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禮眸暗了幾許,克制住想把抱進懷里的沖。
與此同時,宋辭完了換藥的最后一步,利落地剪斷多余的紗布,輕呼出一口濁氣。
“好了,嘶……”
剛一抬頭,毫無防備地,額頭直直地撞上了祁宴禮的下。
這突如其來的撞讓宋辭瞬間清醒,這才意識到,剛才換藥時為了能看得更清楚些,避免到傷口,自己的上半不知何時已經向前傾了許多,幾乎就要到祁宴禮的懷里了。
好疼!
這男人的下頜骨是石頭做的嗎?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捂住撞疼的額頭。
卻不想一只大手卻搶先一步覆了上來。
掌心溫熱而干燥,就這麼在磕到的皮上。
倏地怔住,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祁宴禮也沒想到宋辭會突然抬起頭,想到之前小磕小的淤青都能留小半個月才褪,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覆在額角。
當指尖到的皮時,他覺到了一不平整。
他挪開指尖,過去,是一道凸起的疤痕。
這道疤痕隨著時間流逝,已經變得很淡,加上的碎發被剛才的作弄,出了這一,平時很難讓人發現。
祁宴禮盯著那道疤痕,“你額頭上的疤——”
宋辭往后了一下,躲開祁宴禮的手,聞言,不自覺地向額角的疤痕,心口傳來微微的刺痛。
但很快,便下那抹疼,輕描淡寫地說:“小時候不懂事,為了救一只狗,磕到的。”
說完,宋辭便作麻利地把藥箱收拾好,站起來。
的臉上閃過一猶豫,片刻后,又開口說道:“給我爸找攝影團隊拍照的錢,到時候你給我個數,我會還給你的。”
“還有……我知道你很忙,等會兒他回來,你就找個借口先走吧,或者你現在也可以走,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聽著宋辭又是要還錢,又是“”地讓他離開的話,祁宴禮心口瞬間燃起一團火。
“宋辭,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趕我走?”
“……”
宋辭不置可否,但能覺到祁宴禮上散發的怒火,深知不能實話實說,不然這男人瘋起來,指不定會做什麼。
宋長國手前,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心想著,違心地解釋道:
“沒有,我是看你剛才在臺打電話,怕你有什麼急事要理,畢竟拍形象照至也要一個小時,沒必要為了拍照耽誤你的正事。”
虛偽!
祁宴禮聞言便知道宋辭本沒說真心話。
但即便如此,他眸底的怒意還是平息了一點,眸鎖在臉上,驀然想起秦宿前晚說的話。
——“你要真想跟宋辭復婚,這件事別拖,不管能不能理解,至知道你沒瞞著,這樣,你們之間還能有點余地。”
祁宴禮沉默幾許,薄輕啟道:“剛才是集團法務部打來的,你哥那個案子——”
“我知道。”宋辭淡淡地應了一聲,聲音里聽不出什麼緒。
祁宴禮心里咯噔一下,“你……都知道了?”
“恩,林敘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警方決定暫緩對沈楚語的調查。”宋辭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明顯黯淡下來。
恨不得讓沈楚語現在就進牢里,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況下,太難了。
祁宴禮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張,“就這個?”
“不然呢?”宋辭察覺到了他的反應有些異常,想到什麼,攥著藥箱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幾分,眼神犀利地看著祁宴禮,問道:
“警方撤銷對沈楚語的調查,是你授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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