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儒下意識拒絕。
容聆不不慢,“放心,我不會傳出去,我用照片威脅媽,媽才會信我。他為了沈家自然愿意舍棄我,你若趁機提出離婚,怕我曝沈家丑聞說不定就會同意。”
容聆看得出他猶豫了。
他一直想要離婚,可又怕沈氏遭遇打擊,被迫浸在這種畸形的關系中十多年,他早就累了。
如今有了一希,又怎麼會不愿意嘗試,大不了就是失敗重新回到原點。
容聆又道,“但這件事,從始至終是您一開始就做錯了,才造如今的偏執。我希您如果和媽離婚,能把對的傷害降到最低。”
雖然不太可能。
但容聆同為人,不想林綺珊陷在這種病態的婚姻關系中。
表面上是在報復沈淮儒,讓他無法名正言順和初在一起,可歸究底,何嘗不是在報復自己?
沈淮儒依然可以和初有一個兒子,就算沒有婚姻又如何,私生子照舊有繼承權。
可林綺珊呢,辛辛苦苦為了沈氏,最終還要為私生子爭一分家業。
容聆希林綺珊能看清現實。
沈淮儒垂眸,一張儒雅風流的臉上盡是惆悵,他嘆了口氣,“我考慮考慮。”
雖說是考慮,容聆知道他大概是同意了。
兩人安靜吃了頓飯,容聆繼續去上班,沈淮儒則回了沈家。
一進門,就見林綺珊像防賊一樣看著他,“去哪了?不會回來這幾天都忍不住,悄悄去見小人了吧?”
簡直讓人窒息,沈淮儒沉著臉,“我難道連出門的資格都沒有?綺珊,我們這種婚姻還有維持的必要嗎?”
林綺珊嗤笑,“你又想離婚?你做夢,我死也要纏著你。”
沈淮儒看著那張猙獰的臉,想起沈西渡的樣子。
這母子倆簡直如出一撤,如此偏執。
他不想和吵架,徑自上樓,給容聆回了消息。
看到他發過來的照片,容聆終于看到離婚的曙。
沈淮儒給發了三人的照片,容聆在周末那天回容園找林綺珊攤牌。
林綺珊看著那張刺目的三人合照,冷眼看向容聆,“你什麼意思?”
“我希你能同意并且幫我勸西渡離婚,不然我就公開爸另外有一個家庭,而您和他一直維持這種婚姻關系。”
林綺珊氣得渾發抖,“容聆,我防了外人一輩子,沒想到被自己兒媳婦背刺。”
容聆握雙手,心里有些難過。
林綺珊這個婆婆算不上壞,除了瞞嘉辰那件事,之前一直很認可。
只是如今走到這一步,容聆為了增大籌碼,不得不一把。
同時也是真心想讓林綺珊放過自己。
林綺珊如今的所作所為,和沈西渡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霸占著一段不適合的婚姻,讓彼此都痛苦。
容聆吸氣,“媽,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爸的這些事遲早會被外界知道,既然如此,您為什麼不能放過彼此?”
林綺珊冷冷的笑,“不到你來心。”
這是徹底翻臉了。
容聆抿了抿,來這一趟,就沒想過還能得到林綺珊以往的態度。
笑了笑,“是我多管閑事了。不過,我說的話并不是開玩笑,如果西渡不和我離婚,我就會把爸有小家的事告知。您一向好面子,注重沈家聲譽,汲汲營營這麼多年都是為了沈氏,我想,您也不會讓沈氏敗在您兒子手中的,是不是?”
林綺珊咬牙切齒,“容聆,以往我真是小看了你。”
容聆搖頭,“這一切,都是西渡我的。”
“媽,我也不想鬧到這一步,西渡和我離婚,憑他的條件再婚很容易,您還會有孫子的。反正您也嫌棄嘉辰心理有問題不是嗎?”
林綺珊臉難看。
容聆站起,“我們當初結婚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離婚如果能夠協議解決,也不會鬧到臺面上,但是一旦開庭就不一樣了。我想您不會看到那一幕。”
“話盡于此,希媽您能勸勸他,他只會聽你的。”
扔下這番話,容聆告辭離開。
氣得林綺珊即刻讓司機送去公司,一進門,聞到辦公室酒氣,氣不打一出來,上前對著正坐在辦公椅休息的沈西渡就是一掌。
沈西渡徹底清醒,凝眉怒道,“媽,你瘋了?”
林綺珊沉的臉諷笑,“對,被你們瘋了。沈西渡,立刻去和容聆辦離婚手續,否則,我收回你總裁的職位。”
沈西渡了因宿醉而疼痛的太,站起不解地垂眸看,“您不是一向反對我們離婚?”
“呵,容聆拿你爸的事威脅我,我一定要讓你離婚,我敢不從嗎?”林綺珊冷笑,“準我的肋,知道我最重視什麼,這樣的兒媳,我要不起。”
沈西渡臉一寸寸僵。
半天后,他咬腮幫,“我不同意離。”
“不同意也要同意,這個兒媳誰要誰拿去,反正我是不敢要了。你如果不離可以,從總裁位置上退下來。”
林綺珊撂下狠話后就走了。
沈西渡俊臉沉到極致,他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要走,書正好敲門,“沈總,趙總回復了,說暫時觀,沒有投資的打算。”
又一個拒絕投資。
沈西渡這段時間酗酒不僅是因為離婚的事,也因為拉投資不順利,兩件事錯,他心俱疲。
“知道了,你再催催王總那邊。”
書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應下。
沈西渡開車回錦園。
容聆正在花園里澆花。
看到他熄火,下車,眼神不善地朝走過來。
放下水槍,干手上的水。
做完這些,沈西渡也到了面前,他一把抓住的手,咬牙切齒道,“你為了離婚無所不用其極,竟然用我爸的事去威脅我媽?”
“難道你不知道那件事是心頭的刺。”
容聆抬頭面對他的怒火,不卑不,“既然是刺,拔掉就好,舍不得拔,日日刺痛的是自己。”
“所以你就威脅?”
容聆勾了勾,“我的本意不是為了傷害,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件事,是你教會我的。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事到如今,我覺得我們還是協議離婚比較好。”
“我只有兩個訴求,一是離婚,二是兩個孩子的養權。”
察覺到似有底氣,沈西渡冷靜了幾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這些?”
容聆拿出手機,打開那段視頻,遞到他面前,“這個夠不夠?”
沈西渡低頭看著屏幕,看到上面的畫面,臉上的溫度眼可見地冷卻下來。
明明是在戶外,此刻卻寂靜的幾乎可以聽到風聲。
容聆耐心等待著他的回應,卻意外見他笑了下。
“你笑什麼?”
沈西渡玩味地勾著,“所以,你這是拿我出軌的證據和我談判?”
容聆看著他不說話,因為他還沒說完。
沈西渡放開的手,改而住的下頜,“容聆,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出軌,你會不會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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