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面霍言初也跟著去了紐約，如今還在深造學習，大概是同在異國的惺惺相惜，所以偶爾，姜伊也能從鄭嫻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有時候會一塊吃頓飯，互相照應。

至在姜伊眼里是這樣。

“這是一個意外，他服淋了，暫時只能圍浴巾嘍，”毫不霍言初爛演技的影響，鄭嫻的回答滴水不，“別想太多了，也別和爸媽講，聽到沒有。”

“……”心知肚明的姜伊只能保持沉默，但又沒忍住，找出一些，“那他上這件服？”

這件事比起浴巾那些誤會還是很好圓的，鄭嫻腦子飛速旋轉出應對措辭，笑容滿面地開口：“你說這件？還能是誰的，當然是David的，他上次沒帶走，我就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如其來地打斷。

“不是的。”

此話一出，屏幕屏幕外各有一道視線迅速落在出聲的霍言初上。

棕黑的卷下，霍言初的眼神漉漉的，他轉頭，定定地看著鄭嫻，一字一句地說：“這件服不是他的，明明是嫻姐姐你送給我的。”

鄭嫻：“……”

姜伊：“……”

他話沒停，飛快地說：“而且我本沒有被雨淋，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們很，我們——”

“嘟”地一聲，又掛了。

畫面最后，鄭嫻一手匆忙地捂住霍言初滔滔不絕的，一手掛斷了通話。

姜伊：“……”

大概是和霍斯舟也有這樣經驗，以至于姜伊現在竟然很平靜地接了。

過了半個小時，鄭嫻給發來一段話：【保！】

姜伊別無選擇。

但當出了房門，正好看到從書房里出來的霍斯舟時，還是難以控制地自心底升起一種心虛。

也不知道霍斯舟知不知道霍言初的事。

但按照以往霍斯舟和霍言初那種互不過問生活的相模式，八也是不知道。

這瞞的重擔就落在上了。

“發什麼呆？”霍斯舟偏頭看到站在原地的姜伊，“下樓吃飯了。”

“來了。”姜伊應了一聲，若無其事地抬步跟上。

接是一回事，但一直到晚上，姜伊走進浴室，幫霍斯舟套睡的時候，還在忍不住反復回想這件事。

這些天，偶爾也會幫霍斯舟套一下服，一是出于對傷者的關懷和縱容，二是也想一飽眼福。

但眼下，顯然興致缺缺、心不在焉，霍斯舟了兩聲才聽見。

“嗯？”

抬眼看向他。

“在想什麼？”

霍斯舟看著，“從午餐開始就一直出神。”

“有嗎？”

“嗯，”霍斯舟視線落下，看著服下，按在他腹部的那只手，淡淡地說：“了半分鐘了。”

他這麼一說，姜伊這才倏然反應過來手下的，到些微的抱歉，畢竟以前都是借著穿服的機會“不小心”蹭兩下的，但是此刻，得格外實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掌心下的起伏比以往更加強烈，姜伊后知后覺聽出他的呼吸中的抑與低沉。

“……”

很清楚地明白那代表了什麼，姜伊下意識要收回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方有一離開的念頭，掌心微抬起便被人握住。

霍斯舟微微用力，那力道恰好使毫無防備地往前踉蹌半步，撞進他的膛，一刻未停，吻落下來，沒給毫開口的時間。

在這個吻里，一切雜念都消失了，的腦子一團漿糊，能記得呼吸換氣就很不錯了，被抵著，步步后退，直到腳后跟著墻，背部傳來的點點涼意，隔著衫依舊清晰。

“你還沒回答我，”他離開的，在息中鼻尖相抵，“在想什麼？”

怎麼會有人在接完吻之后套話的？未免太過分了。

姜伊緩了兩秒，從缺氧空白的大腦里扯出一理智：“可能是最近的飯菜不太合我胃口。”

“那怎麼不早說。”霍斯舟看上去相信了，他看著的臉頰，視線從眉眼落到鼻尖，再到被吻得通紅的。

他復又吻上來，慢慢吻去的呼吸。

姜伊卻驀地攥住他的胳膊，從吻中吐出零碎的兩個字：“不、不行！”

突然想到什麼，將他推開，“我拒絕！”

霍斯舟問：“拒絕什麼？”

姜伊捂住，力行地表達：“拒絕做。”

指的是那個晚上，他說的那些話，有拒絕的權力之類的。

其實自從那天過后，們就沒有做過了。

這種事，姜伊其實從沒反過，畢竟霍斯舟會讓很舒服，頻率問題只要他控制好，姜伊是很樂于的。

今天拒絕，還是念著他手上的傷，雖然是在他手上，但是才剛有愈合的趨勢，做這種事霍斯舟一向沒輕沒重的，萬一一個激，前功盡棄了怎麼辦？

霍斯舟很平靜地“嗯”

了一聲，抬手，將的手拉下來，繼續心無旁騖地吻。

“！”

姜伊想掙扎，可是他傷的那只手不敢用力，沒傷的那只手又掙不，真是……

況且，現在還舍不得咬他了。

他去吻的脖子，姜伊被迫仰起臉，也在此得到了出聲的空隙：“霍斯舟，你言而無信，是不是混蛋？”

“不是。”霍斯舟的聲音在耳畔，呼吸灑得耳朵麻麻的，“我沒有言而無信。”

“你就有。”姜伊咬了一下，控訴，“說好的可以拒絕的。”

“我同意了。”

說話的同時，霍斯舟單手扣住雙手在前，空出的另一只手，開的擺，微的布料在上堆不住，起又輕地落下，像層層疊疊的海浪，盡數搭在他的胳膊上，皺褶深深。

“今天不做。”

他埋在的頸窩，遮住所有視線，姜伊什麼也看不到，但在的皮上穿梭的那份獨屬于繃帶的，卻在的中不斷放大。

急道：“霍斯舟你手……不行的，裂開了怎麼辦？”

“不會，”霍斯舟說，“只要你配合，別。”

“何況，能讓你舒服的，不只這只手。”

霍斯舟微直起子，意味不明地補充：“不只手。”

姜伊一時接不上話，又一次咬上，拼命克制著一些，但終究克制不住，雙手不斷扭想去抓他的手臂，但因為被鉗制著，只是徒勞無功，有心無力。

“你、你輕一點。”

霍斯舟一直看著，看著的雙眼，看著抖的睫與瞳孔中的碎。

這是他的習慣，一開始會通過觀察的反應去調整，后來就了一種習慣，一種難以招架的、像調一樣的注視。

干脆閉上眼睛：“你輕一點啊！”

他停下來。

有什麼落空。

姜伊睜眼看向他，蹙著眉尖，余味未退，說不上來是因為好還是難，但總之是有點不開心的。

哪有這樣的。

勾起又放下。

“我突然想到，”霍斯舟說，“你說，你也有它的一份支配權。”

這個“它”是什麼，他們二人都心照不宣。

他那只傷的手。

“……”這時候說起早上的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它由你支配，”霍斯舟垂眸，對上略微失焦的瞳孔，俯，咬上的，嗓音低沉。

“你想讓它去哪里，輕重緩急，都由你。”

……

“說話。”

第48章

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云。

姜伊最近都睡得比較早，睡眠時間充足，清晨起來的時候也沒有以往那麼艱難和痛苦了。

昨晚的景還歷歷在目，一塌糊涂地結束后，姜伊為霍斯舟換下了的繃帶，早晨照例又要換藥再纏一次，姜伊無法直視他的手指，更無法直視繃帶，只能強裝鎮定地給他纏好。

“好了。”

纏好繃帶，姜伊去浴室換家居服。

下睡，取下家居服穿上前，還是沒忍住低頭，掃了一眼遍布在。的痕跡，紅的，青紫的。

連掐帶咬的印子。

這麼用力，還說一些有的沒的，昨晚怎麼就不給他傷口崩開？！

姜伊憤憤地穿好服，扎好頭發，剛推開門就和進來的霍斯舟對上眼，正在緒中無法自拔，剜他一眼。

霍斯舟：“……”

原先因為兩個人口味不一，每餐的飲食都是分開的，昨天姜伊隨便扯了個小謊，今天廚子就換了一批，擺在餐桌上的菜也更富，很多不屬于沂的菜系，一眼看去，都是在濱城筷子多的那些菜。

姜伊不挑食，胃口也不錯，看到這一桌子菜，前幾分鐘前的埋怨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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