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您煮碗面吧。”宋意轉要去廚房。

蔣疆攔住了：“不用，我還不，一會兒你母親起床了跟一起吃吧。”

宋意：“好。”

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蔣疆卻忽然說：“你母親很心你的婚事，邊城那邊，你覺如何？”

“好的。”宋意昨天已經決定了跟邊城正式試一試，見蔣疆問起，便直接跟他說了：“等他下次回來，我就跟他談談。”

“想好了？”蔣疆問。

宋意點頭，“他人品好，父親又是您的戰友，知知底，我跟他在一起，媽也放心。”

“那你呢？”蔣疆看著，“拋開這些因素，你對他這個人有沒有好？”

“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蔣疆的目太過銳利，被他這樣看著，宋意連一句違心的話都說不出。

“不用勉強自己。”蔣疆寬一句，又問：“你心里有喜歡的人麼？”

“……以前有，但我們不合適。”宋意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彼此喜歡又格合適，可遇不可求，所以找個合適的也不錯。”

蔣疆點頭，似乎是聽進去了的話，“邊城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和格都沒話說，那你們先相看看。”

宋意：“好的，爸，那我先走了。”

跟蔣疆對話力大的，生怕自己多說幾句就暴了，于是趕離開。

宋意走后沒幾分鐘，宋蘭升也起床了。

走出來在客廳張了一圈，“小意剛才是不是出去了？我好像聽見關門聲了。”

蔣疆“嗯”了一聲，“約了朋友。”

宋蘭升：“這麼早……”

蔣疆：“小意看起來像有心事兒，你找時間跟聊聊。”

——

宋意打車去了應星的小區，在門口的早餐店里打包了兩份生煎還有兩杯豆漿。

應星開門看到頂著黑眼圈的宋意后，嚇了一跳，“你這失眠怎麼比我還夸張，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宋意：“有那麼嚴重嗎？”

“你自己照照鏡子，黑眼圈紅，再披個頭發都能扮鬼嚇人了。”應星從宋意手中接過打包袋，“怎麼個況，心不好？”

宋意換上拖鞋，也沒否認：“做噩夢了。”

應星沒當場追問，等宋意換好拖鞋，拉著他去了餐廳。

應星替宋意打開了豆漿推過去，這才問：“做什麼噩夢了？”

宋意著紙杯，抿了抿，聲音有些啞：“夢到在意.大利的事兒了。”

應星拿筷子的作一停，一看宋意這反應，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傅西京？”

宋意點頭，順便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對應星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打算跟邊城在一起了。”

應星：“？！”

雖然一直都支持宋意跟邊城試一試，但之前宋意一直在推。

“什麼刺激了？”應星狐疑地打量著宋意，“是不是傅西京擾你了？”

能讓宋意這麼快改變主意，應星也只能聯想到傅西京了，“他又威脅你了？用協議？”

宋意搖搖頭，“不是。”

“我就是厭煩了，不想給自己胡思想的空間了。”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事，“我可能就是見的男人太了，見多了就不會這樣了。”

“這個是有道理的，”應星點頭表示贊同，“所以傅西京到底做什麼了？”

“他說他要追我。”宋意扯了扯角。

應星：“……啊？”

傅西京說要追，這不就是跟表白麼，宋意不接倒是可以理解，怎麼還因為他表白就決定跟邊城在一起了呢？

“你不相信他喜歡你？”應星說出猜測。

“他喜不喜歡我，都不是重點了，但我不喜歡跟他在一起時自己的狀態。”宋意低著頭看著盤子里的生煎包，“不想再因為他的一句話提心吊膽，胡思想了。”

“除了要追你呢，傅西京還說了什麼？”應星又問。

宋意：“協議他銷毀了。”

應星：“嗯，這是好事兒啊，你應該開心。”

“是啊，我應該開心。”宋意自嘲，“我也覺得我應該開心。”

應星瞇起眼睛看著宋意，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會有這些緒。

直到幾分鐘后，宋意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反正不管他給什麼，我都只有接的份。”

應星醍醐灌頂。

還真是。

傅西京跟宋意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關系，傅西京早就習慣了，他或許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但宋意的力一直是很大的，又敏，現在傅西京這樣……

應星幾乎都能想到傅西京是用什麼語氣跟宋意說話的，不管是說要追，還是說銷毀協議，都是在通知。

難怪宋意會介意。

“你下次聽他這麼說話不爽，就直接跟他說，別自己生悶氣。”應星提點宋意。

“沒有下次了。”宋意搖搖頭。

把話說得那麼決絕了，傅西京要是還找，就不是他了。

宋意跟應星說了自己拒絕他的話，期間也提到了傅西京說心的那番言論。

以及他被蔣譽序手打。

結合這幾件事，應星更能理解宋意的心理活了。

不過傅西京應該是懵的。

他和宋意不是一類人，思維模式注定也是不一樣的，宋意的敏，他不一定懂。

但就像唐卿說的那樣，倘若傅西京想跟宋意在一起，讀懂是基本條件。

宋意的這個反應聽著是作了些，但結合過去跟傅西京相的經歷，就好理解了。

在這段關系里一直是被的那一方，傅西京是那個上位者，他早就坐習慣了那個位置，也的不會樂意把主導權出來

宋意拒絕他，其實是在提醒他。

有另外一種選擇。

不是每次都一定要配合他。

“不錯，為你的氣干杯。”應星端起豆漿去跟宋意了一下。

宋意：“我以為你會嫌棄我矯。”

因為自己也覺得這個行為很矯，很擰。

應星：“這哪里矯了？被迫這麼多年還不允許反抗了？”

哼了一聲，“就允許他不就生氣冷暴力發號施令，不允許你還回去？要我說，你早該這麼干了，給他慣的！”

宋意垂下眼睛，無法反駁。

應星說得很對，傅西京這樣，其實是逆來順慣的。

“算了，不管他了。”應星說，“你就地跟新男人談吧，新的，驗不一樣的**——”

宋意一口生煎包卡在了嚨里，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