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舟不不愿地跟王碧玉進了廚房，傅舟舟歪歪倒倒地靠在廚壁上，扯了洋蔥慢悠悠地玩弄著。

王碧玉翻開里面的白菜放在水槽里，跟傅舟舟代：“把菜洗干凈。”

傅舟舟沉默兩秒，還是聽話地把洋蔥一同扔進了水槽里開始洗菜。

廚房氛圍雖然算不上凝重可也談不上好。傅舟舟甚至都清楚媽進廚房的原因，只是傅舟舟一直在等對方開口。

王碧玉把淘好的米放進了電飯煲里按了煮飯后默默地了手上的水漬，看了兩眼心不在焉的傅舟舟。

像是提醒地說了句：“你爸回來了。”

吧嗒一聲傅舟舟手上洗好的菜全都掉在了地板上，傅舟舟急忙把菜撿起來重新扔進水槽里洗了一遍。

伴隨著水聲，傅舟舟緩緩出聲：“爸都快退休了。也該休息了。”

“是啊，你爸忙碌了一輩子，習慣了忙碌。可是舟舟，你爸雖然對你還算嚴格，可幾乎都是寵著你的，你別不在乎你爸的想法。”

傅舟舟皺了皺眉，默默地將菜放進了菜盆里，等王碧玉炒菜的功夫傅舟舟走了出去。

客廳里阮沅正抱著音音在玩，傅景深也在一旁看著報紙，而另一的沙發上只留了一下不淺的凹陷，嗯，走了。

傅舟舟想了想，也得走。

“小姨。你好漂亮啊。”

傅舟舟撇了撇，扯出笑容上前了小姑娘的鼻子，故意問了句：“那小姨好看還是媽媽好看？”

阮沅無奈地笑了笑，讓開兩步，示意傅舟舟自己逗音音。

音音是個小機靈鬼，見媽媽松開了一下子躲進了傅舟舟的懷抱里，湊在傅舟舟耳邊說：“當然是……媽媽和小姨都漂亮啊。我今天剛學了一個詞語，我覺得用在小姨和媽媽上特別合適。”

傅舟舟笑著把音音抱在懷里，不釋手地著小姑娘腰上的，配合地問了句：“什麼詞？”

“各有千秋。嗯，小姨和媽媽的是不同的。媽媽是由到外的，是斂的，可小姨是毫不掩飾的外放的。”

傅舟舟聽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解釋，沒忍住開懷地笑了出來，鼻子蹭了蹭小姑娘的臉頰，認真地回了句：“嗯，音音學得真好。講得也真好。”

音音見小姨開心了自己也跟著樂。還抱著傅舟舟的肩膀跟傅舟舟說了句：“小姨，以后我要是離家出走了就去你那吧。”

傅舟舟眨了眨眼睛，“離家出走？”

“對啊，爸爸天天都偏著媽媽，我在這個家里是沒有地位了。”

傅舟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著笑筋的臉，朝一臉淡定地繼續看報紙的哥哥嘲笑了一番：“哥，你對阿沅也太寵了吧。連音音都不滿了。”

傅景深淡淡地瞥了眼坐在傅舟舟懷里扯鬼臉的小姑娘，毫沒覺得有什麼錯，反而一本正經地看了兩眼，最后得出結論：“音音你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吧。我跟你媽媽正好過過兩人世界。”

傅舟舟……

阮沅……

音音當場沒承住，小一癟，地哭了起來，邊哭邊抱怨：“我以后再也不回來了。小姨我要跟你過！”

傅舟舟也沒想到他哥腦中過的那個想法還真真實現了，傅舟舟看了眼副駕駛邊上抱著小書包滿臉興的小姑娘，默默地問了句：“音音，跟小姨走了可不許想家喲。”

“哼，小姨，我再也不想回那個家了，爸爸欺負人！”

傅舟舟認同地點了點頭，想著小侄還真是倒霉，遇上這麼個爸爸。

“音音，小姨當初也被你爸爸了狗，沒事，小姨有錢養著你。”

小姑娘招手示意傅舟舟走近點，傅舟舟下意識地彎下子湊到小姑娘邊上，還沒問怎麼了就被小姑娘抱著臉親了兩口。

傅舟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萌化了，默默地了被親的地方，上面還附著口水，傅舟舟輕輕了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

“得了，以后就跟小姨混吧。”

傅舟舟帶著小姑娘回了自己的公寓。剛進門就瞧見了癱在沙發上的林煙。

傅舟舟挑了挑眉，拉著小姑娘的小手進了屋，朝轉過頭的林煙問了句：“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打個電話？”

林煙沒回答傅舟舟，視線落在音音上，眼底多了幾分意，忍不住問：“你在哪的小孩子？”

“什麼的啊。我侄。怎麼樣好看吧？”

林煙認真地點了點頭，“可。”

音音人小鬼大，聽出林煙在夸，小姑娘丟下傅舟舟朝林煙跑了過去，眨了眨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乖巧地了聲小姐姐。

傅舟舟一聽，皺了皺眉，糾正：“那是阿姨，不是小姐姐。”

林煙沒搭理傅舟舟，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抱在了懷里，瞧著小姑娘胖嘟嘟的小臉蛋心底的母瞬間泛濫，咳嗽兩聲沒忍住，問了句：“小姐姐可以親一下你麼？？”

林煙剛說完小姑娘就抱住林煙的脖子湊上去親了兩口，還順帶夸了一句：“小姐姐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孩子了。”

真甜啊。

可背后的傅舟舟忍不住了小姑娘的后腦勺，“你剛剛還說小姨和媽媽好看呢。怎麼轉眼就變了啊。”

小姑娘努了努，手指輕輕數了數，解釋：“沒有啊。媽媽和小姨是我心底最漂亮的親人，小姐姐是最漂亮的孩子啊。”

傅舟舟翻了個白眼，得了，小白眼狼。

林煙聽得高興，從包包掏出一條價值不菲的手鏈戴在了小姑娘的手腕上。

傅舟舟眉眼跳了跳，“你給這個干嘛？小姑娘不懂事只當是玩玩玩就扔了。”

林煙沒當回事，瞧著音音一臉興地著手上的手鏈，只無所謂地說了句：“喜歡就給唄。再說了，也不算什麼稀罕。”

“我喜歡這小姑娘的，就當是見面禮了。”

傅舟舟翻了個白眼，見小姑娘玩得開心也沒再說什麼。

小姑娘沒玩一會兒就睡著了。

傅舟舟將小姑娘抱回臥室的床上休息，出來時林煙滿臉落寞地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眺著遠，霓虹燈將整個城市點綴得五六，仿佛白晝，讓人看不清哪個是夜哪個是晝。

傅舟舟取出一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放在茶幾上，慢悠悠地倒了兩杯酒，瞥了眼還站在窗邊的林煙，輕聲說了句：“過來喝兩杯？”

林煙轉了上的坎肩，拖著拖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端起酒杯隨意地同傅舟舟了，緩緩抿了一口酒。

兩人都沒有說話，默契地抿著酒，盡地著黑夜的寂靜。

窗外燈火通明，屋是滿室的暈。傅舟舟靜靜地抿了幾口放下酒杯拿起遙控選了一個最近才上新的電影看了起來。

剛巧翻到的是溫婉主要的電影。

傅舟舟抿了兩口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出來：“溫婉這個人不錯的。”

林煙聞言歪著頭貌似認真地看了眼傅舟舟，隨即淡淡開腔：“你行啊。跟敵都能這麼和諧相還能夸對方。”

傅舟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答：“我就是隨便說說。再說了跟我也談不上敵。我最大的敵人從來不是外面的人，而是我和四哥兩個人的博弈。”

林煙神變得認真起來，剛好電影背景樂比較悲傷，將這氛圍渲染得越發的悲。

林煙抬了抬眼皮，瞧著面無表的傅舟舟，想了想，還是認真地問了句：“你跟他怎麼了？”

“聽你這口氣有點不妙啊。”

傅舟舟又抿了一口酒，紅酒進嚨灌進了肚子里。

差不多過了半分鐘傅舟舟才無所謂地說了句：“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的關系麼。再說了，我爸他們也不見得同意。這就像跑馬拉松，你要是堅持了或許會功，要是跑不了了就只能半途而廢了。”

傅舟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淡淡的，好似沒什麼計較也沒所謂。

可心深想的是什麼誰都沒法說清。林煙跟傅舟舟認識好幾年了，一直清楚傅舟舟心底有一個人，可就是啊不容易。

“你打算放棄了？”

傅舟舟聽了這話淡淡地抬眸，語調沒什麼變化，好似這個問題并不能代表什麼。

“不是我打算放棄了，是這個問題從來就不立，再說了我也沒說非要跟他在一起。只是……終究是意難平。”

“他但凡有一點心思有一點爭取的心思我也不至于這麼被。我傅舟舟多驕傲的人啊，可為了他我都愿意把驕傲給丟了。可丟一次兩次就夠了，不能一直丟吧。”

“而且，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堅持下去了。我媽說一段沒有父母支持的是繼續不下去的。我就算再怎麼任也得考慮他們的意見吧。”

空的房間里好似只剩下傅舟舟一個人的聲音，一個人的微嘆，一個人的寂寞，一個人的無奈。

林煙不知道說什麼，只靠近傅舟舟手摟了摟的肩膀給安。

“沒男人又不會死，再說了不是還有我麼。大不了我倆過。”

“好嘞，林大小姐記得養我。”

“……”

什麼東西好似在這個夜晚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翌日一大早，傅舟舟爬起來準備參加發布會，本來打算將小姑娘丟給林煙照顧的，結果林煙一口回絕：“別丟給我，我怕照顧不好。要是磕著著了我可心疼。再說了劇組那種地方不太好。”

傅舟舟懶得跟林煙扯，默默地從昨天拿回來的行李箱里找了條蓬蓬給小姑娘換上。

小姑娘剛開始還賴床不想起來，后來看著蓬蓬立馬彈起來乖巧地任傅舟舟給穿子。

傅舟舟給小姑娘梳了一個丸子頭，怎麼看怎麼可。傅舟舟抱著小姑娘親了好幾口才拉著去吃早餐。

吃早餐的功夫小姑娘抓著傅舟舟的手腕，眼睛認真地眨了眨，問：“小姨，我們去哪啊？”

傅舟舟給小姑娘剝了一個蛋放在碗里，耐十足地回復：“參加一個發布會，帶你去看電視上的明星好不好？”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可以見溫婉小姐姐了。我可喜歡了。演的電視劇我每一部都看了喲。我最喜歡和阿凈哥哥了。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

扎心了……

傅舟舟認真地瞅了瞅小侄，三四歲的小姑娘就學會看劇了？

傅舟舟擰眉，撐著下看著小姑娘閃閃發的大眼睛，打聽了一下：“你跟誰一起看的？”

“我自己啊。我可喜歡了。我還讓媽媽在微博上關注了呢。小姨你不喜歡麼？？”

面對小侄的問候傅舟舟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默默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錯開話題：“快吃早餐，吃了帶你去見溫婉小姐姐。”

一旁顧著吃飯的林煙抬起頭瞟了兩眼傅舟舟，突然冒了一句：“你們家小姑娘看來喜歡溫婉的，你說你和溫婉要是起了沖突，小姑娘會幫誰？”

傅舟舟……

還真不好說。

傅舟舟嘆了口氣，面上過一無奈，“看來全民影后這個稱呼不是隨便的。”

“沒事，反正你都得不到。不用介意。”

傅舟舟一大清早被扎了兩刀再也沒說話，從出門到路上一直冷著臉。

等林煙下了車副駕駛上的音音才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小姨，你和小姐姐鬧矛盾了啊？”

傅舟舟正在等紅燈，聞言偏過頭看了兩眼小姑娘，“沒有啊。”

“沒有啊，那小姨怎麼沒跟小姐姐講話呢。我看小姐姐下車前還給小姨留了個東西呢。”

“什麼東西？？”

傅舟舟往后座看了看，見上面放了一個幾寸的盒子，傅舟舟剛想打電話給林煙，林煙的短信就發了過來：“舟兒，給你留了個東西。看了別激，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傅舟舟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事實證明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煙給留了一塊表，而那表是男款的。傅舟舟覺得眼，瞧了瞧才發現那是唐陌北的。

“記得轉給你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