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定了一個周圍被寫字樓、商場簇擁著,餐飲行業很發達,但是位置相對偏僻,所以面積相對較大,租金卻不算十分貴的鋪面。
銘菲忐忑不安,想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從簽訂租賃合同,大筆的租金投進去開始就十分擔心,害怕賺不到錢反而把本錢賠進去。
這個過程,任喻霖建議可以全部都拍下來發到的vlog里面。
中介和屋主離開之后,空的店鋪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銘菲用攝像機拍攝著,問任喻霖:“怎麼能保證投資一定不會失敗呢?”
“沒有辦法保證,即便是再謹慎,也難免遇到不可抗力的因素,”任喻霖回答,“但是我們應該要有信心,在目前的狀況下,我們已經做了最好的嘗試了。”
銘菲深吸一口氣,說:“好。”
接下來的他們就聯系裝修公司裝修。商鋪的裝修相比住宅裝修要簡單,但是任喻霖對于整個餐館有自己的設想,他和裝修公司的設計師討論了很久,對于餐館里食如何展示擺放,如何保溫,客人從哪里開始取食到哪里結賬都有要求。餐館本來面積有限,想要多擺放桌椅,但又不讓客人到擁,零零總總加起來,他們在餐館里花了不的時間。
有一天銘菲趴在桌上等任喻霖一直等到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發現任喻霖拿起攝像機在拍。
一臉懵懂地睜開眼睛,抬起頭聽到任喻霖說:“噓,你們把吵醒了。”
銘菲了眼睛,出手去擋攝像機鏡頭,“別拍我。”
任喻霖笑了笑,依然對準拍。過一會兒才坐在銘菲對面,把攝像機放在他們的側面。
銘菲用手捧住臉,朝四周看了看,問道:“設計師走了?”
任喻霖應道:“嗯,已經很晚了,他把柜臺那邊尺寸量完就走了。”
銘菲看著他:“那我們也走吧。”
任喻霖說:“了沒?要不要去吃宵夜?”
他們最近太忙,今天下午銘菲接了丞祺就送去了韋茹那里,難得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聽到任喻霖的建議,銘菲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了,一肚子,一臉糾結:“會長的。”
任喻霖笑道:“好的,長點起來的。”
銘菲一拍桌子:“走!”
他們在附近找到了一個深夜里還在賣炒面的路邊攤,吃宵夜的人顯然比他們想象中要多,路邊四五張桌子旁邊都坐滿了人。
兩個人等到一張空桌子,任喻霖去點炒面,銘菲對著攝像機鏡頭說道:“我好像很久沒吃過宵夜了,因為會長胖。”語氣有些哀傷,抬起手想要一臉,才想起自己還沒卸妝。
等待老板把炒面送過來的時候,來了個青年與他們拼桌。那青年戴了副眼鏡,一張圓臉小眼睛,看起來表有些呆呆的。
他坐下來之后,就借著路燈微弱的線看銘菲,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銘菲察覺到他的視線,略有些不自在了,朝任喻霖邊挪了挪。
任喻霖于是出手指輕輕敲一下桌面,用禮貌的語氣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你的嗎?”
青年推一推眼鏡,小聲問道:“是不是?那個食博主?”
銘菲這才知道是遇到了,松一口氣,笑了笑說道:“你好。”
青年隨后又看向任喻霖,直白的目將他從頭看到腳,之后出個有些傷的表,他說:“你就是棉花糖。”
任喻霖說:“你好。”
青年埋著腦袋,像是有些郁悶似的不說話了。
這時老板把他們的炒面送了過來。
銘菲對任喻霖說:“太多了。”
任喻霖問:“吃不完?”
銘菲說:“不敢吃那麼多。”
任喻霖于是夾了一小半到自己的炒面盤子里。
坐在對面的青年突然抬手用了自己的腦袋,銘菲嚇了一跳,奇怪地看他。
青年抬起頭來,語氣誠摯地說:“我一直很喜歡你。”
銘菲沒說話。
青年接著又說:“就算你有男朋友了,我還是會支持你的。”
銘菲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小聲說:“謝謝。”
青年對說:“我知道之前那些事對你估計影響大的,但我還是希你能繼續拍視頻,我們沒什麼別的奢,就是常常看到你就好了。”
銘菲真的有點了,又說了一次:“謝謝。”
青年抓了一下自己的著頭皮的短發,“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反正就是祝你生活開心吧。還有,你男朋友真的很帥。”最后這句話,語氣不自覺帶了點酸楚。
這回換任喻霖說道:“謝謝。”
青年對他說:“照顧好我老婆。”
銘菲看一眼任喻霖。
任喻霖氣得笑了,說:“不客氣,我照顧自己老婆是本分。”
后來,青年用手機跟銘菲合了一張影,還非要去老板那里借一只馬克筆讓銘菲在他里面穿的白T恤上簽了個名。
吃完宵夜,任喻霖跟銘菲一起散步回去停車的地方。
任喻霖握住銘菲的手,問:“冷不冷?”
銘菲搖搖頭,“不冷,剛吃完飯。”還在消化著深夜攝的熱量。
走著走著,銘菲突然笑出聲來。
任喻霖轉頭看,“笑什麼?”
銘菲說:“我想到剛才那個人覺得好笑。”
任喻霖停下腳步,面對著低下頭,“哪句話好笑?你老婆那句?”
銘菲忍著笑,“你怎麼那麼小氣?”
任喻霖神嚴肅,“我的底線是不能的,以后不許讓別的男人你老婆。”
銘菲眼睛里有路燈的芒,橘黃,星星點點,“他們在視頻彈幕里而已,還有孩子在彈幕你老公你怎麼不說?”
任喻霖說:“那以后都刪掉,誰都不許。”
銘菲笑著問他:“誰都不許嗎?”
任喻霖湊近耳邊,低聲道:“你可以。”
溫熱的氣息在銘菲耳廓蔓延開,兩只耳朵都紅了,神專注地看著任喻霖不說話。
任喻霖哄:“給你機會,你現在了我就不生氣了。”
“你生氣了嗎?”銘菲問。
任喻霖還維持著表的嚴肅,但是眼神是溫暖澄凈的,并沒有毫怒意,他說:“我生氣了,老婆。”
銘菲抬起手捧住他的臉,“不氣了,老公。”
深夜寂靜的街道,任喻霖低下頭吻住銘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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