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第一次這麼著急。
全是因為傅時聿坐在警察局里,完全一副不配合的態度,搞得警察叔叔憋了一肚子的火。
大晚上的,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值班不說,還遇到個刺兒頭,揍了人完全沒有悔意,一副你有本事就關我的囂張樣子。
凌周臉已經洗干凈了,但是鼻青臉腫是不了的。他態度極好,做起筆錄又配合,讓中年警察對他有了幾分好印象,問起問題來語氣了不。
“他先的手?”
“嗯。”
“你有沒有手?”
“沒有。”
傅時聿坐在一旁,聽到這個冷不防嗤笑一聲,“那是他打不過。”
警察叔叔拍了下桌子,“讓你錄的時候你裝啞,現在說個什麼勁兒,要不你來?”
傅時聿立刻抿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學青年打架,結婚了沒?”
警察叔叔一邊記錄,一邊問。
傅時聿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警察叔叔了然點頭,“看來是沒結,不然怎麼還這麼沖,手之前也不為老婆孩子想想,萬一進去了,讓們怎麼做人?”
“我看啊,就長了一張臉,脾氣差得要命,沒孩子喜歡。”
沒孩子喜歡幾個字刺激到了傅時聿。
他聽得額頭青筋直跳,轉頭朝還在打電話的傅九吼了一聲,“還沒打通?”
傅九捂著手機,有點兒尷尬,“也許夫人沒聽到。”
他都打了五遍了,夫人這是在做什麼呀。
那個倔脾氣還不讓他聯系其他人,這是準備要在警察局待一晚上嗎?看樣子凌似乎也不打算和解,兩個人僵持著,也只有夫人可以解決了。
傅時聿卻止不住的冷笑。
什麼沒聽到!就是不想搭理他罷了,知道傅九是他的人,所以連帶著他的電話都不接了。
“夫人?”警察叔叔這才回味過來,眼神瞥過來,“結婚了?還是有錢人家?”
傅時聿堅決不說話。
警察叔叔只好繼續問凌周,“為什麼打架啊?”
凌周勾了勾,“誰知道他發什麼瘋,我好好回家,下了車他上來就打,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隨意毆打他人,如果我不和解,他要判多久?”
“呃……”警察叔叔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和解?你這傷吧就看著嚴重,也只能屬于輕微傷,如果真要追究也就拘留他幾日,罰點錢。”
“嗯,那我不和解。”
他們的對話傅時聿在一旁聽著,卻全程面無表。
警察叔叔心里納悶,這人心理素質也忒好,怎麼聽別人不和解他還這麼淡定?
難不真是個有權有勢的?
“通了。”
傅九驚喜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口供。
傅時聿原本懶散靠著自己的子也忍不住直起來,湊著耳朵想要去聽。
“夫人,你怎麼才接電話?”
“哦,在負二樓健室鍛煉沒帶手機啊。”傅九故意揚高了音調,然后還朝傅時聿看了一眼,聲音又低下去,“
“夫人,是這樣的,你聽了先別急,爺出了點事,現在在警局。”
時綏因為傅時聿的離開心不好,就想著去樓下鍛煉,讓累到極致也許就不會胡思想了,誰知鍛煉完剛沖了個澡出來就接到傅九的電話。
原本還慢慢地著頭發,聽到這句后猛地站起,“發生什麼事了?”
傅九著頭皮把事經過說了一遍。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爺讓他去警局,到了之后卻不讓他出面解決,明里暗里讓他聯系夫人。
傅九是誰啊,自從傅時聿從基地訓練回來后就一直跟在他邊,兩人又在一個學校,幾乎是一起長大,對傅時聿的心思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于是讓警察叔叔先錄凌周的口供,他躲在一旁聯系時綏。
只是這個電話太難打,看著傅時聿臉一寸寸黑下去,他都快急死了。
還好終于打通了。
爺的臉也終于緩和了一些。
掛斷電話,傅九立刻走過去報告,“夫人說馬上過來。”
傅時聿哼笑一聲,“過來干嘛?”
這傲樣,警察叔叔都看不下去了,他倒要看看這位難纏的主,是哪位可憐的仙收了去。
半個小時后,當時綏出現在警局門口時,警察叔叔真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同時也嘆,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這麼個臭脾氣的竟然娶到這麼漂亮的娃娃。
時綏一進門就看到傅時聿在看自己,下車后就直接跑了進來,還有些氣,然而視線一轉,看到凌周也在,尤其看到他臉上的傷時,時綏才明白過來傅時聿打了凌周。
剛才傅九只說他傷了人,并沒有說他打的人是誰。
所以,他剛才出門就是去找凌周打架了?
的視線再次回到傅時聿臉上,看著好像沒傷,轉念一想,他當初能夠一個人打二十個也只是被了幾下,凌周又不會功夫,應該沒傷。
相反,凌周就又些慘了。
看著那張俊臉變得慘不忍睹,時綏真是好氣又好笑。
經過傅時聿沒停,直接走到警察面前。
可在傅時聿看來,一進門就奔著凌周去了,對自己半分詢問也沒有,臉又眼可見地沉下來。
“你好,請問要做什麼樣的手續?”
警察回過神,指著凌周道,“這位先生不同意和解。”
時綏愣了下,轉臉對上凌周的視線,又不好意思地朝警察鞠了躬,“能麻煩給我一點時間和這位先生談談嗎?”
“可以,你們先談,我的意思也是最好你們私下解決。”
警察給他們留了空間,去整理筆錄了。
時綏看著凌周的臉,“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追究?”
“憑什麼?他把我打了這樣。”凌周指著自己的臉。
時綏不知道事的經過,但無非是因為自己今晚上了他的車,傅時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了。
凌周被打,也有一份責任。
只是見他態度堅決,又忍不住站在傅時聿那邊,
“其實只要他用關系,你本關不了他,何必鬧大呢?”凌
周仰看的眼,自嘲地笑了下,“我知道……但是能讓他不爽,我就開心。”
態度沒有毫的余地。
時綏擰眉回看著他。
兩人對峙著。
傅時聿在一旁看著惱火,卻又裝作若無其事,“誰讓你多管閑事了?你讓他嘚瑟,等我出去我再收拾他。”
時綏心里何嘗不是憋了一口氣。
心里惱他沖,多生事端,猛地轉過過來拽他起來,然而傅時聿就像沒骨頭一樣,隨拽,卻紋不。
時綏怒瞪著他,“你是不是打算在這里睡?我不會陪你的!”
傅時聿勾了勾,“那你來做什麼?”
“是傅九讓我來的,不然我才不來!”時綏忍不住刺激他,可看到他眼睛里的波,又后悔說這話傷人,心里一陣攪,最后了語氣,給他畫餅,“你不和解,有了案底,以后如果有孩子了,影響孩子考公務員怎麼辦?”
傅時聿笑了笑,“哪來的孩子?”
時綏口而出,“你不打算生孩子?”
“和誰生?”
時綏,“……”
旁邊的警察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治安罰不會影響孩子未來。”
時綏,“……”
傅時聿,“……”
凌周冷嗤了一聲。
四周一片寂靜。
傅時聿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走到凌周面前,冷聲道,“說吧,什麼條件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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