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看表就知道他理解的意思了，于是也不藏著掖著自己的好奇：“以前是不是追過你？”

“沒有。”蔣譽序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否認了這個問題。

宋意看著他認真的表，覺得他應該是沒有撒謊。

蔣譽序也不是那種滿跑火車的人。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宋意就更想不通了：“那為什麼會對你……那麼曖昧？”

蔣譽序：“……”

宋意試著猜測：“有沒有可能，當年暗你？”

蔣譽序按了一下太，“我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為是我同學的朋友。”

宋意：“……”

蔣譽序：“至于你剛才問的，我也不知道。”

歸晴為什麼對他這麼曖昧，他都沒想通，又怎麼可能回答宋意。

宋意絞盡腦想了半天，覺自己大腦要卡殼了，總不至于去想歸晴當年可能是為了接近蔣譽序才跟他同學在一起的，那也太魔幻了。

難道是因為蔣譽序太高冷，看起來對人沒什麼興趣，激起了的征服？

這個理由雖然也扯，但聽起來比前者合理一些。

宋意：“那你之前會跟他們經常一起玩兒嗎？”

蔣譽序：“有過幾次。”

他猜到宋意要問什麼了，“我對沒什麼印象，如果不是這次工作見到，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個人。”

這個說法和作風都很有蔣譽序的風格。

不過從歸晴的表現來看，好像對蔣譽序印象很深刻——是因為蔣譽序做過什麼讓記憶猶新的事兒嗎？

“那你現在對印象怎麼樣？”宋意問完，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是說，經過昨晚之后。”

大家都是年人。

宋意在這方面也算是有些經驗了，一男一都去酒店開房了，總不能真的是進去談心的。

孤男寡共一室，很容易上頭。

除非蔣譽序有什麼缺陷。

“昨晚是個意外。”蔣譽序說，“這種事對來說很正常。”

宋意聽得蹙眉。

“序哥，你是不是對晴工有什麼偏見？”宋意一向比較敏，蔣譽序后半句話看似是在陳述，其實并不算友好。

蔣譽序知道自己方才說的那句話顯得沒什麼風度，他沉片刻，說：“我不是在評判的私德，但這對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多的他沒說，但宋意聽明白了，歸晴的私生活應該是比較富。

大約也聽過留學圈里的那些事兒，雖然不會這麼做，但別人如何，也沒立場評判。

歸晴本條件就很優秀，有男人前仆后繼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對你……”宋意想說只是睡睡你，面對蔣譽序又有些說不出口。

“不算什麼特殊況。”蔣譽序接過的話，“昨天晚上的事我們已經協商出解決辦法了，你不用擔心。”

“不過這件事，你暫時就當不知道。”蔣譽序叮囑了宋意一句。

宋意點點頭表示了解，這種事，肯定也不會出去說。

至于蔣譽序說的解決辦法，宋意也沒有再追問了。

如果只是意外的話，蔣譽序應該不會讓意外再發生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能用意外作為借口搪塞了。

蔣譽序怕宋意繼續這個話題，便第一時間轉移焦點：“邊城這幾天聯系你了沒？”

宋意：“前天晚上打過電話，他要去西南邊境那邊，可能半個多月沒信號。”

蔣譽序：“現在對他的培養得怎麼樣了？”

這回到宋意沉默了。

想回答蔣譽序培養得好的，但又約覺得，跟邊城之間好像沒到到難分難舍的地步。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但分開之后，好像不太會迫切地想念他，也不會掰著手指頭數著下次見面的日子。

很難定義這算不算。

“沒事兒，不用有力，我就這麼一問。”蔣譽序寬，“你們時間還很多，慢慢來，就算結婚也要先往兩三年。”

這事兒，人都是說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到自己上時就當局者迷。

——

九月一號正式開學，也是宋意調崗之后第一次去上班。

換到了經貿學院的辦公室里，辦公室是全新布置的，一共有四個位置，目前只有一個人。

去院里開會的時候，宋意得知，那間辦公室其實是給學院聘請的客座教授準備的。

教研室那邊沒的位置了，就先安排一個人在這里。

客座教授很來學校上課，大部分時間，宋意都等于一個人在用一個大辦公室。

沒什麼意見，這安靜的環境正好能讓靜下心來看資料寫論文。

宋意這學期帶的是大二的課程，正式上課是在三號。

開完教研會拿到課程表出來的時候，宋意在走廊里上了傅驍。

傅驍這學期已經大四了，他同班的學生基本上都去實習或者準備讀研了，幾乎不來學校。

宋意看見他還驚訝的：“怎麼來學校了？”

傅驍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找我導。”

宋意：“嗯？”

“我保研了啊，導師是老康。”傅驍揚了揚下，笑得有幾分得意。

他口中的老康，是國知名經濟學專家，經貿大學的招牌。

每年不知道有多學生破腦袋想選他做導師。

傅驍竟然保研了。

宋意了然于，但還是笑著說：“那恭喜你，好好學習吧。”

“你這眼神不對。”傅驍著下，“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走后門的？”

宋意：“……”

“我說宋老師，你好歹也帶了我兩年，不會對我的實力沒了解吧？”傅驍不滿，“我每次英語什麼績你忘了？”

宋意沒忘。

傅驍雖然經常不來上課，但英語績不差，宋意一直以為是他從小接的素質教育比較好。

至于其他科目的績，還真不了解。

帶的班多，一大堆學生，也沒力一個一個去了解。

“雖然老康跟我爸是同學，但我這名額還真是自己考到的。”傅驍努努，“你回頭跟學院老師打聽打聽，我專業課公共課都是全系前五，每次。”

宋意不得不承認，以前對傅驍是有些刻板印象了。

現在認真想想也覺得，他績不可能差。

傅家的基因擺在那里。

“好吧，那你很厲害，恭喜你。”宋意夸了一句。

傅驍聽樂了，“真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