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已經在心裡下了誓言。

在我有限的歲月裡，我學會克制，學會長，學會抵擋。

然後遇上你。

陸胭吻住他，「長庚，我想嫁給你。」

謝道年抱住他，「嗯。」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陸胭翻擁著他，謝道年把下抵在頭上，帶輕輕搖晃。

月亮更高，月更亮，他們久久無言。

鋼琴曲循環了許多遍，然後，都安靜下來了。

謝道年問，「小胭，你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媽媽經常沒空，我自己在家和自己玩，來到梧城後，買了阿寶，是它陪我。」

「同學呢？朋友呢？」

「有啊，但都太遠了。」

「你腳上的紋是怎麼來的？」

「高考前摔了，腳背留疤，好難看，就去紋了。」

他輕輕笑了，手掌磨砂的屁，「那時肯定在玩手機。」

被說中原因，陸胭伶俐地岔過去，大夾著他的腰，細細的吻落在他臉上，「長庚，為什麼這麼想了解我啊？」

他低頭看，「查查履歷，看看有沒有不端正的地方。」

手到他下握住大鳥，「那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最不端正的地方？」

謝道年笑了，轉將住。

······

冬天來了，梧城還沒變熱，這裡的一切都慢了半拍，花朵掉下來，被風一吹，跑出好幾步遠。

陸胭最近發現陶樂經常發呆，有時候在臺一站能站好久，夜總會也不多去了，有時候拿著以前的合照能看上好久，整個人彷彿丟了魂，問也問不出什麼緣由。

以為，媽媽又在想爸爸了。

長假過後，他們回到學校，期間謝道年帶騎自行車環著梧城綠道繞了一圈，到小溪邊野炊一次，陸胭烤魚有一手，謝道年吃完後點頭，「看來我以後有福了。」

某天，陸胭和謝道年逛街，問他，「長庚，你以後真的只做公務員嗎？」

他在給挑文，說道，「也不完全，到時候店鋪肯定要回給我的。」

「你不想到公司嗎？」

謝道年搖頭，「之前有課題和公司合作，留下過不好印象，我也不太喜歡那種環境，沒關係，以後我還是能養得起你的。」

陸胭用頭撞他肩膀，「別小看我，我也能賺錢。」

謝道年握住的手，輕輕吻一下，「我知道，我們一起努力。」

「不過你真的很適合當公務員啊，你看···」陸胭清清嚨，站得筆直，手背在後面，「你每天都這副模樣，真的很正經。」

謝道年笑了，「你那是呆若木。」

「 ·······」

走到生活 品區，琳瑯滿目的安全套，謝道年在中間挑選，陸胭在他耳邊輕輕說，「挑個水果味的。」

謝道年笑了，挑了好幾盒丟進購車裡，陸胭埋在他肩膀不敢出來，他好笑地抬起下，「喂喂餵，是誰每次見面都榨我的？」

陸胭不說話，在他腰間掐一下。

謝道年嘶地一聲，屁一把，「再弄把你裝進購車裡。」

陸胭抬起頭來，「長庚，叔叔是不是會你小心我？」

「沒有啊。」

「他肯定覺得是我帶壞你，你別來對不對。」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謝雲鵬不知道的是，他兒子早就失了。

還失心了。

「我爸是這樣的，我聽多了也知道哪句真假，我和你在一起是我們的事，他雖是我爸，也管不到這裡，姨婆不是喜歡你麼？」

想到姨婆，陸胭就笑了。

走之前，還說要和我的長庚好好的。

想一想心裡就很暖。

一把抱住他，謝道年在挑剃須刀，忍不住笑了，「咋咋呼呼的，間歇搐嗎？」

那麼好的氛圍都被他破壞了，陸胭也不惱，笑著說，「白菜被我拱了，我要把你連拔起。」說完還配個拔草的手勢。

謝道年忍俊不，「你是豬？」

「那我也是最好看的豬。」

他莞爾，「好啊，拔乾淨些。」

抱他，咬了咬他的耳朵，靠在他肩膀上，和他十指相扣。

謝道年暗暗慨。

怎麼能這麼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