耶!
這不是腦這是什麼?
之前夏彤那些話,還讓人覺得是姜晚在努力勾搭季耀,現在來看,明明就是反過來的!
姜晚勾搭了嗎?
沒有!
季耀上鉤了嗎?
上了!
季三死纏爛打,心甘愿地求姜晚給他丟個鉤子,他要咬,就要咬!
臺上的戲已經唱完,黎園的燈滅了大半,其他同事收拾了東西也走得差不多,就剩下姜晚卸了妝發,還沒換服。
季耀很懂事,不用指令就已經守在了換室門口。
意思很明顯,等姜晚換完服后,他送回家。
殷勤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結果姜晚又一次拒絕。
“你先走。”
沒有解釋,沒有理由,說趕人就趕人。
季耀剛要反駁,就對上姜晚異常冷靜的目,他頓時一個激靈,想起那句‘看你表現’,屁就跟電了一樣從凳子上彈起來!
還不忘氣道,“走就走,明天我還來!”
“……”
姜晚不不慢地換完服。
等收拾好出來,黎園的人都走空了。
姜晚關了最后一盞燈,照舊從后園的那條拱橋步行離開。
半路上,接到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很無奈。
“還敢走那條橋呢,昨天怎麼掉下去的忘了?明明不會水,還要拿自己的安全來賭,真不知道是該說你膽大,還是說你不長記。”
姜晚笑了一聲,目看向不遠的一棟高樓,借著月,能看見那窗臺邊一道模糊的人影。
“這不是有你在嗎,我怕什麼。”
“別別別,我可頂不住你這套……”
明知道姜晚只是隨口一說,可這無差別的糖炮彈,依舊人頭皮發麻。
那人劇烈咳嗽了幾聲,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清著嗓子說起了正事。
“咳,你讓我查的東西有眉目了。”
姜晚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當年他們從你家搶走的那些畫,大部分都被燒毀了,但還有一些你媽媽孟文錦的作品被保留了下來。”
“其中一幅《月臺》,現在在一家拍賣行手里。我查過了,他們月底就有一場拍賣會!”
“但是這家拍賣行太高端了,只邀請他們特定的貴賓,門安檢非常嚴,其他人本別想混進去,就算混進去了,也沒有參與拍賣的權限……”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才接著道,“姜晚,你確定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就在這幅畫里嗎?”
“不確定,但我得試試。”姜晚踢了踢路邊的石子,再次抬起頭時,道,“好了,程錚哥,后面的事你不用管,我會有辦法的。”
說完,掛斷電話,大步往前走。
不遠的那棟高樓里,程錚聽著嘟嘟嘟被切斷的通話,眉頭皺起,卻只見那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那纖細的影一步步踏進夜里,逐漸被周圍的暗影吞沒。
決然又孤單。
程錚的思緒一下就被拉回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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