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憋著火，“不用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去洗澡了，你隨意。”說完背過走上樓。

劉沒說話，眼睛黑沉沉地，下一秒就抄起手上的酒和棉簽朝著姜卓寬大的背部扔過去，輕飄飄的，他嫌棄沒有殺傷力，下自己腳上的拖鞋狠狠地砸過去，還是沒解氣，桌上有什麼統統扔過去。

叮鈴哐當的一陣。

劉還是僅存著一點理智的，鈍和尖銳的東西一樣沒砸過去。渾卸完了力氣，手撐膝蓋氣。

姜卓緩緩轉，出一抹僵的笑，“劉，你他媽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劉揚起下沖他挑釁地笑笑，“是啊。”

姜卓用神經病的眼神看他，兩人無聲地在對峙，甚至連眼神都不眨一下，仿佛誰眨眼誰就輸了。

有病，他倆真的很有病，不僅劉這樣想，姜卓也同樣認為。

時間靜止了兩分多鐘，姜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劉也跟著笑，笑到不過氣，在沙發扶手邊彎腰笑不停，直到生理眼淚出來。笑完之后，氣氛又徒然安靜了，變得漸漸有些微妙和尷尬。

“劉，卡...爺給你了嗎？”姜卓突然問。

劉啊了一聲拉長尾音，剛才笑得肚子開始痛了，在沙發上雙岔開，手向口袋拿出那張銀行卡丟在桌上，表有些不屑，“還給你。”

“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姜卓垂著頭，手好像越來越腫了。

劉順勢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了一，靠著沙發把煙圈往天花板上吹，“姜卓啊，你寫的那些信，為什麼不寄給我？”

姜卓眼皮一跳，繞到沙發后后面，“你看了那些信？”

劉微微把頭抬起來，笑著回答：“看了。”

姜卓臉紅，有種被人發現的窘迫，腳趾都能摳出一棟樓了。含糊試圖掩蓋，“我寫的，你把信還給我。”

劉笑容加大，欣賞著姜卓臉上的每一個不可思議的表。

“別他媽笑了，有事沒事，沒事就回去。”

劉猛地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扯，姜卓重心不穩往前摔，頭一低吻在了劉的臉頰上。

一上一下的姿勢呈現得有些糟糕，他的手搭在劉的肩頭，另外一只手撐著沙發，雙扎著馬步微微用力，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站姿保持平衡。

低頭往下就能看到劉的修長白皙的脖頸，結上下滾。姜卓看得神，手覆在結上，上上下下跟著結的節奏。

“姜...”劉覺全都變得奇怪起來，四肢發，住命門的既視，他想要讓姜卓停下來，可接著他的手就鉗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迫使他把頭樣上揚，對上姜卓的視線。

莫名朦朧模糊的快。

覺到姜卓蹲了下來，重的呼吸在他耳邊刺激著他的神經。

“劉...”姜卓故意趴在他頸窩，用他的皮，緩緩吐出一句：“你了。”

劉一愣，看向某，小兄弟慢慢在支起小帳篷。寬大的籃球歪到一邊，中間那坨凸起的東西格外明顯。

“靠！”他推開姜卓，心虛地扯了扯籃球，完全不顧被推倒摔在地上的姜卓。

“喂——”姜卓爬起來坐到他旁邊，“這不是正常的生理嗎，有什麼好害的，你看，我不也是...”他還上手了自己的小兄弟展示給劉看。

“閉。”劉繃著臉，聲音僵。

這本是件正常的事，以前和班里的男同學湊在材室看那種片子也是正常不過的事，那會兒關系還沒現在這麼尷尬的時候，他和姜卓，偶爾會拉上個許秦烈一起探討這些問題。

姜卓把銀行卡塞到他手上，“拿著吧，現在不比以前，你用錢的地方很多。”

劉踢了踢他的腳，皮笑不笑懟道：“怎麼，我這窮氣質隔著三條街能聞到是吧。”

姜卓沒這個意思，聳聳肩沒說話。

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東西收拾好了吧，劉叔的事爺跟我說了，你放心走吧，反正我是閑人一個，劉叔留在這里我也能照看。”

“不。”劉干脆地拒絕。

姜卓則認為他是因為不好意思麻煩他和許秦烈，反正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家里破產他誰也不聯系，要不是撞見他在葉文進酒吧打工，劉能瞞一輩子。

“你拒絕也沒用，去跟爺說，你欠了他那麼多人，總不好意思拒絕他吧？”姜卓懶懶地撐著下道：“爺什麼格...你也很清楚吧，除了林凡能說得他，連許叔都沒辦法，他要是幫你解決了你爸的事，我估計這會兒他正在聯系各種養老院了。”

劉咬著，確實也知道許秦烈說幫他這個忙就一定會幫到底，可目前劉風并不是他最想要解決的一個點，而是眼前的姜卓。

一直以來他們的關系都是模糊不定的，他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回江北這一趟的目的，公事還是接劉風出獄都是次要的，解決和姜卓這段關系才是重中之重。

劉覺到手心有些冒汗，聲音低沉，“姜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你問。”姜卓漫不經心地單手煙。

“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姜卓僵了幾秒，指尖的煙頭閃著猩紅，在劉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本能地張無聲地吐出“想”字。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回答，那樣會讓劉難做，會讓他有力會痛苦。

他清了清嚨，避重就輕地回道：“這時候問這些做什麼，都過去了反正。”

“回答我的問題。”劉轉拿掉他手里的煙，挑起他的下讓姜卓無法避開他的目。

姜卓腦子里想著措辭，在猶猶豫豫間反復斟酌，搞不清劉推開他又問這話的用意。

劉他的臉，“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姜卓搖搖頭，下意識地蹭了蹭手掌心的溫度，有點涼很舒服，“說實話，我不太懂。”

“哪里不懂？”劉問他。

姜卓一雙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兩年前你說你有顧慮，我尊重你理解你，現在明顯也有顧慮，又為什麼...”

“姜卓，我爸從來都不是我在江北留下的理由。”劉拿手摁在眉上，用指腹慢慢平，“我這麼說你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