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進來!”
屋里突然傳來了君炎安冷峻的聲音,白虎一聽,立即哆嗦了一下,遞給了段清瑤一個同而又擔心的眼神。
把安王爺惹惱了,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可以進去了吧?”
段清瑤卻是一點也不擔心,挑釁的了一眼白虎,仿佛即將要去的是天堂,而不是地獄。
屋子里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就連簾子都拉上了,線暗沉得就像太下山后的夜晚。
可是分明,屋外頭晴空萬里,芒萬丈啊!
“嘩啦”一聲,段清瑤順走就將簾子拉開了,刺眼的線爭先恐后的照進來,強烈的芒讓不適應的君炎安瞇上了眼睛。
“拉上!”
“大白天的拉那麼厚重的簾子做什麼?什麼也看不到!”
段清瑤仿佛沒聽到君炎安說的話一般,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作。
“外邊太那麼好,多曬曬太對沒有壞,補鈣!”
段清瑤又說了君炎安聽不明白的話,什麼是補鈣他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無視他的命令,挑戰他的權威。
在的眼睛里,自己這個王爺就不像是個王爺!
“本王不需要曬太,也不需要補什麼鈣,快把簾子拉上!”
聽到段清瑤口出狂言,他原本是想將進來,好好教訓一下。
讓知道,在安王府里到底是誰在做主!
可是,沒想到走進來,還沒等自己發話呢,就給了自己找麻煩了!
“讓我出去,可以啊!你把這碗藥給我喝了!”
段清瑤不扭,直接開出了答案。
“不喝!”
君炎安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盛著藥的碗,毫沒有要喝的意思。
“你若是想安生的留在安王府,最好識趣一點。”
“臣妾怎麼就不識趣了?臣妾可是答應皇上好好照顧王爺的!臣妾這是謹遵圣旨,何錯之有?”
段清瑤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完全無視君炎安眼底跳躍的怒火。
“本王不需要你的照顧!從今日起,不允許你接近本王的院子,出去!”
“臣妾說了,王爺若是不喝這碗藥,臣妾就不出去!”
要比固執誰不會?
“好,好得很!你不把碗端過來,本王怎麼喝?”
段清瑤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就說服君炎安了,還以為自己要磨破皮,也未必能夠說服君炎安。
自己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君炎安就真的那麼不想見到自己嗎?
只要自己能夠消失在他的面前,讓他做什麼都愿意。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他能喝下這碗藥,結果就是好的。
段清瑤不疑有他,小心翼翼的端著藥碗走了過去。
剛剛熬好的藥,滾燙滾燙的,段清瑤每一步都走得特別小心,生怕水濺到自己的手上。
“這藥剛剛熬好,燙的,我喂你吧!”
段清瑤好心好意的說道。
可是當剛走到床邊,還沒等坐下的時候。
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君炎安突然舉起手一揮,由下而上打翻了藥碗,滾燙的藥水悉數灑到了段清瑤的手上!
“啊!”
段清瑤疼得倒一口冷氣,只覺得手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活活剝去了一層皮一般。
有幾滴藥水濺到了君炎安的手上,他才知道,這碗藥真的像段清瑤說的那麼燙。
也 不知道傷得怎麼樣了,君炎安有一點后悔自己的魯莽。
可是既然做了便是做了,這世間又怎麼會有后悔藥呢?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舍,冷冰冰的說道:“這就是強迫本王的下場!滾出去!本王說過不想看到你!再有下回,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段清瑤強忍著疼,可是淚花已經忍不住在眼底綻放。
“安王爺,你若是想一輩子待在床上當一個廢人,沒有人能夠幫得了呢!”
這碗看似簡簡單單的藥,可是段清瑤花了好幾個晚上,翻遍了各種醫書才調制出來的,興沖沖的熬了一早上,就為了讓君炎安能早日好起來!
“本王無論是生是死,都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君炎安決絕的說道。
“你以為臣妾喜歡管你死活?臣妾這不是為了在皇上面前能邀功嗎?答應皇上的事,臣妾怎麼能不盡力而為!”
段清瑤默默將手垂在側,君炎安裝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看到段清瑤手背上紅了一大片,心里咯噔了一下。
“白虎!進來!”
守著門的白虎老早就聽到了屋里非同尋常的靜,可是安王爺沒有命令,他只能焦灼的在門口等候,豎起了耳朵,卻是不敢輕易進來。
“王爺,什麼事?”
如今一聽到王爺的命令,他立即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一進屋里,他立即聞到了一屋子的濃郁的藥味,腳下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是破碎的瓷片。
“段清瑤手腳,伺候不周,帶下去,打十個大板!”
“王爺,安王妃也是一番苦心。如今舊傷未愈,這十個板子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王爺說的是認真的嗎?
段清瑤不日前才挨了板子,這舊傷還沒愈合,如果這個時候再打上十個板子,不是要的命嗎?
再說了,段清瑤怎麼說也是安王爺的救命恩人。
如果這個時候王爺嚴懲段清瑤,那豈不是恩將仇報?
旁人知道的話,王爺豈不是就了忘恩負義的人?
白虎素來老實聽話,可是這一回,卻是忍不住替段清瑤求起來。
段清瑤不可思議的等著君炎安,這人做事要講良心吧?
君炎安的良心難道真的被狗給吃了嗎?
居然睜眼能說出這樣的瞎話來!
“這碗藥分明就是你手打翻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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