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沈姒便回到工作崗位,打算午休一會兒。
誰知剛坐下,旁邊辦公室就傳開門的聲音。
“咦,沈姒妹妹回來了。”
梁胭胭站在走廊上,一臉詫異地看著沈姒。
沈姒瞇起眼睛凝視著。
只覺得奧斯卡獎的影后,都沒有會演。
想著了解到的那些事,沈姒眼底浮現出寒意,淡漠地問,“嫂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回來了,打聲招呼。”
梁胭胭仿佛沒察覺到沈姒的冷漠,熱地回應。
沈姒點點頭,就趴在桌上準備午休。
到底還在特殊時期,雖然不如前兩日那麼難,但奔波了一上午,是真的很累。
下午還不知道有多事等著,得養蓄銳。
正當閉上眼睛,頭頂就傳來梁胭胭假惺惺的聲音。
“沈姒妹妹,既然你回來了,作為忱淮助理的你,去茶水間幫我煮杯熱牛吧。”
沈姒抬頭看去,就對上梁胭胭高高在上的眼神。
知道,梁胭胭是故意的。
沉默了兩秒,起答應:“好,麻煩嫂子到辦公室等我。”
拋開妯娌關系,跟梁胭胭還是上下級關系。
是的,哪怕來顧氏集團是為了幫顧忱淮。
但梁胭胭的職位,就是比高。
所以哪怕梁胭胭讓去打雜,也得去。
梁胭胭瞧著乖順的沈姒,眼底滿是得意。
“那就謝謝沈姒妹妹了,我在辦公室等你。”
說完,轉離開。
沈姒看著走遠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朝茶水間走去。
‘咕嚕咕嚕。’
純白的牛在鍋中翻滾著,沈姒站在灶臺旁,思緒卻走遠了。
因為顧忱淮對自己有恩。
顧家到底把自己養育長大。
所以這些年,不管柳玫對自己多苛刻,都忍了下來。
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以及顧家賢的事,讓覺不能在顧家繼續待下去了。
可想離顧家,只怕不容易。
胡思想著,牛煮好了。
沈姒只能收起心思,小心翼翼將牛倒杯中,然后用托盤端去辦公室。
“嫂子,你要牛。”
說話間,把托盤放到茶幾上。
卻不想,梁胭胭直接手去拿。
“小心……”
沈姒燙字還沒出口,就見梁胭胭把裝著牛的杯子朝推過來。
霎時間,滾燙的牛倒了一手,疼得‘啊’了一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梁胭胭呼痛的聲音。
“好痛……忱淮,你快看。”
梁胭胭眼含霧氣地朝顧忱淮走去。
顧忱淮看著到面前的手指,指腹紅了一片,頓時心疼對著指尖輕輕吹氣。
“這樣有沒有好點?”
顧忱淮抬眸,關切地看著梁胭胭。
梁胭胭對上那漆黑深的眼眸,微微愣了下,道:“還有點疼,忱淮,你再幫我吹一吹吧。”
“好。”顧忱淮低頭,繼續為梁胭胭吹氣。
沈姒看著眼前恩的畫面,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只是視線落在已經起泡的手腕,不由出苦笑。
隨即站起,打算去拿巾把桌上的牛了。
結果剛有作,耳畔就響起梁胭胭委屈的聲音。
“沈姒妹妹,我知道,我讓你去給我倒牛,你心里不痛快,可你也不能拿這麼燙的牛給我呀,還好是倒在桌上,這要是灑在我上……”
后面的話,梁胭胭故意沒說出來,給人遐想的空間。
顧忱淮深深看了一眼,旋即擰眉看向沈姒,嚴肅道:“給你嫂子道歉。”
沈姒看看顧忱淮,又看了看正得意的梁胭胭,氣笑了。
“梁胭胭,你確定要我道歉?”
對上沈姒似笑非笑的眼神,梁胭胭忽然心里有些突突。
顧忱淮也聽出了話里的不對味,再看沈姒威脅的眼神,立刻沉下臉呵斥,“姒姒,誰允許你這麼跟你嫂子說話的?”
沈姒淡淡地的掃了他一眼,“哥,我知道,梁胭胭現在是你的妻子,你偏幫,我理解,但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我道歉?”
“當然,如果哥你非要我道歉,也不是不是行,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些事,需要梁小姐給我解。”
說到最后,沈姒目不善地看著梁胭胭。
梁胭胭心里的不安更兇了。
人的第六,告訴,不能讓這件事發展下去,于是拍了拍顧忱淮的肩膀,故作賢惠地開口,“忱淮,既然沈姒妹妹不想道歉,就算了吧。”
“可別算了,這說得你好似在我這里了天大的委屈。”
沈姒冷笑阻止。
顧忱淮眼里閃過。
看來,姒姒應該是查到了梁胭胭私下做的事。
只是現在梁胭胭對他還有用,可不能讓們鬧起來。
想著,顧忱淮心中有了決斷,再次袒護道:“姒姒,別惹你嫂嫂難過,你嫂嫂還懷著你侄子呢。”
梁胭胭聽到這話,忍不住得意地看向沈姒。
沈姒臉頓時變得難看。
顯然,顧忱淮這是不管要說什麼,都要偏袒梁胭胭了。
不等開口說什麼,就見梁胭胭忽然手著肚子,弱弱地說:“忱淮,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休息室躺一會兒吧。”
“好。”
顧忱淮溫地點頭,又轉頭端著兄長的架子,對沈姒說教:“這次你嫂子不計較,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以后,你要對你嫂子態度要好。”
聽到這話,沈姒只覺得口憋悶的慌。
憑什麼要讓梁胭胭?
再想到這段時間的憋屈。
心里涌出一沖。
“顧忱淮,等你好了,我就從顧家離出去,你給我的份,我明天就轉回給你。”
這話出口,沈姒只覺得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松。
過去,被對顧忱淮的背德折磨。
如今,顧念養育之恩,哪怕了委屈,威脅,都忍著。
可現在看來,念著他們的恩,他們卻沒有念著自己好。
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留念的。
顧忱淮愣住了。
梁胭胭也驚愕地開口,“沈姒妹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沈姒看著裝模作樣的樣子,嗤笑道:“我當然知道,而且這不也是你想做,卻沒做的事,怎麼,我現在直接替你完,你好像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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