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宋意和蔣譽序去了律所附近的餐廳吃飯。

兄妹兩人隨口聊了一會兒，等到服務生上完菜之后，宋意才步正題。

“序哥，我決定跟邊城分手了。”宋意開門見山地同他說了自己的決定，也認真解釋了原因。

蔣譽序心是希宋意和邊城在一起的，但也沒辦法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上。

所以，聽完宋意的話以后，蔣譽序說：“你想清楚就行，只要你深思慮過，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宋意聽到這句話，心口一酸，“謝謝序哥。”

蔣譽序拿起公筷為夾了一塊牛，狀似不經意地問：“是因為傅西京麼？”

上次宋意高燒住院的時候，傅西京在那里照顧了幾天。

他也明確說了要追，會做出改變。

蔣譽序對傅西京有意見不假，但他左右不了宋意的決定，“如果你真的決定跟他在……”

“沒有，跟他沒關系。”宋意打斷蔣譽序的話，態度有些尖銳地。

蔣譽序瞇起眼睛，敏銳地覺察到了的緒：“傅西京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

上次他說不會再威利，要好好追人，合著這麼短時間就出原形了？

“沒做什麼。”宋意搖頭。

蔣譽序：“真的？那他怎麼追你的？”

“他隨口說說而已，怎麼可能真的追我。”宋意笑了笑，“你跟他認識那麼久，還不了解他嗎。”

蔣譽序之前也這麼想的，認為傅西京放不下段。

但他上次在病房時說的那些話——雖然他不怎麼信，但以他對傅西京的了解，能把這些話說出口也是一種挑戰了。

“我不會再跟他糾纏到一起的。”宋意態度堅定地和蔣譽序道出自己的想法。

蔣譽序聽到這麼說，自然是無比欣。

“序哥，我現在有一件事想問你的建議。”宋意抿了一口檸檬，醞釀一番后，終于帶出了最重要的那個話題。

蔣譽序頷首，“你說。”

“我有點想辭職了。”宋意說。

蔣譽序擰起眉：“因為傅西京？”

宋意沒有否認：“他接下來幾年應該都會在學校，我不想跟他經常見面。”

蔣譽序：“工作是你努力考上的。”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能要求他不去學校，這種事只能我自己來想辦法調節。”宋意的聲音漸漸放低。

蔣譽序盯著：“傅西京做什麼了？”

直覺告訴他，這中間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否則宋意絕對不會想到辭職這一步。

這份工作對的重要不言而喻，為了評職稱，已經忙了幾個月了。

沒到走投無路，不會辭職的念頭。

“沒有。”宋意自嘲地扯了扯角，“他只是在按他一貫的風格做事罷了。”

“是我的問題。”宋意說，“他每天在我面前出現，對我放下過去一點兒好都沒有。”

“那就辭職。”蔣譽序聽宋意這麼說，順勢就替做了決定，“如果看不見他就能放下的話，我支持你辭職。”

“出去散散心，或者重新找一份工作，進修讀書都可以。”蔣譽序從容不迫地為解決著后顧之憂，“你爸媽那邊不用擔心，我陪你一起去說。”

宋意鼻頭一酸。

“只要你想清楚，后面的問題我替你解決，我建議不重要，你遵從心就行。”

“謝謝你，哥。”宋意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蔣譽序了一張紙巾替眼淚，“我們是一家人。”

他這話一出，宋意就更想哭了。

從小到大跟宋蘭升相依為命，母兩人沒過欺負和白眼。

年時無數次幻想過，如果有其他家人保護他們就好了。

后來漸漸長大，放棄了期待。

沒想到老天爺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了回應。

不管是蔣譽序，還是蔣家的其他人，都對們太好了，好到宋意時常會覺得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親是能帶給人能量的。

跟蔣譽序吃完這頓飯之后，宋意的思路忽然沒有那麼混了。

蔣譽序說得沒錯，辭掉這份工作，可選的路有很多，人生還長，什麼都有可能。

——

“回去好好休息，別胡思想了，有我。”從餐廳出來分別的時候，蔣譽序停在宋意面前拍了拍的肩膀，“不要委屈自己。”

蔣譽序看著宋意上了車離開，才轉往旁邊的停車位走。

他剛一轉，便撞上了人。

接著，悉的味道鉆鼻腔。

蔣譽序定睛看到了面前的人，此時兩人的口正在一起。

蔣譽序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和拉開距離。

“蔣律真是個好哥哥。”歸晴打量著他，手指輕輕點著他的心口，“我也你哥哥的話，能不能得到同樣的待遇？”

蔣譽序拂開的手，“別我。”

他這話不是那種厭惡的口吻，雖然是拒絕，但也沒有失了基本的禮貌和風度——哪怕他其實已經在生氣了。

他修養一直很高，可他越是這樣有禮貌，歸晴就越覺得他有意思。

玩著被他拂開的那手指，笑著問：“能不能？”

蔣譽序：“宋意是我堂妹，我們有緣關系，你說呢？”

從這句話可以聽得出，他沒什麼耐心了。

而他后面的話確實也將不耐煩現得淋漓盡致：“上次的事是意外，以后私下不要再找我，特別是——”

蔣譽序這句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忽然了上來。

踮起腳，又一次吻上了他的。

很輕。

的瓣很，像羽劃過。

蔣譽序呼吸屏住，側的手驟然握，手背的管噴薄而起。

沒等他手推人，歸晴已經松開了。

抬起手了瓣，靠近他，手撓到了他西裝的下擺。

“上是說私下不要再找你，可你一下又這樣，蔣律下次再說這話的時候先跟你兄弟通個氣，讓他別那麼不爭氣，跟沒見過人似的。”

蔣譽序轉要走。

歸晴直接從后面抓住他的皮帶。

“放開。”

沒放，從后面上來抱住他，頭靠上他的后背，“我想好要什麼了。”

蔣譽序剛要開口問，就聽見說：“你再陪我睡幾次，我們就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