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讓他慢慢往里邊加柴，他負責炒菜，兩人配合下來，菜也炒好了。

那香味一下子就勾起了許秦烈胃里的饞蟲，盯著鍋里的眼睛都直了。

林凡把端到外面院子的木桌上，把燈打開后一下子就亮堂了。

許秦烈坐過去，拿著筷子就著林凡家吃剩的米飯哐哐一頓吃。

林凡真的很懷疑他今晚到底吃沒吃飯，就這吃飯的速度起碼了好幾天，他都擔心米飯有點不夠了。

許秦烈吃了一碗才停了下來，剛才干活的時候沒覺著，現在填飽肚子后才發現真的蒙了。

“飯好像..不太夠，我再去煮點吧。”林凡咽下里的飯，起要去廚房。

“不用，夠了，把這菜和吃下去就飽了。”許秦烈捧著碗繼續吃。

林凡猶豫了一下，又坐回去，“好吧。”

晚上吃的那頓烤，遠遠沒有比這兩盤炒出來的香，許秦烈吃得滿足。

皎潔的月照在院子里頭，漆黑的天點綴著幾顆星星，陣陣微風徐來，吃飽饜足的許秦烈不自覺瞇起眼睛。

耳邊偶爾的幾聲狗和蛙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在江北，是看不到星星的。”他忽然說。

江北只有燈紅酒綠的燈，晃得人沉醉其中。

江北？

“是你生活的城市嗎？”林凡問。

“嗯，陵江北區，你去過嗎？”許秦烈撐著下問林凡。

林凡搖了搖頭，“沒去過。”

他只是聽過江北這個地方，但從來沒去過，聽說是個很繁華麗的地方，

他之前拍照的時候有接過幾個從江北到這兒來旅游的客戶。

“那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合適老年人的。”

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想帶著去，許秦烈擺了擺手，“江北啥都有，老人家的話你就帶去泡泡澡，

玩點不太刺激的項目就了。”

林凡認真考慮了幾秒，“有...紀念品嗎？”

許秦烈愣了愣，“有...有吧，江北應該有。”神他媽的紀念品，林凡是小學生嗎，出去郊游還他媽帶紀念品掛在床頭珍藏的那種。

他到有點不可思議，老實說每次林凡都能給他制造一些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他第一次覺和一個男人通要用小孩兒的方式。

許秦烈沉默了快兩分鐘，從兜里掏出鑰匙，鑰匙扣上面兒掛著個小玩意兒。

他手在鑰匙扣的圓圈那里轉了幾圈，把東西轉出來放到林凡跟前。

“喏，紀念品。”

林凡拿起來看，是一個小小的鐵塔，沉甸甸的，好像是金屬制作的。

稀罕什麼小玩意兒似的正面看看反面看看，“這是？”

許秦烈掃了一眼，“江北有名的塔，“半島塔”，很多外地的都喜歡去那地兒打卡，燈塔亮起來的時候是蠻壯觀的。”

不過他沒多大覺，從小就看習慣了，也不知道那群人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看一破塔有什麼目的。

在他看來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干點別的事兒，窩在酒店里打游戲都比這強。

“謝謝，我很喜歡。”林凡把自己的鑰匙拿出來，扣進自己的鑰匙圈兒里。

拿起來在許秦烈面前晃了兩下，金屬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好看嗎？”

“嗯，好看。”許秦烈一臉平靜。

林凡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揣進兜里，又說了聲謝謝。

許秦烈嘖了一聲：“快別謝了，你這都謝多兒回了。”

林凡像是犯了什麼紳士病似的。

“我...”林凡不知道怎麼回他這話了，只好轉頭看別的地方。

許秦烈從椅子上起來，轉了兩下頭活一下肩頸，“十二點了，我先回去了。”

林凡也跟著起來，“那我...送送你。”

許秦烈忙說不用，林凡沖他看了看，懷疑地說：“你認識路嗎？”

“......”

不認識，這巷子烏漆嘛黑的，剛才來的時候要不是上林琳，他估計這會兒還在巷子邊兒轉悠。

“那就送到之前那個大排檔，我就知道怎麼走了。”

“好，那...走吧。”林凡手把桌上吃空的盤子端進廚房。

許秦烈把桌子搬回原位，和林凡一起出了院子。

兩人沿著巷子走，夜深了飛蛾開始出沒，在許秦烈面前飛來飛去，他出手拍死了一只，

惡心地甩了甩手。

林凡拿出一包隨帶的紙巾遞給他。

“你怎麼還隨帶紙巾，跟個孩兒似的。”

林凡覺得許秦烈是在說他娘，“沒人規定男人，不能帶。”

許秦烈了手，“我就是覺著你特細心，真的。”扔掉手里的臟紙團，“比珍珠還真。”

林凡斷定這句話不是好話，翻了個白眼給他。

許秦烈“哎”了一聲，“我這是夸你，怎麼還不樂意聽了。”

“不好聽。”

聽著刺耳，因為這些話他聽了很多，出于的本能他很排斥。

許秦烈側頭，看他好像有點兒悶悶不樂，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扇了一下，“小的該死。”還歪了下。

林凡被逗笑了，反應過來又把笑臉收回去了，看著前面的路。

許秦烈見他笑了也跟著笑，“你還有虎牙啊。”他之前就注意到了。

林凡齜著牙，出兩顆小虎牙，兩邊的鼓起來，看起來很好。

想著許秦烈就上手了，起林凡臉頰兩邊的，那膩的手讓他愣了一下。

林凡皺著秀氣的眉，深呼吸吸氣，讓鼓得更大彈開許秦烈的手。

“你皮咋那麼，比姑娘還。”許秦烈了手，低頭看著掌心，那里還殘留著奇妙手。

好像有點燙，他下意識地握拳頭形狀。

林凡了自己的臉，像面團一樣了好幾下，也覺得自己的臉很。

語氣帶著點小驕傲，“林琳姐，很喜歡我的...臉。”

林琳每次看到他就會湊上來輕輕地，一邊咬牙夸他的皮好，什麼都不長。

明明都在云星鎮長大，水土都是一樣的，卻每年都要爛臉一次。

“你們這兒的風水還分人養的，你是我見過這鎮子最白的一個。”許秦烈說。