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說了以后也不說了。”許秦烈就差舉著三手指發誓了。

林凡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狗，改不了...吃屎。”

許秦烈：“.....”

他咬牙忍不發，這話說得對，要換做任何一個人他早沖上去了，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林凡，他不敢。

“你是要...跟我分手嗎？”林凡盯著他的眼睛，不讓許秦烈有毫躲閃的機會，牢牢鎖住他的視線，“我再問你，一遍...一年前和我道別，是想和我...分手嗎？”

“不。”許秦烈眼睛閃過一痛苦，嚨發，“一年前如果有時間和你道別我不是想和你說分手，是想讓你等我。”

等，等，最后林凡失落地等來許秦烈發的那條分手短信。

霎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林凡站得有點麻了，剛要坐下來就聽見林凡說：“我...一直在等你。”

許秦烈嗯了一聲，“我知道。”

“所以，”林凡嘆了口氣抓起他布滿傷痕的手，冰涼的在上面親了親，“我們...不分手。”

許秦烈說好隨后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聲線不穩到隨時都可能失聲，“我們不分手。”

兩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林凡了肩膀，突然問：“你有...電腦嗎？”

“有。”許秦烈松開他，“你要修圖？”

“對。”

“去臥室。”電腦是這幾天才裝好的，之前他敲代碼都是用筆記本代替的，要麼就去網吧解決，還是有些不方便的，干脆就自己買了組件自己組裝了一臺。

許秦烈拿著電腦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敲代碼，林凡用他閑置的那臺電腦用數據線傳輸了幾個文件夾在一旁修圖。

修了將近一組照片后，桌上的手機震了幾聲，他拿起一看是小姑發來的信息，連發了好幾條。

林凡瞄了瞄許秦烈，剛收回眼就聽見許秦烈說：“你小姑還是于老太太。”他轉頭看過來，“你回吧。”

“啊....”林凡抓了兩下頭發，“我來...小姑不知道。”

“那就是老太太了，知道的吧？”林凡的格很像于老太太，心思細膩，一有個風吹草都能發現，剛和林凡表白那會兒，老太太來園子里曾經試探過他，一開始還沒發現，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才知道老太太在套他的話。

姜還是老的辣。

林凡點了下頭，逐一看著發來的信息。

-小崽，你沒在家？

-看到信息回復一下哦，我過幾天要回去一趟。

-你在修照片？還是拍攝了？

-你不會去找許秦烈了吧？

林凡看到最后一條信息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想小姑的直覺恐怖如斯，他知道小姑經過上次許國勛找到家里的這件事已經對許秦烈有了意見，走之前還特地代不要讓他去許秦烈。

要是想和許秦烈繼續在一起，恐怕要對抗的不止是許國勛和秦嵐，還有小姑。

腦瓜子開始嗡嗡響了，林凡愁眉苦臉地打著字回復過去。

-我沒在家，陪王培去環城了。

小姑秒回：去干什麼？

林凡愈發的無奈，回復道：陪他找工作，順便看看有沒有客源。

-哦~~

非常意味深長的一句哦，林凡只好匆匆結束話題，胡扯了個理由說自己要忙了，“咔”一下摁滅了屏幕。

“說完了？”許秦烈打了個哈欠偏過頭問他。

林凡把手機擱在桌面上，“我去洗...臉。”

得洗把臉清醒清醒，眼睛好疲憊，林凡雙手著臉邊往浴室走。

許秦烈看了他一眼，挪著屁往旁邊的位置坐下，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

“怎麼有男的？”他皺著眉嘀咕了一句，林凡雖然是男攝但是只拍孩兒，孩兒他倒是不用...

不對！他記得有一回兒拍攝有個的就對林凡上上下下的看，而且眼神毫不帶掩飾的，赤，明晃晃！

許秦烈莫名其妙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手搭在鼠標上，挪著標把圖放小。

原來旁邊還有個的，是一對，他霎時松了口氣。

說到照片，許秦烈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還在云星鎮的時候提了一要和林凡拍照媽的，到現在也沒安排上。

許秦烈利索地從椅子上蹦下來，“噔噔噔”跑到臥室去，拉開柜到翻，終于在柜最底層翻出一件皺的白襯，他記得這襯好像是來環城之前，想到被許國勛第二次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實在是無法維持平時優雅的姿態收拾行李。

忍辱負重的胡塞進行李箱的。

許秦烈敞開服抖了兩下，一霉味有點沖鼻，算了先試試看合不合吧。

三下五除二地把上的服下來換上白襯，屋里沒全鏡只能用小鏡子勾在墻上的粘鉤上將就照著。

林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許秦烈對著墻上左右扭。

“你在干嘛？”他走了過去。

許秦烈轉頭，角揚著笑，“好看嗎？”

這服...林凡著臉不知道怎麼回，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臉是好看的，但是服太小了，前一排扣子生生被了三顆，連都出來了。

這服要是換一年前的許秦烈穿還行，現在就很勉強了。

但許秦烈偏偏一副求夸的表，林凡昧良心皺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好、看的。”

“嗷~”許秦烈圍著鏡子轉了一圈，“怎麼覺有點小，我脖子勒得慌。”

這不是錯覺，林凡在心里吶喊。

“你穿這服...干嘛？”他問。

“我倆出去拍照去。”許秦烈抬手解扣子。

林凡不解的啊了一聲，“拍什麼，照？”拍什麼照片要穿白襯衫去？

許秦烈解完了所有扣子，出若若現的八塊腹，抓著林凡的手摁在上面，“之前說的照啊，你不會忘了吧？”

林凡了兩下手沒開，干脆放棄了，“記得，為什麼是...白襯？”

只有結婚登記的時候才需要白襯啊。

許秦烈著他的耳垂。低聲說：“就當我倆提前結婚了，找個照相館拍照去。”要是國允許同結婚的話，一到年齡他就拉著林凡去扯證。

林凡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呢！”紅著臉用力把手開轉不理會他。

許秦烈著跟在他后邊兒，“你去哪兒，換服出去拍照啊。”

“閉。”林凡說：“想這些...沒用。”

許秦烈倏地停下腳步沒說話，林凡納悶后的人怎麼不說話了，轉過去看到許秦烈低著頭看地面。

一副被傷得很重的樣子，劉海耷拉在額前遮住眼睛，語氣特別難過，“知道了，你不喜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